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疑的,有三个人。
第一个是张妍。自从张妍接受府中事物后,底下的人都怨声载道。但张妍的手段狠辣,下人们虽有怨气,也不敢违逆张妍。
沈宁得知张妍近几日书信来往频繁,不知是与韩之修,还是与其他人?
第二个人,就是茗香。
茗香被沈遇抬成姨娘后,处心积虑的想得到沈遇的心,几次三番穿着暴露的想进书房,可惜都被柏叔拦了下来。她到底是进去是去诱惑沈遇,还是做点别的,这个就不从得知了。
最后一个,是一个不起眼的丫头。行踪太过诡异,几次三番都在吴氏院子外张望。
沈宁边吃边看着这几天的动向。翻到最后一页时,沈宁把筷子搁了下来。
最后一张纸上记得是张妍这几日的动向。
她竟然出了府,还不止一次。
沈遇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气的脸色铁青。沈宁出府说是为了救人,张妍出府又是要做什么?
沈宁知道,张妍是去见了韩之修。
这个贱人。
韩之修是独孤尧的人,独孤尧想做什么,她一清二楚。
而今日,张妍又出府了。沈宁说怎么最近张妍没来找自己麻烦,原来是和韩之修私会去了。
圣上已经因为茗香之事罚了沈遇三年俸禄。这件事若是被人知晓,丞相一定会让皇帝失望。恐怕下一步沈遇的丞相之位就不保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独孤尧不就是想让丞相府轰然倒塌吗?
“沈风。”沈宁立即叫道。
沈风即刻现身。
“你去给我把张妍抓回来。”沈宁怒声说道。
沈凤立即离开去做。
沈风按着纸上的消息,来到了张妍常去的一家脂粉铺子。
张妍哪里是去买什么胭脂水粉,她是去和韩之修幽会。这脂粉铺子是独孤尧手底下的。韩之修让张妍来这里一点也不奇怪。这脂粉铺子里面有个供客人喝茶的地方,想必张妍就在那里。
当沈风进了那地方,才知道这个丞相府的义女张妍,是有多么的不知羞耻。
张妍正和韩之修在那地方大汗淋漓,正行着云雨之事。
沈风毫无征兆的进来把正在欢好的两个人吓得不轻。
两个人赤身裸体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
正当张妍吓得要喊出来时,沈风把两个人都打晕了。然后扯下帘子将张妍包裹住从后门走了。至于韩之修,他才不会管,沈宁只让他带张妍回去。
沈风前脚刚走不一会儿。那脂粉铺子就被刘御史带的人团团围住。
刘御史在今日看到有人给他密信说丞相府的义女在此地和男子幽会。他知道了后一定亲自要来看看是否是这么回事。
可当他进来后,只发现了韩之修一人赤身落体的。他就知道已经有人把张妍带走了。
走的可真快啊,刘御史暗叹道。
而张妍被沈风带回了沈府,扔到了沈宁面前。
沈宁一看就知道张妍做了什么。
真是不知羞耻。
沈宁将茶杯里的水扬在了张妍的脸上。
张妍被泼醒了。还来不及尖叫就被沈宁亲自扇了几个巴掌。
“啪。”这一掌打在张妍的左脸上,是打她不知羞耻,私会外男。
“啪。”沈宁扬手又一掌打在张妍的右脸上。这一掌,是打她肆意妄为,败坏沈府门风。
“啪。”这一巴掌,是打她掌权时故意克扣自己的分例,差点没冻坏自己。
“啪。”这一掌,是打她不受口德,往外传扬茗香之事。
张妍被沈宁扇的毫无还手的机会。被沈宁打完后,张妍的脸迅速肿了起来。
“你敢打我?”张妍用一只手捂着盖在身上唯一的蔽体的帘子,一边用手捂着被打的脸说道。
“张妍,你真是不知羞耻。”沈宁沉声说道。
她根本不知道她的所做所为会给丞相府带来多大的危机。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张妍,你是真的不要脸了。”沈宁再也忍不住难道。
“我怎么了,我迟早是要嫁给他的。”张妍大声辩解道。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人,自己能把不要脸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丞相府出事?”沈宁问道。
“呵呵,我就是要这样做,最好让你们沈家受尽屈辱。你们沈家养我就像养条狗一样,我才不稀罕。我就是要让你父亲被皇上革职。”
沈宁扭过了头不想再和这个贱人分辩下去。
因为她知道,张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今日让沈遇过来,就是为了让沈遇看清张妍的真面目。
张妍只有见到沈遇,才知道什么叫代价。
沈遇被沈宁叫过来一直在屏风后站着,张妍进来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听的明白。
他沈遇,竟然养了一个白眼狼。
要不是沈宁今日叫他来,他还不知张妍这么不知羞耻。还以怨报德。
记得张夫人死的时候,他答应过张夫人,要善待张妍。
张妍从小就被自己认作义女,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甚至超过了沈宁。
有一次沈宁和张妍同时摔倒,他看到后先扶起的是张妍,而不是沈宁。
沈遇回想到以前顿时感觉自己被欺骗的这么深。
自己还在想着明年给张妍说一门好亲事,不要让她受委屈。
她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
沈遇看了一眼张妍就走了。
可张妍却知道,沈遇的这一眼代表着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管她了。
那一眼,是被至亲背叛后的决绝。
沈宁看沈遇走了,回过头看向被吓得不轻的张妍,没再说什么。只丢给了张妍一套衣服。
张妍默默地穿好了衣服。
沈宁把张妍送回了屋里,让人上了锁,防止她再出去。
现在还不能公然的把张妍怎么样。
还有人,还有事没有做完。
等做完再收拾张妍也不迟。
沈宁要来一出瓮中捉鳖。她知道独孤尧还有后手再等着她呢。
她也知道,现在丞相府若不将茗香之事处置得当,这件事迟早会成为皇帝心头的一根刺,还是会伤了他和皇帝的君臣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