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并没有像想像中的那样蛮横与不讲理,而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问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愣在了原地。
守卫的眼神逐渐冰寒,我们周围的铁甲军的手都已经按在了刀剑上,随时可以出鞘。他们的平均实力就在元婴初期左右,说不定一个大意我们还真有可能进来就被团灭。
看这阵仗,一点也没有刚才文质彬彬犹如才子佳人一般的样子,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们是从迷宫那边进来的。
“迷宫那边?”守卫们对视一眼,忽的脸色一变,急忙将手中的兵器收回。其中的一人更是夸张,在自己的腿上点了几下,一种阵法在其腿上形成,遍布全腿。而后蹬上一个机关,机关很像鞋,却又比鞋打上几分。
穿上之后鞋上的图案与阵法紧密相连,隐隐发出古朴的光晕。
只见这人的双腿一蹬,竟是直接飞出十余米,步频快的惊人。
看到这阵法的图像和那机关,我惊呼出声:“神行太保戴宗的甲马!还有鲁班机关术!”
不错,这就是水浒传中绰号神行太保,原是江州两院押牢节级,能日行八百里;梁山一百零八将之一,排第二十位,上应天速星,职司为总探声息头领戴宗的甲马!
早就听说甲马了,但世间的高人和超自然人类都隐藏于社会之中,没有暴露出来,而甲马作为玄之又玄的符文阵法,更是早已失传,更别说鲁班机关术了。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神奇玩意,不愧是宋代就已经居住于此的古老朝代。但恐怕他们不知道有神行太保戴宗这一号人物,毕竟施耐庵人家是元末明初写的《水浒传》,宋朝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守卫们恭敬地领着我们向宫殿中走去,中途还有守卫好奇地问我们,说为什么甲马和鲁班机关术会让我们感到如此震惊,难道我们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吗?
我拿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个士兵,旋即打算告诉他真相,毕竟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们是从外界过来的,也就是说从华夏大陆上来的,我们是华夏人。”我笑着说道。
“外界来的吗?果然果然,从迷宫那边过来的,也就只能是外界人了。华夏人呀,那看来我们是同宗同族的。”小卫兵兴奋地说道,仿佛对外界十分向往。
“小安子,不要乱与贵客交谈!”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向小卫兵示意,小卫兵好像有些惧怕这个中年男子,悻悻的缩回了脑子。
我打量了打量这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目光冷厉,境界恐怕有炼虚黄品,手中空无一物,倒是腰间挂着一个长鞭。长鞭仿佛是由精铁环绕而成,其灵活程度丝毫不逊于麻绳长鞭,甚至犹有过之。纵是我并不孤陋寡闻,可我在现代社会中真的很少见有人耍长鞭。
长鞭这玩意可是真不好练,我自幼受家庭的熏陶练武,十八般兵器虽不说样样精通,可是上手都略会一二。这就是我可以快速从用剑改成用枪的原因,但是我是真的不会用鞭子,这玩意太难上手了,而且还极容易伤到自己。
但若是将长鞭练好,恐怕这个人的战斗力就极为强悍了。要知道即使是没有任何修为的广场舞大妈也能将长鞭耍的超过音速,若是能控制住准头,再加上战技与魔法的加持,那可就相当之恐怖了。
不久后,我们一伙人在守卫军的簇拥之下,到达了宫殿之下。抬头望着巨大的宫殿,一种渺小感从心底生出。这建筑实在是太辉宏了,不仅高,而且还宽,将近千米的宽度和数百米的高度让人感到敬畏。
宫殿之下有着一批身着金甲的卫士,他们的最低修为都和长鞭大叔相当。他们手中的武器也不是为了单人作战而服务的兵器,而是三米多的巨枪或是两米多高的盾牌。巨枪光是枪头就有将近一米长,就像现代世界中某农药中的蒙恬大将军的长枪一样,枪头巨大且尖锐。
盾牌足够将两个猛男都挡住,恐怕这就是如同战争绞肉机一般战阵的必需品吧!
