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傲心中一惊,顺着女子呼声寻去,她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澄澈一头秀发乌黑而柔顺,一身青色的道袍,却更显得古韵柔美典雅的气息,生气蹙起的眉头,娇柔怜意更甚。
对面两名穿着青色道袍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个背着长剑,嘴尖猴腮的小道对着一个年轻女道士道:欧师姐,今日约你来此,是我徐师哥对你可是一片真心,这几日他茶不思饭没吃的,都饿瘦了.。
那年轻貌美的欧师姐轻轻啐了口怒道,马良,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徐伟,我已将道藏经还与你。此刻,我还有正事,你赶紧让开。
只见另一个姓徐的师哥道人,此刻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眸子钳在了女道身上,她头戴一顶逍遥巾,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道袍下是女子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徐维一揶到底道:“欧师姐,在下对你之情,天地可见,明月可表,不知道欧师姐对在下为何拒于千里之外。”
乔傲暗中想到,这人可真是不要脸之极。
那姓殴的道姑道:“徐师哥,你也是龙湘子的座下高徒,怎的如此说话。我们无极门入门戒知的初真十戒第四戒,不得淫邪败真,秽慢灵气,当守贞操,使无缺犯。你怎得明知故犯。”
徐伟道:“在下对你一片真心,怎能称的淫邪二字。”
那姓欧的女子冷冷道:“你怎的这么无耻,此事我定要禀告家师司徒尚轩真人。请她依教规处置。”
那姓徐的道士也冷笑道:“司徒尚轩真人教规甚严,我听道友们说,你们龙瑞山碧玉真宫除了这初真十戒外。司徒尚轩真人还有女真九戒。这第九戒不得窃取人物。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姓欧的女子心中暗觉得有异,但他说的又是极对,应了声:“偷窃别说女真九戒,只怕天下小儿都知,此事不可为。”
姓徐的道士自言自语道:“这个自然,我还听说司徒尚轩真人执法甚严,座下弟子若违反教义,轻则面壁思过,重则废武功,断经脉。不知道,若是犯了这不得窃取人物这条该如何处理。”
欧道士道:“轻则,自费武功,重则,逐出师门。”
徐道士道:“好,好。五日前,三会斋日现场我马师弟所抄篆《道藏经》不见了。不知道欧阳萍师姐看到没?”
欧道士现实一惊,然后气愤之极转向那姓马的道士道:“马良,你这人,这人,怎的如此不要脸。这不是你借于我看的吗?若非还你,我今日怎可来得此地。”
马良的道士见殴道士上了勾,淫笑道:“欧师姐,这《道藏经》可是谁都能看的吗?虽说是残本,可也是我们天霞峰神君殿的奇书。没得到,师傅许可,就算神君殿的弟子,也不能随便翻阅。师傅见《道藏经》破旧难堪,特命徐师哥拓本,没想到,竟有人胆大妄为,在三会斋上被人盗了。幸好,徐师哥机敏,在被盗现场发现盗贼一物。说完竟然从怀中取出一条白色的丝帕出来。”
欧道士又气又惊:“你这丝帕从何处偷来?一抹胸口,自己的丝帕不知道怎的到了那姓徐的手中,心中却暗自恼悔,前几日,那徐伟主动说借此书,就不该动了贪恋。想看那《道藏经》之书。此事如若师傅知道,必定不得轻饶我。”
徐伟见欧阳萍脸色气的雪白,火上添油到:“师姐,这道蔵经虽然是个残本,可是个宝贝,骨仪师叔,凭此偏偏悟出了无敌天下的骷髅术。不知龙瑞山的弟子练习此术,若是让司徒真人知道了,你猜他会怎么处理你?”
