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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明晃晃的前厅里觥筹交错,名媛们拖着价格不菲的丝质长裙款款徐行。

被包括品牌设计师在内的几人众星捧月般围着恭维的女子,长卷发在脑后挽出一个髻,看似随意,但较之前在T台上叱咤风云却又别是一番风情,犀利性感的眼神此刻罩上一层温柔。

等围绕在身边的人散去,明樱横穿半场去吧台取甜点。

“我以为你们艺人为了保持身材是不吃这些的。”男人的声音。

明樱侧过头,直看向他的眼睛,过数秒,才眨眨眼,浅笑着说:“艺人,也分明星和谐星,也有上进心强和不求上进的区别。”

“说笑了吧。”短暂地笑过,男人顿了顿,“听说你刚来我们公司。”

明樱疑惑地歪过头扬起眉:“请问阁下是……”

男人伸出手:“我是百里娱乐的社长岑时。”

明樱轻握一下,也简单自我介绍道:“季明樱,百里旗下艺人。”

见对方恍然出神,问:“怎么了?”

男人回过神,略表歉意:“我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哪里像?”

“眼神,声音,神态,气质。都很像。”眼神之类,即使相似也稀松平常。但歌手通常出身贫寒,像柳溪川那样的名门之后在业内是少之又少,因稀少而出挑,尽人皆知。然而季明樱家世不见经传,却不知哪里来的高贵凛然的风范。今天发布新装的品牌,简约却大气,不是一般歌手--哪怕人气再高--能够穿出其品味的。季明樱卓尔不群的气质叫人惊叹。

“眼神?气质?”明樱笑着微扬起眉,“都是捕风捉影的方面呢。”

对方耸耸肩,未置可否。

“是很重要的人吗?”明樱不经意地问。

“是……很重要。”

明樱顿了顿,试探般地问道:“初恋情人?”

对方沉默了,好像在思考答案。

身边突然又插入熟悉的声音:“Luna,看见溪川了吗?”轩辕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明樱有些意外,微蹙了一下眉,但内心立刻转愠为喜:“今天晚上没看见,刚才听YXC的人说她在走秀后就早早离开了,没出席酒会。”

虽然天气渐热,但穿着半裸肩的小礼服裙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还是觉出几分凉意。

回想与对方携手走过的这段时光,溪川不禁心口瑟瑟。

一起被街拍到亲昵的生活照,也一起身着华服走过红毯参加颁奖礼,全国数不出第二对如此养眼又登对的明星情侣。

谁又知道,即使是看似随意的逛街,也无一不是公司刻意的安排,对彼此而言,只是为增加曝光率的工作而已,最初那些心有灵犀的点点滴滴,早在公司一次次的刻意安排中变了味。

偶尔的独处也不过各自沉默着看影碟,像今天这样的争执已不是第一次。溪川知道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本来就爱得太浅,日子一长经不起消磨。

也不是不明白一个人不能代替另一个人存在。

落了一路的眼泪,连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汽车鸣笛一声高过一声地灌进耳朵里,溪川才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身旁的车道。

夜幕中红衣少女泪流满面,痴痴地望向自己,景添没露出半点惊异神色,只探身把副座上的车门推开:“上车。”

语气不由分说。

“……看起来像有什么急事。”岑时望着轩辕离开的背影揣测道。

“欸?”

“我在说轩辕辙。”用手中酒杯示意,等明樱反应过来,才接着说,“以前还真以为你和他像传闻中说的关系不一般,没想到情急之下他竟叫你艺名,反而称柳溪川为‘溪川’。”

一方面岑时还在察言观色,另一方面其实明樱自己也不知道轩辕那句话里有几分是刻意,明樱表情坦然,没有半点变化:“轩辕辙吗?不过有时和他逢场作戏。那种纨绔子弟,我最是没有好感。”

“这怎么说?”岑时露了点笑意。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哪知道世间打拼的艰辛?轻易得来的东西,想必不会好好珍惜,处处留情就是处处无情。”明樱叹口气,“即使如今盛名,我也不可能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只是怎么能把自己托付给这样靠不住的人?”波光一转,淡淡的温柔笑容现于两颊,“一点女孩子小心思,让社长见笑了。”

在漆黑一片的世界里,擦亮了什么,“倏”一声,燃起火花。

火苗忽明忽暗,风吹一吹就灭了也未为可知。

好像是非常自然熟练的动作,帮自己牵过安全带,“咔哒”按进安全带座里。溪川没理由地愣了愣神,哽着喉咙问:“恰好经过吗?”