我们站在十余米之外,只见长鞭大叔走上前去跟其中一个金甲禁军耳语了几句,禁军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惊疑不定的看着我们,随即我们便进入了宫殿。
宫殿之内富丽堂皇,第一层足足有数十米之高,其上一个大匾,书写着“崇政殿”三字。三字由端正的楷书而写,一笔一划刚劲有力,形体方正,笔画平直。匀衡瘦硬,追魏碑斩钉截铁势,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真乃字中楷模。
装饰华丽,门为朱红色,缀以金钉,屋顶为铜瓦,镌镂龙凤天马图案,远望光耀夺目。我们登上了木梯,并不是那种寻常意义的阶梯,而是由木质结构制成的电梯,只不过用的鲁班机关术作为架构,有一位大汉坐在门前向里面输入真气,就可以将我们抬向高空。
那么就会有人问了,哎呀这不是浪费吗,他机械效率也不是百分百,一点都不划算呀。
确实不划算,可是能做电梯的人非富即贵,也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再者说在这里运作电梯的人都是一些从战场上退下来,身上背着旧伤而且还脾气古怪的战士,既不能再次上战场,又因为脾气古怪而不能培养新兵,那么就只能在这里任职了,也算增加就业岗位吧。
令我感到诧异的是,我的白光和被打晕的朱厌也在电梯上,我们十几个人再加上领路的公公,还要上到数百米的高空之上。
说实话,我真有点佩服那位操控电梯的老战士,真是身怀绝技。
在上升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个巨大的宫殿就像一座小城市一样,除了第一层挑高以外,其余都是酒店一般的陈设,但却比一般的酒店大上太多了。有居住之地,娱乐之所,甚至有店铺,学校,铸造所之类的地方。
我们看的有些震惊,但是也可以理解。每一层的面积估计都有一平方公里,还有几百层,这里面能容纳的人数可是真不少。
大概过了有两分钟,我们到达了最顶楼。
顶楼的人明显少了不少,天花板上龙凤呈祥,古朴典雅却又没有奢靡之气。有几个仆人走来走去,似乎在忙碌着什么,看着我们一行风尘仆仆的人们,一脸的诧异。
因为看我们一路艰辛劳累,带头的小厮把我们领到了各自的房间,并告知我们有什么事等到晚上再说。
我们都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是看小厮眼神真诚,没有要害我们的意思,还把我们领到了顶楼来居住,也便都释然。
我和白光还有那只朱厌在一个房间之中。不同于现代社会,这里似乎没有电,但是有灯,是那种点蜡烛的灯。
房间不小,有两百平左右,家具也都是木质的,竟然还有一种淡淡的醇香,木头特有的味道在整个房间中悠荡,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桌上有一套茶具,也有两个杯子。杯子并不小巧,大概有十余公分,莹润光滑。当然两个杯子并不是茶具,两个小茶杯外层为磨砂质感,内层却无比光滑,纹理若年轮,有岁月沉淀之感。
紫砂壶的造型简练、色泽淳朴、大方古雅。貌似泥为骨,敲之金玉声。壶嘴略有延长,圆润精巧。
我平时虽然喝茶,但是对茶道却并不精通,旁边摆着的茶具我也叫不上名字,只感觉精美无比,应该是上上等货。我印象之中我们家都是我父亲的残念泡茶,母亲和我就在旁边看着。
以前从来没有提起过我的母亲,她仿佛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一样,直到从亚特兰蒂斯回来之后,我才好像有一点印象,对于我的母亲的印象。
朱厌好像醒了过来,惊慌地看着我,他昏迷前的看见的最后的一个人就是我,然后就被我一枪杆子打晕。多亏我有生生创灵音,我才得以跟他沟通。
“我不会将你怎样的,只要你乖乖的跟着我,你肯定没事,至少衣食无忧。我们现在在一个几百米的高楼上,如果你有自信逃出去的话,我也不拦你,你走便是了。”我淡淡的说道,让开了道路。
朱厌惊疑不定的看着我,虽然我一闷棍打了他一下,但是他好像并不记恨我。他挠了挠头,急得吱吱叫了几声,声音像个耗子,左转右转拿不定主意。
最后还是走到了我的面前,跪了下来,头颅朝下,将手心伸在我的面前。
我愣了愣,旋即用右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大手。他如释重负,倒在地上,没多长时间就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