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戎装,伴随血雨风霜,内心凄凉;一柄直刀,经历风雨飘摇,心意逍遥;浴血奋战,只有单刀相伴,只为情叹;一生疾苦,坚持初心不负,桃花相误。
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有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人们见他之时只有一把直刀随身,一身麻衣,一把单刀,就是他的全部;他时常出现在酒楼之中,直到他遇到那个女子。
刀外形为唐制陌刀,长三尺三寸,宽三分,重二十五斤;江湖人称绝神刀,意为此刀一出,神仙难逃,虽是有夸大之意,但是也是对他刀法的肯定。
竹凌渊是一个孤儿,被一个落魄的刀客所收养,因为发现在竹林旁,时值深秋,寒风凌冽,故取名为竹凌渊。竹凌渊天资聪颖,深得那个刀客一身真传,不过那个刀客身患重病,在他十七岁那年就死了。
竹凌渊居住在深山之中,不经常与外人接触,所以他的性格孤僻,冷漠。他偶尔会去酒楼,青楼之中,这一点是跟那个落魄刀客所学的,那个刀客死后,只留下了一个陌刀,别的什么也没有留下,竹凌渊的酒钱是他做赏金猎人得来的。
所谓的赏金猎人,指完成雇主的高难度任务来获得高额的赏金的高手。做赏金猎人期间,也锻炼了他的刀法,一把陌刀,行走武林,能与其争锋者寥寥可数,使他成为传奇的还是他那孤身单刀从一个百余人的土匪中抢回一个风尘女子的事。
那一天清晨,竹凌渊像平时一样来到宜春院,刚好赶上一个女子的表演,这女子年约十八九岁,一身红裙几近透明,曼妙的身姿翩翩起舞,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令人想入非非。
竹凌渊饮下一杯酒,眼神盯着那个女子看,在以后的时间里,竹凌渊经常来这里看着女子跳舞,这女子花名红雪,是宜春院的十二名花魁之一,红雪表演完毕,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竹凌渊见状,跟了上去,却被侍女拦住了,竹凌渊伸手推开侍女,跟随红雪进了她的房间。红雪看着竹凌渊,秀眉微皱,说道:“公子这是何意?”竹凌渊说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单独听你弹一段曲子。”红雪刚想开口说话,竹凌渊有说道:“我给你钱。”
红雪转身拿出一架五弦琴,纤纤玉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弄,弹奏的是春江花月夜,竹凌渊静静地听着,寒来暑往,竹凌渊连续三年都在宜春院里听红雪弹奏琴曲,红雪的心也渐渐地向着竹凌渊靠拢,只是向着自己的身份,从未曾说出口。
这三年来,也有其他人找过红雪,但是无一例外,全部丧命在绝神刀下,江湖之中,人心复杂,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得罪一个亡命之徒。
又是一个夏天,竹凌渊自斟自饮的听着红雪弹琴,一曲弹罢,竹凌渊看向窗外,天色已黑,起身刚要离开,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竹凌渊见状,眉头皱了皱。红雪说道:“雨下的那么大,要不今晚就别走了。”眼神之中羞涩与期待的神色并存,竹凌渊点了点头,醉意微醺,一对红色蜡烛不知何时熄灭,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二天早上,竹凌渊赤裸着上身,背部纹着一只大鹏鸟,展翅翱翔。竹凌渊站在窗户旁边,红雪穿好衣服,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竹凌渊的身上。
红雪从背后抱住了竹凌渊,竹凌渊说道:“红雪,我会为你赎身的。”红雪松开竹凌渊,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公子之意,红雪心领了,只是红雪乃是一个青楼女子,能得公子临幸,红雪已经知足了。”竹凌渊还想说什么,被红雪用手捂住了嘴。
一个星期后,竹凌渊再次来到宜春院,却不见了红雪的身影,竹凌渊大怒,拔刀逼问老鸨:“红雪呢?把她交出来。”老鸨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不过她也知道竹凌渊杀人不眨眼,急忙说道:“今天上午,黑虎山的人把她抢走了,说要娶她为压寨夫人。”竹凌渊闻言,牵过一匹马朝着黑虎山赶去。
黑虎山,首领看着红雪,一脸的阴邪笑容,说道:“小美人,今晚你就乖乖的等着做新娘吧,哈哈哈。下面衣一群土匪在附和,红雪瞪眼看着首领,她知道竹凌渊会来救她的。
竹凌渊在黑虎山脚下停住了马,拔出绝神刀,满身杀气的走上山去,黑虎山斥候发现了竹凌渊来者不善,赶紧发出警报,还未等其他人前来,那名斥候便身首异处了。
其他的土匪见状,提刀拿棍一窝蜂的朝竹凌渊冲去,绝神刀连连挥动,只见雪亮的刀光映着阳光闪动,每一次的闪动就有一个人身首异处,其他的土匪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朝山上跑去,竹凌渊宛如修罗杀神一般,在后面继续收割人命。
黑虎山首领正要与华夏成亲,此时一个喽啰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好了,首领,一个身穿麻衣,手提一把陌刀的家伙杀上山来了。”红雪听闻此言,知道是竹凌渊救她来了。
黑虎山首领大怒,说道:“把我的兵器拿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我黑虎山撒野。”底下几个喽啰拿来一杆蛇矛,黑虎山首领抓过蛇矛,就朝山下走去,迎面碰见了满身煞气的竹凌渊。
黑虎山首领见竹凌渊一脸的杀气,当下一愣,竹凌渊看着红雪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身上穿着嫁衣,又看着黑虎山首领同样的新郎打扮,眼中怒火升腾,举起绝神刀就朝黑虎山首领劈去。
黑虎山首领回过神来,见陌刀当头劈来,慌忙举起蛇矛抵挡,只听“咔”的一声响,蛇矛被斩为两截,而黑虎山首领也被劈为两半,红雪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当场下的花容失色,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其他的的土匪看的是心惊肉跳,看见首领也死在了竹凌渊的手里,当下立即四处逃窜,竹凌渊上前替红雪解开绳索,对于四处逃窜的土匪也不在意,后来四处逃窜的土匪每当回想起竹凌渊,都是脸色苍白,冷漠、嗜血,这就是对竹凌渊的印象,随着竹凌渊的凶名传播,被逐渐称为冷漠刀客。
一处小溪旁,竹凌渊背对着红雪,说道:“你以后愿意随我浪迹天涯吗?”红雪点了点头,说道:“承蒙公子不弃,妾身愿永远追随公子左右。”竹凌渊僵硬的面庞上露出一丝微笑。
冷漠刀客的温柔,只对一个人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