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疾风次日在忍者学院的教室里没有看到他昨天一口咬定会留级的三个人,这让他有些挫败,远看着伊鲁卡一脸笑容灿烂地朝他走过来,他不由得苦下脸色摸了摸自己腰侧挂的钱包。
“哎,走吧走吧,愿赌服输。”伊鲁卡笑嘻嘻地推着没精打采的他走进一乐拉面馆。
一进门,就看见卡卡西和三个小鬼坐成一排向他挥手打招呼的样子。一乐拉面馆还是老样子,驷臣忙忙碌碌地拿着一块抹布擦着柜台下的污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在看见信纲的时候有一瞬的不自然……彩女他们笑眯眯在厨房忙碌,尽管这里人并不是很多。
月光疾风叹了口气:“吃点什么?那个……我把夕颜也叫过来吧。”
卯月夕颜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是木叶很罕见的女忍者之一,她的到来使得卡卡西和伊鲁卡不由得露出会心的笑容。
一行人一边吃拉面一边笑谈着,气氛火热。卡卡西突然笑着说:“对了,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如你们所知道的一样,我是旗木卡卡西,喜欢的东西和不喜欢的东西……不想告诉你们,将来的梦想嘛……兴趣也是多种多样的……”
“他是木叶有名的‘拷贝忍者’哟。”伊鲁卡笑着接口。
鸣人一边努力吞咽着面一边睁大眼睛:“哦?卡卡西老师很有名吗。”
“那是。和他的实力一样出名的是他的严格和挑剔。事实上,你们是他带的第一届学生。”月光疾风说完就背过身开始咳嗽,夕颜放下筷子拍了拍他的后背,从驷臣手中接过他倒好的茶水递给他。“不好意思。”月光疾风略带歉意的说,“我身体不太好。”
“如果你少抽点烟的话就不会这样。”夕颜在一旁凉凉地说,“我昨天在你床下又找出了藏起来的一条烟。”
疾风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所幸他的尴尬没有持续太久,鸣人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了,嗯。我的名字叫做漩涡鸣人,喜欢吃拉面。讨厌的东西嘛?就是等待拉面的三分钟了。我的理想是变强然后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我要成为一名伟大的火影。”
佐助冷淡地抬了抬眼皮:“我名叫宇智波佐助,讨厌的东西有很多,但却没有喜欢的东西,我有一个不仅仅是梦想的野心,重振宇智波一族,最后,我一定要杀死那个男人。‘’
卡卡西转过头摸了摸佐助的脑袋,佐助眉头一皱很抵触地躲开,卡卡西笑了笑:“那么,你呢,信纲。”
迪达拉微微一愣,忙碌着的驷臣也不知何时停下来看他,迪达拉想了想:“名字是灰原信纲……你们都知道的,事实上,我是一个艺术家,喜爱艺术,最讨厌的,大概就是别人的背叛了吧。”
这顿饭一直吃到夜晚才结束,几个大人点了酒水,话题的最后,伊鲁卡扯着卡卡西衣角有些醉醺醺的:“鸣人,我真为你骄傲。”
鸣人看着伊鲁卡,不知想哭还是想笑:“谢谢你,伊鲁卡老师。”
“以后要跟着卡卡西好好修行啊!”
“嗯,我会的。我,佐助,信纲哥,会一起努力,成为强大的忍者的!”
……
在迪达拉眼中,刚从忍者学院毕业的下忍并不能配得上“独当一面”这个词,这一点从火影他们颁发的任务就可以看出来,让所有人尤其是鸣人大失所望……一个d级任务接着另一个d级任务,无非是修剪修剪花草,帮胖虎捉一捉肥猫这样的重复任务。
诶,等下,胖虎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
迪达拉将这只生无可恋的肥猫一把提起来端详了一会,久远的记忆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迪达拉突然挺佩服它的,这么卖力地从土之国跑到火之国的领域也是蛮拼了,没想到这么久了,它还在与它的主人相爱相杀。
一个不留神,怀里肥猫忽然“喵呜”一声,径直跃了下去,顺势踢翻了迪达拉腰侧的忍具袋,里面黏土洒了一地,鸣人瞥过来一眼,迪达拉表情明显不善,那肥猫柔软的肉爪也冷漠无情地踩过了昨天他们才修剪过的草地,又翻上了房顶。迪达拉阴沉着脸色刚要动身,却被什么重物拖住了,他拉了拉脚,没拉动,低头一看,鸣人死死抱着他的大腿,两行宽面条泪哗啦啦流了下来:“不要冲动!信纲哥……冲动是魔鬼,就算不会伤到猫,伤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我实在不想再接到修剪花草这样的d级任务了啊信纲哥……”
佐助抱着猫从房顶露出头,一脸不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只肥猫的套路和逃跑路线。
“不过……”佐助有些不解地看过来,按着不住挣扎的肥猫皱起眉头,“你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捏这些黏土啊,在家里也是。”
迪达拉缓下神色,弯身捡起成品和未成品,垂下眼帘:“你不懂……这是艺术。”
……
“大人,拜托你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提供情报。”驷臣微微低着头,不是很有勇气看面前面无表情的人,“都在这里了。”
修长的指抚了抚一沓文件,迪达拉低头随意瞟了一眼,最上方的是宇智波佐助的,下面只有一页纸的是鸣人的,不过现在他在意的不是这些。
“为什么。”他问,平静的语气,“你明白吧,你这无疑是背叛。”
“我……我不行……我做不到……”驷臣狠狠摇着头,枫叶一般红的头发也如同秋日里的荒草一样迅速衰落憔悴下去,“这里太……美好了,我已经做不到……继续欺骗他们了。”
“你要主动泄密?要自首?是这个意思吗。”
迪达拉还是平静的问,斜长的刘海遮挡住瞳孔里滔天的杀意,迪达拉状似无意地逼问,心里却是可笑,就算事情暴露,他忍具袋里的黏土也够他逃出生天,但是尽管如此,他也一定要杀死这个背叛者。他动了一下,驷臣一直紧盯着他,被他这一动吓了一跳,反应很大。迪达拉笑笑,手拿过桌子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一口饮下。
“我只想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在拉面馆当一个小小的雇员,忘记以前的一切……大人,我……”
下一刻,迪达拉身形一闪,快的只能看到残影,还没等驷臣反应过来,他已被人从后狠狠勒住脖颈,驷臣还在歇斯底里地挣扎着,口里不断喃喃:“我不行……不行的……”
他双眼圆睁几乎凸起,脸色涨红,努力地喘息……直到最后一刻,他以为他要死了,迪达拉松手。
驷臣缓缓软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已经冰冷的手心有余悸地抚摸上脖颈,那里有一大片青紫的痕迹。
迪达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抬手,没喝完的凉白开从杯子里尽数倾泻而下,淋了驷臣一头一脸。枫叶般火红的发被浸湿,无精打采地垂下来贴在他脸颊上,这一次,好像真的是衰败得死了一样。
“清醒点。”迪达拉一字一顿地吐出冰冷的字眼,这份冰冷如同身上的水一般冰冷入骨,迪达拉笑道:“木叶很好,没错,但是你,又怎会不是岩隐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