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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想为人知的渴望都被禁锢在盒子中,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

童年时期的梦也一点一点在一次一次的期望中消耗殆尽,朦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厌恶。多么讽刺。

除了血液,身上和那个女人有关的就是脖子上戴的项链,戴上时不知,知晓时默认它成为习惯。盒子中的照片已经剪裁成碎片,肖子玥将项链丢在其中,此时楼下争吵声惊动她。

有些角度上看,女孩和思瑶的眉眼有些相似,神韵上也有晓丽的影子,完全笃定她就是另外一个外孙女。

“你是子玥吧,我是你外婆。”印象中只是襁褓中的婴儿,时间一晃而过,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忍不住对比,不像的地方更多,思瑶活脱脱的自信张扬,藏不住的锋芒;而眼前的女孩,一身校服衬的质朴单纯,乖巧甜美招人喜欢;两姐妹的气场大相径庭。

迎上她陌生的眼神,一沓钱塞到子玥手里“听说你现在和思瑶是同班同学,思瑶这孩子从小就被当宝贝宠着惯着,她一定接受不了。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好孩子,我这个做外婆的希望你能低调些地守住秘密,过去的都过去了,毕竟现在都各自一个家。你们收下钱好好过日子,是做母亲和外婆的一点心意。”阴差阳错,为了一个家,也只能委屈这孩子。

绝对足以伤到一人的自尊,那打钱很烫手,一股滚烫油在心里翻涌,极力地克制。

“妈,你在说什么!”徐晓丽找到地址后去选购了一批东西,没想到自己妈妈会以这样的方式早一步出面。

奶奶气的心口隐隐作痛,“我算是认清了你们来的目的,原来是怕让人知道子玥的存在破坏你们的家庭。晓丽啊晓丽,我还以为你会对孩子有那么一丝愧疚,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可以这么狠心。”毫不留情地指责徐晓丽,抓过钱就朝所谓的外婆怀里揣,激动地动手推她们,“谁稀罕你们的臭钱,滚,带着你们所有的东西滚出我家。”

“妈,子玥,相信我,我绝对”

深感受到的不是难过,而是侮辱,“奶奶”

推拉的局面这才停下,钱散在地上,肖子玥一张张捡起叠好,瞬间安静的可怕。

淡定到没有表情,满心不屑地把钱归还到徐晓丽提的大包小包其中的袋子里,“没必要特地过来打发我们,不管是我还是奶奶,都不需要你们的钱。大可以放心,我们本来就没什么联系,不用担心我会影响你们高贵的生活。也请你们别来打扰,请你们离开。”坚决指向门口,不想多听到半个字“现在、立刻、马上。”

和最初预想的一样,她的存在对亲生母亲而言是那么多余,那么累赘。只是有一点她真的不明白,思瑶难道就不是亲生的女儿吗?难道生命真的有高低贵贱之分吗?

“你知道你都说了些什么吗?”非常不解,心里最深的牵挂还没好好弥补,怎么又再度造成伤害?

当初徐晓丽和钟毅结婚,刻意选择瞒下还有一个孩子,那时就已经选择要放弃过去重新开始。如果这时候告诉钟毅她有一个孩子,可能会不放在心上吗?还有拒绝和任何人分享爱,明确介意父母二胎的思瑶,突然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一个存在,要怎么接受?摆在眼前最实际的,子玥会原谅一个出生没多久就抛弃孩子的母亲吗?不管什么苦衷,一个不足月的婴儿会知道吗?已经分析过的道理,硬是听不进去“我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整个家好。晓丽,现在知道她平安长大就放下吧。”

“妈,这样对子玥真的很不公平,她还是个和思瑶差不多大的孩子,她是无辜的啊!好不容易找回我的女儿,我不能不管她。”到子玥的成长环境,能想象孩子过的生活,平心而论,和思瑶对比形成的生活差距只让她这个母亲自责。

先得到子玥的谅解,再找合适的时机告诉钟毅和思瑶,以为能够顾到所有人的感受,不过是缺乏勇气而已。徐晓丽心底也在害怕,害怕钟毅不肯接受,害怕整个家容不下她的过去。

鼎正最大的会议内正和德国教授,也是作为此次的面试官连线;而外边除外本校的学生还有外校的竞争名额的人,突出的优势都有一个共同点,学霸中的学霸。

邓沙不安地捏着提前准备的介绍稿,努力地重新记忆,甚至设想待会儿可能问到的问题和完美的答案;备战的她却为池以俊分心,明显很不在状态,子玥请假了,所以他担心吗?

刚想开口鼓励他,池以俊突然站起“你好好准备!加油!”将资料递到桌前便往外跑。

已经知道前后所有关联的池以俊真的没办法不去想,只是他跑走的背影,伤的又是谁?

“什么情况,都要开始了还去哪?”带队的老师有些不满。

邓沙毫不犹豫撇下资料追出去还不忘先解释,“对不起老师,我们马上回来。”

“池以俊,面试就要开始了,池以俊。”在楼梯间加快步子想追上他却不慎崴脚从好几格的楼梯滚下。

池以俊这才留意到,焦急回去“摔到哪了有没有事?你跟着跑下来干嘛?”

委屈地掉下眼泪“你能不能不走?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块去德国吗?”

“对不起,我”最怕惹女生哭,常常这种情况最手足无措。

“就算我和你说我不想一个人去参加,你还是决定放弃吗?”

因他眼中的犹豫感到懊悔,为什么要追出来?这算什么?道德绑架吗?扶着栏杆站起来,“你走吧。”

为了准备面试,邓沙连带上他的份投入不少,现在倒好,说走就走,脑子一热后想想都过分。

主动跟上扶着她,“对不起,是我太冲动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我答应你会用百分百的实力去面试,你也把眼泪收掉,OK?”

“我只是摔痛了,不是因为别的。”倔强地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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