“从会场出来就一路跟着你了。”景理事轻描淡写地边说边启动了车子。

女生眼睛瞪圆起来:“为什么?”

“对于总是管理不好自己形象的艺人,经纪人当然要更操心些。”说得理所应当。

女生不服气,抽抽鼻子:“我哪有总是管理不好形象?”

“自以为自己很有分寸吗?为了爱情制造人群踩踏事件,像一个公众人物的所作所为?如果你是这么理解的,那我也无话可说。”

“……你是冷血动物吗?没看到我正在伤心吗?”

对于女生避重就轻的反问,景理事好像早有心理准备,往副座上气鼓鼓的脸扫了一眼:“就是因为看见了,所以才说当时的举动非常幼稚。”

溪川知道自己再撒娇就是无理取闹,会被扣上更大的写着“幼稚”的帽子。疲惫地靠向椅背,望着前路出神道:“谁没有做错决定的时候?你没有吗?”

“没有。”回答比想象的更快。

溪川揉一揉眼睛,侧过头:“一次也没有吗?”

“没有。”不能再肯定了。

心里有股暖流缓慢地洇开,突然鼻子发酸,又想哭了。这情绪却被什么劈头而下落在自己腿上的东西吓退回去。溪川皱起眉,看出是本印刷品,封面上大大地写着“麓境”二字。

“如果你有超越季明樱的决心,就从这里开始。”

溪川放在手里掂一掂,就知道是剧本,从包里掏出笔,开始圈出自己的台词。

“至少先把剧本全篇通览一遍吧,连讲什么故事都不知道就开始盲目背台词只会欲速不达。”

“故事不是看过大纲了吗?”女生狡黠地抬起头。

“也别在车上看,看久了会晕车。”

“理事大人看起来黑心黑魂的,没想到还有点白渣。”溪川阖上剧本,搁在包内侧,“景理事不喜欢明樱吗?和公司大部分高层不一样呢。”

听她贫嘴讽刺,景添有点哭笑不得,想不出什么答复,索性沉默着只管开车。

过半天,女生自己正经起来,长吁一口气:“我能有今天,对你说一万遍感谢都不嫌多,但是……”

“但是……”景添自己接上话,溪川意外地盯着他的侧脸,不苟言笑的威严的侧脸。

“有今天还不够,你以为只有这种程度我就会满意吗?”

遇上对方投来的好似漫不经心的目光,溪川的瞳孔瞬间收紧了。

洗过澡,明樱坐在新居的沙发里擦头发。轩辕正好打电话进来,因为屋里没有别人,明樱按下免提。

“今天和百里玲没当面冲突吗?”

“没有啊。”

“那岑宛怎么这么反常?这丫头平常没这么黏人的。”

明樱笑笑:“我哪知道。百里玲好像格外重视你这个准女婿,哪知你心里早藏了个小女人。”

没留意女生后半句,电话那头依旧语气轻快:“今天在岑时面前好好损了我一通吧?”

“你又知道了?”

“岑时平时最不待见我,你还能心里没数?说到底也是因为你。怎么样?你自己觉得他变化大吗?”

“讨厌你这点是肯定没变。不过沉稳了,没以前那么冲动,毕竟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但是,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体上变不到哪儿去。”

“……你自己把握分寸就好。虽然看你面对他们母子时忍耐得咬牙切齿,知道你有全局的考虑,劝你息事宁人的话我也说不出口,但你要是把自己也搭进去我可不允许。”

明樱轻笑起来,把窗推开大了点,一阵凉爽夜风拂过面颊:“人家是我哥,又成了家,老婆自不用说,情妇也不少,投怀送抱的女人那么多,他哪里稀罕?我是想把自己搭进去也搭不进去的。”

“你这么说我才放心。”

“我不放心的事也有一件,现在你得答应我,万一我遭遇什么不测……”

轩辕打断她的话:“说的什么话。我不许你铤而走险。”

“谁说我要铤而走险,只是百里玲那么阴险,不存心招惹她的人她也会下手,我只说万一……你就去银行保险柜里取一样重要东西。”

“什么重要东西?”