徐伟见她脸赤红赤白,愈发觉得有趣,将那丝巾放在鼻尖深深一嗅,道:“这上绣的山水丝丝精细,想必主人轻易不得将此丝帕外借于人,但这丝帕不知怎的就被我们在偷盗现场发现了,不知道此事若是司徒尚轩真人知道了,信不信欧师姐所言。”
欧道士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那徐道士乘机走到欧道士面前,得意轻轻的托起欧道士的脸庞道:“师弟对师姐,丹心一片,此情天地见证,若有负师姐,定天大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欧阳萍气的浑身发抖,哪想到这徐伟胆大竟如此,一掌打在那姓徐的道士脸上,就听的啪的一响,怒到:“卑鄙之人。淫贼,我要杀了你。”
那姓徐的道士眼角一横,然后嬉笑道:“师姐,你想要如何,师弟我,你只要说刀山火海,师弟马上就去。”
说完,一反手叼住住欧道士手腕,左手抓住欧道士的衣襟,哗的一生竟将欧道士兵的道袍扯开了。
欧阳萍哪里想到,徐伟胆大到此处。一个不小心,被拿住了腕子,浑身无力,一下子衣襟被扯开,急忙用另一只手护住胸前。徐道士顺势一下点中气海穴位。欧道士惊呼道:“你想做什么?徐伟。”他紧接着又点中哑门穴。就听得徐伟淫笑道:“欧师姐,我想做什么?你不马上久知道了吗?大不了,我也去龙瑞宫,与你双修便是。”说完就要宽衣解带。,姓马的道士也识趣的走开。
乔傲在树后看的清清楚楚,只见欧师姐眼泪夺眶而出,嘴唇咬出血来。心下气愤,暗想,这无极山上怎么都是这等无耻小人,手中暗抄一颗小石子,疼的一抖手扔了出去,啪的一下打在徐伟背后。
徐伟惊叫一声:谁?站起身来,双目环视,心中一惊,此地荒凉,这学海山后山平时根本无人前来,见无人应答。暗中运用真气,仔细聆听,周围并无他人。口中朗声道:“不知道是哪位道友在此,可否现身一见?”
乔傲在一旁用屏住呼吸,暗暗好笑。
徐伟心中犹豫了一下,色心大起,慢慢朝欧阳萍伏下身去。乔傲见状,又一石子扔了出去。只见徐伟听声辨位,腾的一跃而起,直奔乔傲的藏身处去了。
一个又脏又破的小孩童,背着个草药竹筐,慌忙逃窜,他冷笑道:原来是个小野孩。
乔傲一听,立刻将口中的唾液喷出,然后重重地上踩了两脚。。
徐伟见好事被撞破,顿时恼了:“马良,看住殴师妹,看我不撕了这野种的嘴。”
乔傲哪里是徐伟对手,几下药筐便一把被徐伟抓住,伸手抓向乔傲的肩胛。乔傲用力一挣,药草被甩的四下都是,乔傲乘机窜向欧阳萍,运力向朝欧阳萍的穴道点去,他久病成医,认穴虽准,却力道不足,一时也解不开穴道。
徐维走到二人前,猫戏老鼠一般,蔑笑道:“都说这怪松山,闹鬼,不知道,鬼能不能救你。”
转拎起乔傲,扇了五六个耳光,吓唬道:“小杂种,不许乱说,你赶紧滚的远些,否则挖个坑,埋了你,也不会有人知。”
欧阳萍见状恶狠狠睁着一双眼珠子,死死盯着徐伟,
徐维将远远乔傲丢开,冷笑道:“今日过后,只怕你就想天天瞪着我了。”
正在此刻,不知道从哪里,横刺刺冲出一人,把徐伟撞的一个踉跄,飞了出去。
他发了疯似的,抓起筐内掉落地上的药草就往口里塞。
一会儿,又吐的满地都是。
徐伟怒哧哧的从地上,似乎撞裂了肩胛骨,呼吸之间疼痛无比。马良闻呼叫声赶来,却不敢动弹,只敢抽出长箭,护住徐伟。
一个脏兮兮的老道,神色迷离,口中念着道:“身形合一,无我至尊,天地何马,暗自天鸣。痛痛痛。。。。。”
这个脏兮兮老道把徐伟吓的动弹不得,马良闻声也赶了过来,看见此道士,却不敢说一句,面露难色的望着徐伟。
四人就看着老道发了疯的在草药中胡乱吃着。那药草中混着那颗几株上好的还魂草。
乔傲一眼便认出,这浑身臭味的老道是,隔了一段时间便去糟蹋草药园的骨仪。当下零机一动,抓起药草,混着泥石朝着徐伟方向扔了过去。
