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了上百次,周兆兴已经内力几乎枯竭,双腿发软,头晕目眩,出手也是慢了许多,完全是硬着头皮在强撑,纪纲只是身上被擦出了几道伤痕,流出如金液班黄色的血液,十分诡异。“今日之事算老夫鲁莽了,给你赔个不是,还请官爷海涵,放老夫一马!”什么面子威名,命才是最重要的,周兆兴立马放下姿态,开始求饶。“现在想活命,晚了!”纪纲见周兆兴已是强弩之末,朝自己肩膀上的中府穴狠狠一拍,立马全身金光大作,朝周兆兴狂奔过去。周兆兴被逼的无路可退,咬破中指拼尽全身内力击出一掌,然后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这一掌势如奔雷,掌风夹杂着血雾,呈现出隐隐的红色,十分骇人。“砰”的一声,掌风直接将纪纲掀飞出去,落在了三四丈远的地方,他胸口印有一红红的掌印,嘴角也流出“金液”,身上的金光暗淡了许多,显然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势,可相比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周兆兴,纪纲的情况是好了太多。
“老匹夫,还有什么遗言吗?”纪纲犹如死神慢慢朝周兆兴走了过去,“沙沙”脚步声犹如催命的丧钟响彻在周兆兴的脑海,这时他才真正感觉到死亡的恐惧。“放了我吧,我将整个四海帮都交与你……”周兆兴的声音中满是绝望,只怪刚刚最后一击耗尽了所有内力,想要逆转经脉拼个鱼死网破也没了机会,现在他只是刀俎下的一块鱼肉,任人宰割。“小小四海帮,不值一提!”这四海帮也算是邪派中较大的帮派,仅次于青蝠帮,没想到纪纲竟然丝毫不心动,这下周兆兴算起彻底绝望了。“还有拿的出的筹码吗?”纪纲走到了他面前,嘴角微翘,戏谑地说到。脸色十分苍白的周兆兴慢慢闭上了双眼。“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他一脚踩向了周兆兴的膝盖。“咔嚓”一声骨裂声,周兆兴身子一颤,痛哼一声,此时他已然没了惨叫的力气,接着“咔嚓”之声不断,直到纪纲用金瓜敲碎了他最后一根骨头,纪纲才罢手,此时周兆兴还尚存一口气,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纪纲,想速速一死,结束肉体上的痛苦。纪纲并没有理会,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石洞边,众锦衣卫早已逃的没了踪迹,只留下满地身体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纪龙已经遍体鳞伤,拄着钢刀踉踉跄跄,一步一瘸地向前逃去。“你以为你能悄无无息地逃走?”陆天齐瞬间来到了纪龙面前,手中断剑指向其咽喉“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人?”再看纪龙,一改嚣张气焰,两股战战一下跪在了地上:“大侠饶命啊,我什么都说,你别杀我!”“少废话,你们是什么人?”剑秋看到他们衣着有些熟悉,极像青阳子仙逝那天埋伏他们的人,唯一不同的是这批黑衣人脸上带了皮质面罩,面罩的口鼻处用青线绣着獠牙,狰狞恐怖。“我们是……”话还未说完,一只金瓜朝他狠狠砸来,其脑袋瞬间如摔碎的西瓜,血混合着脑浆溅了一地。“无用的废物。”纪纲走上前来,捡起来地上的金瓜,他已来到多时,一直躲到石头后,想摸清陆天齐的武功底细。观察良久,发现陆天齐竟也是神级高手,倒好像没有内力,这才敢于现身。
“你是何人?既是神级高手为何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你?”纪纲用金瓜指着不远处的陆天齐。“一山村野夫罢了,倒是你,到此地来所为何事?”陆天齐感觉纪纲武功不简单,全神戒备地看着他。“为了他!还请前辈行个方便。”纪纲一指陆天齐身后的剑秋。剑秋十分惊讶,原以为纪纲一伙黑衣人仅仅是为了金锣而来,没想到竟是要找他:“你是何人,你们是不是当日在山谷埋伏我们的人?”剑秋十分急切地走向了前,原来当初青阳子说的是真的,他们果真是冲着自己来的。“对,就是我们!孽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死,今日便取你性命!”纪纲不予否认,提起金瓜朝剑秋头上砸去,剑秋想提起内力去挡,身后的陆天齐看出这一击的威力,伸手一抓剑秋的后脖领将他往后拉了去,金瓜击向了地上的石头,将石头砸出一个大坑。“你可知我是何人?如果要插手此事保证你万劫不复!如果你乖乖离去,你杀我手下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纪纲也不想真与陆天齐交手,刚刚与周兆兴大战时身上也是有了伤,若不是看到陆天齐不懂内力,再加上自己立功心切,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这小子与我有恩,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保定了!”说完也不再废话,率先提起断剑朝纪纲攻了过去。“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就送你去西天极乐。”纪纲双臂交与胸前,内力由丹田运向全身,大吼一声,双臂猛一打开,金光乍现。“天罡护体神功!”陆天齐有些惊讶,传说少林自达摩老祖所创此功法以来,鲜有人能够练成。“不错,算你有点眼力!”纪纲颇为得意,直冲陆天齐而来,与刚刚有意和周兆兴周旋不同,运转天罡护体神功也需耗费内力,刚刚已经消耗了过半,所以此刻他想速战速决,主动出击。陆天齐身法剑术见长,望着气势汹汹的纪纲,陆天齐暂避锋芒,身法一动躲过一击,同时断剑撩向了纪纲的腋下。纪纲心里一惊,这天罡护体神功也有短板,就是双眼,腋下和下阴,传说只有将其练到极致才能无懈可击,可惜纪纲并没到达那等地步,忙夹紧了腋下,被别人发现弱点后纪纲畏手畏脚起来,再也没刚刚那样攻得酣畅淋漓了。“截云剑法!”陆天齐没有内力,同样不想缠斗。手中断剑熠熠闪着银色的寒光,逐渐银色覆盖了金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