“现在不能说,也不能去取,你要是去了就是咒我。快答应我。”

明樱少有的孩子气的言语,轩辕虽然还有点担忧,但却认真地答应了。

艺人的生活还真是单调。轩辕才知道。

虽然和不少女艺人保持着亲密关系,但像现在这样从早到晚地跟着一个人还是第一次。即使明樱也没受过这番待遇。

轩辕停在等待绿灯的大型车边,摇下车窗,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景添说道:“景理事……”

景添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侧过头。

“相信你认得我是谁。”轩辕摘下墨镜。

景添没有答话,但眼里没有疑惑。

“我找你有事,找个地方说话吧。”轩辕边说边伸出手点点对方车后座,“溪川也在吧?”

“在。我先送她回家……”

轩辕摆摆手:“不用不用,叫上她。我也有话对她说。我相信溪川不会不肯赏脸吧。”

觉察到对方直呼“溪川”,景添揣测到他可能因明樱与溪川关系也不错,再加上后座的女生一直拼命地点着头表示愿意跟去,所以即使夜深也没反对,让司机在下个路口转弯去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

三个人穿过灯光昏暗的走廊。溪川挑靠墙的位置坐下,景添反应迟了一点,轩辕已经顺势坐在溪川身边。景添满腹狐疑地盯着他们看了两秒,正对着轩辕坐下开始点单。

“说吧,什么事?”景添眼睛也没抬。

“接下来一个月请不要给溪川安排日程。我今天跟了一天,她很辛苦。”轩辕用平静且理所当然的语调说道。

不仅溪川彻底呆掉,连景添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我不是听错了吧?我是溪川的经纪人,我对她的日程安排负责……”

“所以我才,”轩辕打断景添的话,“请你不要给她安排日程。”“请”字被特别强调。

景添觉得太荒唐,不禁笑出声来:“我没听懂。溪川她……各方面都很正常,没有请假的理由。再说,下周一是《麓境》的第一次练习会,不是我说取消就能取消的,本来主演替换导演就非常不高兴,这也是溪川……”

轩辕再次打断景添的话:“那么就只留下这一项日程。其余的,相信以景理事的能力都能妥善协调。”

“我为什么要……”

轩辕没给他反驳的机会:“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要知道凭我和易理事长的交情,这点小事也应该很容易办到。”

“易理事长也会尊重我。”

“我来请求景理事正是因为尊重景理事。”

景添停顿了片刻,道:“确实不是难事,但请问,轩辕少东有什么立场来请求呢?”

好像早有预料般的,轩辕从容地伸手环过身边目瞪口呆的溪川:“站在溪川新男友的立场,恳请景理事多多费心。实在是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景添微怔,继而虽然没把不满放在脸上,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也恳请轩辕少东不要对我的艺人出手。”

轩辕却反倒把怀里僵手僵脚的溪川揽得更紧些,眯眼笑笑:“景理事不会连艺人的私生活都要干涉吧?”

景添被堵得哑口无言,转看一脸茫然的溪川,轻声问:“是吗?”

“啊,嗯。”女生依然茫然,但确实点了点头。

景添无话可说,起身离开。留下句“下周一请准时到”。算是默许了。

等确定对方走远了,轩辕才笑着放开溪川,喝了口咖啡。

溪川大灌几口冰镇饮料才缓过神来,瞥一眼轩辕,那神态似曾相识:“你该不会和我们理事长的儿子小时候被抱错了吧?”

“也许哦。”轩辕转过头还是笑,“风流倜傥这点也得了真传呢。”

溪川做了个呕吐的姿势:“说吧,明樱那边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明樱?没有。”

“哈啊?那把我扣下干吗?”

“因为我是你的新男友嘛。”

对方还没正经起来。溪川望天叹气:“我和Brandy还没分手。”

“这么说就快分手了?”饶有兴趣地抓住了话里的漏洞。

溪川不能再任由他玩笑下去,板起面孔:“有正事快说,没正事我走了。”说着作势要站起来。

“休息吧。”轩辕毫不理会她怎样动作,悠哉游哉地品了口咖啡,“不休息好怎么做手术啊?”

溪川脸色陡变:“什、什么意思?”

