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家大小姐呢?”沈宁问道。
“许小姐这几日为亡母上香去了。婢女回道。
沈宁让那婢女先回到王菲烟那里去。
自己则是回去和吴氏说了关于王菲烟的情况。沈宁想让母亲再去一趟许府。
不想吴氏一下子气的摔了茶杯。沈宁从来没见过吴氏生这么大的气,立即跪了下来。
吴氏在玄城里唯一的好友就是许夫人。而王菲烟在桃花林里的所作所为让原本就快不行的许夫人直接去了。
许夫人死后,王菲烟还成了正室夫人生下孩子。这简直让吴氏对王菲烟的厌恶感到达了极点。
“你要是敢去许府,你就不要回来了。”吴氏直接说完就走了。
沈宁这回是去不了许府了。
想了想,直接派飞月给去寺里为亡母上香的许飞鸾送了口信。
许飞鸾一听这个消息,原本准备在寺里住下的她直接就坐了马车回去了许府。
进了许府还没到王菲烟的门前她就听到了一片哭声。
王菲烟去了。
怎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
许飞鸾脸色苍白的问着婢女是怎么回事。
婢女说是长期误食了樱桃和海鲜所致。
要不是沈宁给她报信,她回来可能连王菲烟的尸骨都看不到。
她进门一看,王菲烟闭上了眼睛躺在那里,手里抱了一个骨灰盒,死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一个婢女。
死的凄惨,死的不明不白。
许飞鸾怒火攻心,到底是谁?
她把所有许府的人都召集了起来。
许府的有些人甚至还不知到底是为何叫他们过来。
许飞鸾看他们这样,直接给了其中一个人一巴掌。
被打的人还不服,委屈地说道:“姑娘有何事不顺心说出来就是,奴婢做了什么错事要打奴婢呢?”
“你还敢顶嘴。”许飞鸾又一巴掌打了上去。
“你不是说你不知你做错了什么吗?那你就进去看看吧。”许飞鸾把那婢女拖到了王菲烟的屋子里。
那婢女一看王菲烟这样,直接吓得不敢说话了。夫人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没了。婢女吓得跟着许飞鸾出了门。
“这么大的许家,当家主母死了竟然一无所知,你们都做什么去了!”许飞鸾怒骂道。
“夫人死的这样不明不白,你们一个个都脱不了关系。到底是谁害死了夫人,赶紧给我滚出来。”许飞鸾再也忍不了了,直接骂了出来。
王菲烟死的太过蹊跷,鬼才相信她会误食,而且还能吃了这么久。
所以她回来之前就差人将许家所有的门的紧闭,然后让人去把楚人馆里的许太尉抓回来。
许太尉被从人从楚人馆里拖了出来颜面尽失,回了家一看到许飞鸾就打了许飞鸾一巴掌。打的许飞鸾一个趔趄险些没有倒在地上。
“畜生东西,孽障,还管起老子来了。”许太尉骂着又要给许飞鸾一巴掌,但这回许太尉的手被抓住了。
许太尉看到了一双像极了许夫人的双眸。
“父亲,你的现任夫人死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许飞鸾冷冷地看着他。
“她是被人害死的。她死的时候,只有一个婢女在旁边。父亲,她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里?”许飞鸾看着这个从小到大没有疼爱过她一天的男人,冷冷地问道。
许太尉这才知道王菲烟死了,顾不得回答许飞鸾的问题,一把推开许飞鸾进了屋子里。
王菲烟就在那里躺着一动不动。双手抱着那个她母亲的骨灰。
许飞鸾和一干下人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看到许太尉从屋里出来。
许太尉抬了抬手让下人过来准备丧葬事宜。
许飞鸾看着许太尉问了一句:“父亲,王菲烟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你甘心吗?”
许太尉没有回答她。只是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此事不可声张。”
许飞鸾知道这件事是查不出来什么了。自己父亲这样的行为已经告诉自己,他是不会为一个许夫人做什么的。
第二天,玄城里就知道了王菲烟身染恶疾而死。
全城人没有一个不拍手叫好的。
王菲烟出殡之日,除了许府的人,其余的人都没来。他们都巴不得这个王家庶女死。
吴氏一听王菲烟死了,竟然笑了。吴氏等的就是这一天。
沈宁看的心惊肉跳。
想必王菲烟也是这么被玄城人所憎恨的吧。
沈宁没办法出去,就让飞月告诉了许飞鸾一声。
告诉许飞鸾要早做打算。
因为王菲烟生下的孩子年龄太小,所以这次还是许飞鸾代为幼弟给王菲烟出殡。
那个孩子好像也知道了母亲的离去一路上就没有停止哭过。
许飞鸾抱着王菲烟的灵位一边有着,一边回想着这个女子的一生。
生下来备受欺凌,被迫被自己父亲送给许太尉,为了救自己姨娘不顾颜面在桃花林大闹,结果自己姨娘早没了。
也就是听了沈宁的话入了许府过了两天好日子。还被人害得不明不白,死了家里连个人都没来,还得自己为她出殡。
可悲,可叹。
许飞鸾料理完丧事以后。就开始思量自己今后该怎么办。
自己父亲一定会给自己再娶一个继母,那这继母又是谁呢?
许飞鸾看玄城里有名的媒婆已经进了自己父亲院子里三次。
细细打听之下原来是一个步监狱史家的嫡女,步青瑶。
许飞鸾知道,自己今后有好日子过了。
果然还没出两个月,许家就对步家下了聘。
人人都好像忘了许家先前没过两位夫人。都议论着这个步青瑶的贤德。
这步青瑶是玄城里有名的贤德之女,十岁母亲去世父亲迎娶继母进家门,她非但没有半点怨言,还把继母当亲身母亲一样孝顺。
前几年步轻瑶该议亲时她的继母偏偏去世,她为继母守了三年的丧,如今才刚出丧期不久。
许飞鸾和她何其相似,只不过许飞鸾肯定不会像她一样那么贤德。
她没有办法喊别的女人为母亲。
别人也别想取代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