原来两侧石壁上挂着整整齐齐上百具穿着盔甲的白骨,每具白骨都被洞穿胸膛钉在了石壁上,还有些白骨缺少了肢体,想来生前经历了一场恶战。“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好像有上百具骷髅用空空的眼洞盯着她,攸宁觉得十分不舒服。“想来应该是项王抓住的秦军战俘,最后无处安放,就把他们全部杀掉放在了这地下挖出的石洞中。”千胥望着铠甲样式,大胆猜测。“好狠辣的手段!”朱瞻基摇了摇头,刚说完,一阵风吹过,一具白骨松动了许多,一下倒在了他的身上,朱瞻基本能地接在了怀里,一时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求助般地看向了攸宁,攸宁本就对白骨有些畏惧,故意躲得远远的。朱瞻基无奈的样子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本来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千胥在两侧石壁上找到了灯盏,用火折子一一点燃,本来昏暗的石洞内立马亮如白昼。一股奇香充斥着整个石洞,几人忍不住狂吸了几口,沁人心脾。“没想到千载后这灯油还没干枯,难道这灯油果真是用海中鲛人所炼制?”千胥十分好奇,用手沾了一下灯油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接着头昏眼花倒在了地上。“四哥,你怎么了?”剑秋刚想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千胥,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头部一阵刺痛,剑秋猛地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眼睛时,却看见“道衍”一脸奸笑地正望着他“想为你父亲报仇吗?你父亲就是被我一点一点折磨死的,可是你能打过我吗?废物,来杀我啊!”剑秋早已被激怒,失去了理智,双眼通红地朝“道衍”奔去:“老秃贼,我要杀了你!”安静地石洞内立马想起了丁丁当当的打斗声。同时攸宁也看到了伤她师父的“蜀山四怪!”拔出佩剑与其战在了一起。几人都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仇人,战成了一团。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千胥被耳边的嘈杂声惊醒,却看到令人震惊地一幕,只见剑秋正全力向维桢攻去,维桢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剑秋身上也有几处伤痕,而攸宁和朱瞻基也打得火热,陆天齐手拿一把断剑,不时有剑气啸出,石壁上的白骨被损毁大半,石壁上也是布满了斑驳的口子和划痕。那大汉的盘龙戟不知掉在何处,海安与那大汉用最原始的方式,拳对拳地硬拼着。“你们,你们是怎么了?”看着众人爆红的双眼,千胥不敢贸然上前,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思来想去才觉得是灯油有问题,忙将灯挨个熄灭。直到空气中的香味散尽,众人才慢慢清醒了过来。“我们这是,怎么了?”维桢受伤最为严重,此时疼正的呲牙咧嘴地望着全身的伤口。“这灯油有些古怪,想来其中有迷幻香的成分!”千胥吸得最多,直接晕了过去,反而没产生幻像。几人从石壁上拔出几把朽剑,又撕了些衣襟做了几个火把,沿着如墓道般阴暗狭窄的甬道朝前走去。
“都小心点!这肯定还有其他机关!”千胥从攸宁手中结果了金刚伞,打开伞面挡在身前慢慢朝前走去。果不其然,没走几步,千胥感到脚下一软,好像踩到一团棉花,接着耳边呼啸声响起,不时有东西撞击在金刚伞上,震得千胥双手发麻,持续了好半晌才停了下来,金刚伞周围已经堆满了青铜箭,约有两寸厚。躲在金刚伞后的几人惊魂甫定,又是一连串的机关声,如有人拖拽着极重的铁链。“又有什么机关?”朱瞻基唉声叹气,倚靠了一下旁边的石壁。“乌鸦嘴!”众人异口同声,刚说完从顶上开始掉落了一块五六百斤中的巨石,离最前面的千胥仅有一步之遥,他甚至能感觉到巨石落地时产生的风,吓得千胥脚一软,冷汗直流。“大家都不要乱动,这地上和石壁上全是机关!”千胥忙大声提醒。众人都直直待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地上和石壁上全是机关!这下我们怎么过?”海安叹了口气。
千胥指了指头顶:“墓道中的机关一般都不会设在墓顶上,这也应该如此,所以最保险的方法是走着洞顶!”“洞顶?”这下几人都愣了“这洞顶了怎么走?”“这个好办!”陆天齐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几人的身后,不一会儿怀中抱着十几把比较完好的青铜剑,“哗啦”一声扔在了地上。“前辈这是何意?”剑秋有些疑惑。陆天齐没有答话,拿起一柄剑,高高跃起,手中剑硬生生地戳进了头顶地石头里。剑秋扔过去了另一柄,陆天齐手攥剑柄身子向前一荡,将剑插在了半丈左右远的前方,就这样周而复始,待十几把剑都插在了石洞顶上,甬道也到了尽头,几人如猿猱般攀着古剑一点一点向前荡去。到了尽头才发现别有洞天,洞呈半圆形,如一口大锅倒扣过来,且石洞极大,甚至能容百人。
十二面如车轮大小的金锣都被镶嵌在墙内,洞顶有巴掌大的小口透着光,光线射在金锣上,映得洞内亮如白昼,最后十二面光线都汇集在洞中心的一个石台上,几人看着壮观的景象,无不感叹古人精湛的技艺,那大汉更是第一次看到世代守护的金锣,激动的热泪盈眶。“这金锣被紧紧镶在了石头里,且金锣如此之大,以我们几个的力量,不足以将它取下。”剑秋率先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将它凿下来不就好了!”维桢想法最为直接。“万万不可,如果强行凿出,金锣摔在地上,必会有些损坏,到时候万一影响打开项王宝藏就麻烦了!”千胥否定了维桢的想法,注意到了洞中心的石台,这金锣将光汇集于此,必有所指。说完千胥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