“真不知道你是无知还是无畏。手术前后至少要休息一个月,本来还想给你请两个月假,一看景添那副吃人样只好打了对折。”

“你怎么……知道?”

“世界上哪有我想知道却没法知道的事?”

像是在深海里被水草困住,紧紧缠绕,溺水窒息,鱼鳞四散。

突然却看到海面上,被隔绝在不同空间之外的微弱荧光。

接近傍晚,明樱就结束了通告,回了趟公司,途中无意间碰到岑时。

当然,岑时并没有留意明樱,打着电话就过去了。

“我晚上在公司加班处理点材料,你别等我,可能会很晚……唔……最早十点吧……所以说别等我了。”

明樱留了个心眼,办完自己的事并没有立即回家,一直躲在与岑时办公室同一层楼的练习室里。等到过了七点,还去确认过一遍,岑时倒没撒谎,一直在办公室里埋头工作。

明樱等整层楼都静了,溜进办公楼地下室配电房用找来的冰棒和棉线做了点手脚。机房的温度比一般室内温度高得多。明樱迅速回到十楼的练习室等着。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灯突然全灭了,空调也骤然停止运转。

听见外头一阵声响,明樱往地上一坐,大声喊道:“有人吗?还有人在吗?”

门被推开,手机蓝荧荧的光转了进来。岑时在门口愣住了:“季明樱?你怎么在这儿?”

“正在练舞呢,不知怎么回事灯突然灭了。我一晃神没注意脚下结果扭了。”女生做出委屈的表情。

“停电了。”岑时忙走近明樱身边,把手机搁在地上,查看对方按住的脚踝,“能起来吗?”女生无奈地摇头。

岑时一把将明樱横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吧。”

“嗯。可是--”明樱帮岑时拿起手机,有点迟疑,“如果是停电,那电梯也该停了吧?”

岑时微怔,继而笑起来:“担心什么?不过是十层楼而已。”

逃生梯非常狭小,漆黑却非常庞大。

衣料摩擦的声音尽管微弱却十分清晰,更响的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嗒。嗒。嗒。

不快不慢。

“呐,”沉默太久后的发声,有点不自然,明樱清清嗓子,“社长,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

岑时笑起来,转移了话题:“虽然甜食也没少吃,但还是轻得像羽毛一样。看来你天生就该是艺人。”

“……取笑我吗?社长真是过分呐。虽然看起来很难接近,但其实是很温柔善良的人,就像……”明樱顿了顿,轻声说,“爸爸一样。”

即使看不见彼此的神情,也能感觉出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隔很久,又下了一层,岑时问:“明樱的父亲……”

“很早就病逝了,妈妈受不了打击,本就身体不好,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

“哦--这样。”岑时不知该怎样安慰,数着步子斟酌了半天,“现在家里没有在世的亲人了吗?”

“没有了。有时候觉得,虽然我得到了很多,但失去了更多,如果能够自己选择的话,我宁可不要这些名利,只想和家人一起过平淡生活。爸爸、妈妈,和我。又或者有兄弟姐妹在身边,也好。”

明樱说着哽咽了,虽然看不见,但仍知道对方也有些动容。

也许真有些累,岑时的喘息声较之前重了些,静谧中愈发清晰:“我说过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吧?”

“嗯。社长说过的。是年轻时的恋人吗?”

“不是,是妹妹。”

“哦,是岑宛小姐?”

“不是她。是另一个,我表妹。”

“哦。那她现在在哪儿呢?”

“我不知道。”

哦。明樱在心里冷笑。

“是个单纯直率机灵的女孩,和你年纪相仿,可惜……”岑时叹了口气,又忽然想起--“前段时间轰动一时的关于你的传闻,发布的整容前的照片和我妹妹简直一模一样。”

“那你妹妹会不会就是YXC那个叫季向葵的练习生?”

“我特地去调查过,不是她。而且两人的年龄差距也很大。”语气略显失落。

明樱抓住岑时右肩上衣料的力度加重,惑人的声音轻轻响在黑暗里--

“哥。”

“嗯?”岑时险些脚下趔趄。

“我可以叫社长‘哥’吗?我斗胆想把社长当做唯一的亲人,社长也可以把我当做那个妹妹,既然像她。”

听起来实在太荒诞了,答案太出乎意料。

可又有谁知道,在那个人心里,妹妹的重量胜过了所有红颜知己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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