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歌越想越心烦，眉头都快拧成了一团，一股怒火无处发泄。
她已经无暇顾及身后的人现在到底怎么想的了，诡异的安静流传在两个人之间。
“砰——”一声，林如歌破窗而出，从二楼跳了出去，消失在了秦时面前。
秦时眼瞳一缩，心仿佛被什么抓住了一样，瞬间冲到了破碎的落地窗旁边，焦急地往外看去，却发现四下再无林如歌的身影。
一瞬间，迷茫、痛苦、绝望涌上心头，秦时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发疯似的摔了房间内他所能看到的、可移动的物品。
到最后，他伸手到床头柜上想要拿东西砸起来时，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照片——他与她的合照。
他看着照片中她靠在自己身边脸上的笑容，他停了下来，沉默了……
好一阵子，他微微弯下了腰，双手捂住了脸，拱起后背的身影，显得如此脆弱，仿佛一瞬间心中有什么坍塌了。
“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是我错了，错了……”
许久之后，秦时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直起腰，低垂的脸抬了起来，除了泛红的眼眶与脸上的泪痕外，还有无尽的暴虐出现在了眼底。
都是之前自己太仁慈了，让那些该死的阿猫阿狗们到处蹦哒，才导致了如今局面。
秦时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对面速度接通了。“老大，有何吩咐？”
“让我昏迷的那些阿猫阿狗，把资料发一份到我电脑里，我要亲自处理。”秦时冷冷地说道，嘴边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是，老大。”对面速度答道。
“还有，把我家小歌儿这三年的资料也发过来，我要很详细的，比如她接触过什么人……”秦时的手指微微合拢，抓紧了紧手机。
对面见怪不怪的回道:“是，老大，我会照常把情况汇报给您，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顿了顿，似乎有些迟疑，但又仿佛下定了决心开口继续说道:“那边有人发现老大您不见了后，正在到处派人找您，您看？”
“无关紧要的人，就不用管他们，保护好小歌儿，如果不识趣，到小歌儿面前打扰她清净，就处理了。”秦时眼底一片冰冷。
明知我苏醒了，还到处找我，最好这些人识相点，不要触及我底线，否则……
“收到，老大，我立马安排人去办。”对面恭敬地回道。
“嗯。”秦时挂断了电话，眸色一片冷寂。
林如歌披着银色月光的余晖，疾步行走在荒凉的大街上，四下并无过多的行人，大多店铺已经熄了灯关上了大门，只剩下昏黄的路灯与色彩斑斓的招牌灯还在闪烁着。
她脸上一片冰冷，不断地向前着，没有指定的方向，也没有固定的目的地，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每到拐角处，驱使着肉体向左和向右，又或者继续向前。
脑海中，没有想些什么，也不想去想些什么，身体周围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与周围的世界相隔开来，显得格外孤寂。
当秦时好不容易找到她时，看着这副场景，他没有立刻向前，站到她身旁，而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一米处，随着她前进。
终于，林如歌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秦时也跟着停了下来。
林如歌并没有转过身来，而秦时也没有向前踏出任何一步，缩短两人之间一米的距离，沉默在周围环绕着。
“你跟着我做甚？”最终，还是林如歌先开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