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着急地去查看清尘，季灵汐在那些炼丹师不解的目光下，走到香炉边用一杯茶先将它浇灭。
做完这些之后才走到床边，只见清尘正奄奄一息地躺着。
没有任何废话，也没有任何犹豫，季灵汐抓住清尘的手腕开始诊脉。
这时清尘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她之后嘴角溢出了苦涩的笑，“她们说我没救了……”
见她沉着脸没有说话，清尘语中透着伤感继续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再原谅我，不会再来这里，不过你还能过来见我最后一面我很满足。”
“我劝你还是不要说话，这样只会让我分心影响我的判断。”季灵汐生硬开口，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当清尘用这种语气说话时，她胸口就扎心的疼，脑袋也一抽一抽的跳疼。
清尘闻言眼中出现钝痛，可随即被遮掩了过去。
“对不起。”久久之后清尘平静地开口。
“你应该说谢谢，你还死不了。”
见到她嘴角的笑，这笑已经超过了自信，应该说有些自负，给他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感觉。
如果她的容貌没有被毁，那么……
想到这里清尘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就像她之前所说的，既然做了这个选择，他就不能再奢望，何况她已经娶了苍擎夜，她已经有了夫君。
“现在我要给你针灸，你忍忍。”
针灸是什么？
清尘虽然不明白却应了一声。
可当见到她取出一根根银针时目光有些复杂，难道她是这样恨自己吗？
去解清尘腰带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反对的声音。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清公子是太女殿下的男侍，少主，这……这于礼不合，请您三思。”
“对，虽然您与清公子相识，但也不能做出这样……这样的事情。”
这样苟且之事？
季灵汐转身看了过去，而她们正用不堪入目的目光谴责着自己。
“既然你们觉得应该避嫌，那么你们可以出去了，否则皇太女怪罪下来你们也难逃干系。”
说着对着她们轻轻一笑，“而我，所有的后果会自行承担，所以，并需要你们的好心提醒。”
“如此狂妄，自找苦吃，我们走！”
为首的炼丹师拂袖离去，其他炼丹师也跟着离开，她们是皇太女请来的，要不是看在皇太女的面上，她们才不愿意来受这口恶气。
这些人一走，她就落得了清净，沉着眸子就为清尘扎针。
清尘白皙的胸膛上有两道不小的伤口，伤口边缘已经呈现黑色。
“她们是丹药玄灵师，你不该得罪她们。”
炼丹师的地位在玄灵师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毕竟谁都想要修炼更上一层楼，这就离不开丹药的辅助，越是高级的炼丹师炼出来的丹药越是珍贵，三品以上的丹药就已经一丹难求价值不菲。
刚才被她气走的算是凰国顶尖的炼丹师了。
季灵汐不为所动，手起针落不带半点犹豫。
就在清尘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时候，季灵汐慢悠悠地开口，“不会治病的是庸医，瞎给人吃丹药的屁都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