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莹送走姐姐后,为了不让人怀疑,又在庄子上住了几天才回了刘府。
这期间玄城安宁了一段时日。独孤尧也再有什么动静。
韩之修因独孤靖的被圈禁又回了独孤尧哪里。独孤影得知后气的掀了桌子。沈宁听后,放下了手中的绣针,看着窗外笑了笑。
最近吴氏觉得沈宁要出嫁该学女工,就从蜀州请了个女师傅教沈宁学蜀绣。
女师傅让沈宁绣的芙蓉鲤鱼,蜀绣其中的绣法绣技有百种,沈宁一时半会根本学不完。
这女师傅也不急于让沈宁全部学会,吴氏请她过来不是让她把沈宁教成绣娘,只不过那白泽山庄在蜀州之内,是让沈宁提前熟悉蜀州的风土人情。
沈宁听女师傅不时的讲蜀州,说白泽山庄时就是静静地听着。
她不想让吴氏失望。
这几日快入夏,天气开始燥热起来,沈宁午睡常常被热醒。不过前几日是这样,后几日就好多了。
许飞鸾这里不如沈宁那里太平。步青瑶的肚子大了起来,她必须提防着。她从来不相信步清瑶真的如外面所说是个贤人。
许飞鸾练着字,婢女突然跑了过来说步清瑶小产了。
许飞鸾笔顿,看着自己没写的一半“好”字,放了笔,跟着丫鬟去看看。她与步清瑶斗法多日,也该有个结果了。
许飞鸾去时,许太尉已经在步清瑶房内。怀里就是哭哭啼啼的步清瑶。
“母亲安好。”许飞鸾给步清瑶行礼。
“安好,你可安好了,害得你母亲小产。”许太尉看着许飞鸾,那目光恨不得吃了她。
“父亲可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我将来是要嫁人的,我的清誉可是很重要的。”许飞鸾不甘示弱道。
“将人和证物带上来。”
许飞鸾看清带上来的人后,眼里闪过一丝震惊。这是她房里的人,翠芝。
“小姐,你做的事我没有办法替您隐瞒了,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翠芝一上来就是这么一番话,将许飞鸾置于不利之处。
“你的婢女来你母亲房里下毒,害你母亲小产,被抓后都招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许飞鸾这回算是明白了,步清瑶买通了她的下人,故意为之。
许飞鸾笑了,既然步清瑶不在乎腹中胎儿的死活,那她也没必要在乎什么了。
“父亲有没有想过,翠芝是我房里的,我若想加害于母亲为什么要找一个我房里的。被抓住了岂不是连累我自己吗?”许飞鸾质问道。
“下毒的药名为千金散,是名贵之物,除了你这府中还能有谁买到。况且这药是从你梳妆台底下搜罗出来的。”许太尉越说就越怒。
他没想到自己养了一个狠毒的女儿。
步清瑶看着地上的翠芝问道:“翠芝,你可想清楚了你今日说的话?”
跪在地上的翠芝顿了一下继而咬咬牙道:“奴婢说的千真万确。”
许飞鸾看着翠芝,心里却凉透了。翠芝是她母亲就给她的,但却背叛了她。步清瑶可是好手段,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买通了。
“父亲,近几日我发现府中有异,所以特意留心了一些。抓到了个人或许与母亲小产有关。”
许太尉听到与步清瑶有关,就点了点头。
步清瑶听到后心里一惊,许飞鸾这是带了谁。
步清瑶让丫鬟出去带人。不一会儿家仆带上来一个人,是个男子。
步清瑶一看这个男子脸立即就白了。
“父亲,这男子近几日趁您不在,经常在我们太尉府附近,我无意中看见就差人将他带了进来。”
许太尉还在气头上,一脸阴沉:“你在我府附近是有什么事吗?”
那男子抬头一脸恐惧地看向许太尉:“回大人的话,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
“是来找一位叫水秀的姑娘。我是她的表哥。”
“水秀,这不是母亲身边贴身婢女吗?”许飞鸾恍然说道。
步清瑶身后的水秀立即跪了下来:“老爷恕罪,我不认识这人,我不认识他啊。”
男子听水秀这样说,一脸不可置信:“水秀,我是富贵,你怎能忘记我呢,我们是定了亲的。”
“你闭嘴。那婚约不做数的。”水秀怒骂道。
“还说不认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许太尉彻底怒了。
“大人,前几天水秀和我娘说要嫁给我,问我娘要五十两的聘礼。我娘把自己救命的钱给了水秀,却没想到水秀派人给我传话说要退亲。我娘气的倒在了床上,前几天刚去世。我来这,就是为我自己。为我娘讨个公道。”男子越说越难过,最后哭了起来。
屋子里一阵沉默。只有富贵的啜泣声。
“父亲,婢女们每月的份例是二两三钱。再加上主子偶尔给的打赏一月下来不会超过二十两的。千金散的价格贵重,想必水秀姑娘只能通过这种方式陷害母亲了。”许飞鸾说道。
“大小姐,奴婢是夫人陪嫁过来的,怎么会害夫人。”水秀急忙说道。
许飞鸾听了后未立即答话,而是从丫鬟手里拿过已经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了许太尉。
“父亲,这是进京而来的边疆商人这个月的采买单子,其中有一人曾经说过见过水秀姑娘,我让他在这上面画了押。”许飞鸾目光平静,看着慌张的水秀缓缓说道。
“只不过我没想到,水秀买药的钱竟然是骗来的。”
步清瑶见事情不好立即哭喊着说道:“水秀,就因我没让你做通房你就这样对我,你的心好狠呐。”
水秀听了步清瑶之话反应过来,这是要拿她当替罪羊。明明是她,明明是她让自己做的,为什么最后赖在了自己头上。
水秀晃了晃身子:“是我做的。我买通大小姐手底下的丫鬟,买了千金散。”
许太尉听了这话气急,直接一个茶杯砸在了水秀的头上,血顺着水秀的额头留了下来。
水秀的脸被茶杯的碎片划伤了,算是彻底毁了。
水秀捂着脸大哭道:“我的脸,我的脸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