徐伟刚想怒叱,骨仪疯一般的朝着自己扑来,吓的扭头便跑。
骨仪几下却将马良摁在地上,胡乱抓起地上身上的药草,放在口里咀嚼,也不顾马良的死活,压着他哇哇乱叫。
骨仪将所有得药草,都咀嚼了一遍后,哇哇乱叫一阵,嗖的一下又不见了。
徐伟此刻脸色青白,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欧阳萍冷笑道:师姐。。。。。。。。此乃天意,那疯子,都不愿阻挡你我二人好事,你又何必如此。
殴阳萍脸色忽青,忽白,忽红,只待徐伟靠近自己,一手捏住他的脉门,让他动弹不得。”啪“一巴掌打在徐伟脸色道:这一掌,是你冒犯师姐。
吧的又一巴掌,道:“这一掌,是你违逆教规。”
吧的又一巴掌,道:“这一掌,是你以大欺小。”
接着又啪啪啪数十个巴掌道:这几个巴掌,是替他打的。
欧阳萍打的手掌发麻,徐伟脸顿时肿成一片道:“我哪里打了他这么多。”
欧阳萍冷笑道:“你若觉得我打不对,我叫他来打便是。”
徐伟脸顿时一下吓的雪白,惊骇她如何冲开了穴道。乔傲的眼睛里露着一股兴奋之意,手上拿着砍药材的砍刀,徐伟丝毫不怀疑,砍刀有可能代替巴掌的效果。
徐伟此刻已露胆寒,恐惧之极道:“你,你,欧阳萍,你想做什么?我,我可是当今宰相之子,你若伤了我,我爹定绕你不得。一定会会,会杀了你。”
殴样萍又往前走了一步,此刻眼白都变的通红,又往前逼了两步,徐伟咬牙低声道:“你我皆乃朝廷之人,难道你真的想九族被诛!”
欧阳萍面露惊愕,剑尖颤抖,在徐伟的脸前晃来晃去。思虑一二,秀目圆睁,喝道:“你若再多说一句,我此刻就杀你,滚!”。
马良扶着徐伟一步一步蹦下山去。
欧阳萍掩好衣服,深深一鞠躬致谢道:“今日若不遇见小友,只怕我欧阳萍声誉尽毁。敢问教友尊姓大名。”
乔傲微笑着,指着自己口,示意自己是个哑巴。
欧阳萍顿时顿时一愣,原来是个哑巴,这样也好,今日之事,他若想与别人说,只怕是说不了,开不了口。
脸色微微一缓,真挚道:“今日之事,若非小友相助。这身子的清白只怕就没了。”说到此,眼圈不仅一红,心中不仅也有些后怕。
看着地上四处散乱的药草,这无极门七座山峰,闲人也不敢随意上山,更别说采药,好奇问道:我看小友这身打扮,不知是哪宫的弟子?
乔傲朝着学海山遥遥一指。
欧阳萍苦笑,只有苦笑:“今日之事若传了出去,徐伟的身份,定不会赶出山门。而自己师傅脾气爆燥,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废除武功。当下哀求道:今日那厮,是当今朝廷左相之子,小友切记,此事万万不如外人道也,否则定会给你和你家人带来祸事。”
可后面一句,也会为我带来祸事,这句话,欧阳萍没有说出来,也不想说出来。
乔傲点点头,他哪里想的这么多,苏四姨一直教导他,莫要惹事。否则,你我就会被赶下山去,那时,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乔傲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已经肿了起来,嘴角还有血迹。
欧阳萍叹口气,用那手绢替乔傲擦去血迹,从怀里摸了一个瓷瓶,从中到处三粒药丸,她从中取出一粒,递给乔傲道:“这是一枚一转还魂丹,虽然值不了什么钱,你好生收着!”
那枚一转还魂丹上,丹云盘绕,一看便是极品,乔傲心下甚是有些惊喜。若是如此,再挨那厮十巴掌,也无所谓。
可刚想点点头,身后传来一笑声道:“司徒真人的弟子就是手笔大,随随便便就是一枚完好的一转还魂丹。六斤,你可要当心这,这龙瑞山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