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来自于未来的强者钟不知，也不过是过去某个人改变了一切，除非他们能够穿越时间来到过去，击杀过去的那个比较弱的自己，这样一来的话就没有自己，没有后来那个为了报复整个人族而做的一切。
对不起，他对于人族没有什么好感，已经是无所谓了，宁莽看着道老，看着玄雨曦，握紧双手，玄雨曦的身体直接化成虚无，消失得无影无踪。
毕竟这个玄雨曦已经死了，而在过去的玄雨曦还活着，武道天眼，依旧是能够看见处于修炼之中的玄雨曦，自己需要做的仅仅是把现在这个时间内的玄雨曦给她带回到自己所在的那个时空内。
婴宁那一边就不知道结局如何了，毕竟永恒之主可是一直把三大君王当做犯人来对待，不然也不会打入天牢了，这个时候肯定是不会让他轻易出手，只不过让他杀了之前的自己也不知道永恒之主会不会答应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不管了。
看着道老，他带着些许痛心疾首的表情，自己不曾理会，好说歹说每个人认为自己都是错的，他也这样认为，毕竟很多人都是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还有很多小孩儿，他们在嬉戏，对于什么仇恨或者是人妖族大战没有什么概念，可是自己始终是对他们出手了，这一点无法改变，但自己并不会骂自己，这样说来的话小可有错么？
但还是死在阴影生命手中，要不是自己早就从符殿抢走了九阶符晶破厄的话那么自己绝对无法救活小可，现在本来就不欠他们，所谓亲人一场也就是这么回事，自己不欠宁颜、小可还有不知道生死如何的宁津什么，自己已经是竭尽全力的去救她们了。
但只能救一个，他选择救玄雨曦。
“你是人族的罪人。”，道老说了几个字。
气氛逐渐变化。
宁莽耸耸肩，那又如何？
“您是圣人，的确，即便你再怎么说我我也不会生气，我是罪人，你是圣人，彼此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过放心吧，有我在，天道院不会随便被人给欺负了。”
宁莽耸耸肩，恰逢这个时候婴宁也快来了，一步一世界施展开来，下一秒进入到碧落境，没有吵到任何人，大长老正欲赶到这里的时候玄雨曦已经是看见了自己。
“你回来了！”
玄雨曦带着委屈和开心夹杂在一起的表情，保住自己，宁莽打了个响指，大长老停留在原地动弹不得，看了一下四周正在修炼室内的女弟子，碧落境，男性修道者的天堂，每个女子都是修道天赋与美貌并存，很是优秀了。
“这是碧落境，不能擅闯，你要带我去哪里？”，玄雨曦话罢捶了捶宁莽胸膛。
宁莽倒也无所谓，手搂在她的小蛮腰上，后者有些脸红却不曾说什么，而这个时候的自己也是瞥了一个方向，婴宁已经是最在那个地方等候了，只不过没有多长的时间，其实自己还可以做的更多的，比如说是宁津，自己却不能带着她一起走，毕竟已经改变了玄雨曦的状况，而自己好不容易达到这个对于自己来说有利的地步，等到事情平息了以后自己再借助于神器網一次就能够让宁津复活了。
只不过为什么自己有那么一些念念不舍呢？
后面是天道院，前面是婴宁，或者说是他手中的那个網镜，只要是得到了的话自己就能够回到现实世界，哪怕是外面再乱，即便是人妖族再怎么想要击杀自己，杀不过还打不过么？
时间变得慢了起来，天道院依旧平静，宁莽却是忍不住有些感叹。
这一辈子，他追寻的到底是什么呢？
最痛恨的人自己原谅他了，现在又痛恨了，就是永恒之主，而玄雨曦也死了，虽说现在正为了复活他而努力，可是为自己而死的宁宇和宁剑南呢？
恨这片天地。
天地创造了人妖灵三族，故此，他的报复从人族开始，管它什么种族，心中只有仇恨和麻木不仁，妖族么，他动动手指头而已，大不了妖族就剩下几个六道轮回境的初代就行。
谁能阻止自己？
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们害怕自己，这个世界最害怕两类人。
亡命之徒和亲人都强大到你心颤的。
两者自己都占据了，不怕被人威胁。
宁颜如何他管不了，其实那么多年一直被他当亲生弟弟来对待，对于每个在他身上施加伤害的人自己都不会放过，一路上，也许是太纵容他了，也许是对他太好，屡次伤自己的心。
如今肉身成圣，有三千虚灵身、有生死之道更有小蝶这样的强大妖兽保护他，如果他都还死了，那么自己不过是多活一会儿而已，毕竟自己还没有做到无法无天，睥睨一切的层次。
只不过宁颜已经长大了，自己不需要保护他，如果有什么自己能阻止能帮他的会心甘情愿，如果没有的话，没有来得及他就陨落的话，只能说一句……
走好。
他不欠宁颜什么，但保护他很长时间，到最后从宁颜那没得到什么，反倒是受气。
纳兰小可也是如此，不欠她什么，却给了她第二条命。
宁津妹妹呢，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宁颜怪自己没保护她实际上他都什么不知道，知道这件事已经来不及，而宁颜那个时候第三等级药浴才一两次，中间不能断，故此没有告诉他，还骗他，可是仔细一想自己告诉他的话如今他还有命在这里么？
不说人妖族大战，就说天玄大陆被阴影生命封印的和一两天他早就和天道院的人尸骨无存了。
都是得益于肉身成圣的功劳。
现在，他宁莽问心无愧，可以对整个死去的宁族先辈们说他就算是对不起整个人族，但他依旧对得起宁族。
只是，一些人还是死了，可是真的，他尽力了。
婴宁很有耐心，他们只能是仇人，也是对手，他等待着宁莽，两人时间足够。
“宁莽，我再说最后一句话。”，道老不知何时来到他的面前。
“你真的杀光了青山大陆的所有人妖族的话，你知道你这次回去面对的是什么么？”，道老沉吟道。
自己还没说道老就知道了，也许吧，六道轮回境强者本来就是无所不知的，只不过不能像是永恒之主知道的更清楚，还能够改变什么。
“之知道，但无所谓，生一场，就要活得精彩，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谁的面子都不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