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润堂带着儿子和女婿宇佳给大家敬酒。众人喝酒暂时忘记了日常琐事和几日来的惊吓。文老爷转了一圈,又回到叶辉子的桌前,刚想说什么。叶辉子和路飞腾忙起身让文润堂坐下。文润堂笑着招呼大家,又对儿子和女婿宇佳说:“你们去招呼大家,我和几位喝几杯。”
看到孩子们去招待客人了,文老爷才笑着说:“真是慢待大家了,唉,这世道变了,文家镇迟早得出事。我多么希望也和你们一样啊!”
叶辉子大笑:“说笑了,文老爷。这当兵也是无奈。世道险恶,安身立命而已。要说有什么大事,目的,理想,也是不知道。走一步说一步吧!”
路飞腾一笑:“是啊!江湖也不是江湖了。老百姓要受苦了。听说外面,南方都军阀割据,什么白莲教,天地教,民间组织,各种土匪都不计其数。唉,何时才还一个太平世道。”
叶辉子说:“不要着急,天下总归会太平的。需要我们努力改变。忍忍担负起这世间的责任吧。对了,我们一会儿就走了。”
路飞腾一皱眉:“哥哥要去哪里。军队上的事情谁在管理呢?”
叶辉子一笑:“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不会有事的。我现在主要是做一件很神秘的事情,也可能是一件闲事。”
文老爷一愣:“此话怎讲啊?”
路飞腾一笑:“师哥越来越神秘了。”
叶辉子摇头笑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听说此地一支地方武装里混进了日本人,搞什么活动,我也是奉师父之命。具体怎么做,我还不太清楚。改天见了师父才做打算吧!现在也没个目标。”
文老爷点点头,心里突然沉重了许多。片刻又抬头一笑,摸了摸颌下的胡须:“各位兄弟,英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来继续喝酒。”
文家大院里还是热闹非凡。后面文小昭正和母亲说话,脸色红润,轻声的说:“母亲,我真舍不得走了。”
母亲笑了:“啥孩子,嫁人了,就该懂得做女人的本色,怎么能老在娘家呢,让人笑话。对了,宇佳这孩子挺好吧!越来越优秀了。又懂得事情。”
小昭一嘟嘴:“懂啥呀,小孩子。”
母亲“格格”的笑了。开始整理一些衣物。
按理说姑娘回门当天是要回去的。可是这冰天雪地,路途有点远,宇佳父母交待了如果没时间就住几天,改天回来,没那么多规矩。所以,小昭和宇佳商量就没打算当天回来。所以都尽情喝酒,说笑,一直到了张灯时分才散场。
叶辉子傍晚带人走了。家里送走了客人,早早上门。总算安静下来了。
路飞腾和兄弟江成河,河海东回到屋里坐下沏茶,闲聊片刻,两个兄弟就困了,倒头合衣而卧,不久沉入梦乡,微有鼾声。
路飞腾怎么也睡不着,开门来到院里。正是腊月天气,冷的很。今夜天倒晴了,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冷若玉盘的飘着,从淡淡的云朵里穿梭而过。偶尔的鞭炮声,让人有一种新年的盼望和喜悦。
路飞腾刚要回屋,突然听到一声响动,像是有人踩着雪的声音。细细听来,又没了动静。飞腾明白,后面房上有人。但是他没有回头,推门回到屋里,熄灯而卧。
外面月光如水,按说不是贼人走路的夜晚,可是世道变了,谁又能说的准呢?
后面宇佳和小昭刚躺下,宇佳一口吹了蜡烛。小昭骂了声,轻轻的笑了。月在照大地,梦在心里。雪偶尔被风吹落,越发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