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重重地一掌落在了桌子上,好看的眉毛扭曲成了蛇形,爬在他面上,整张脸都透着一股阴森的力量。
“这会儿耍上小姐脾气了是么,当初你求我与你一起回来这边的时候,怎么没嫌我脏?!”
冥河在一眨眼间,腾空跃起,手掌向下一劈,桌子从中间断开,碎了一地的酒肉杯盏。
鬼瑶反应奇快,向上伸手一抬,自手心冒起金色火光,对着冥河就是一掌。
冥河在空中旋转落下,轻巧的避开了鬼瑶的这一掌,在触底之前,宽大的衣衫同时裹住了鬼瑶的身子,待必安冲上前来时,瞧见的便是冥河一手钳制住鬼瑶的肩膀,致使她全然动弹不得,只得乖乖的呆在冥河怀里。
必安着急上火,刚想要上前去拉开冥河,后颈突然一阵疼痛,遂眼前一黑,再没了知觉。
无落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台词便赶着往回走,连好好的道别都未曾留下,华公子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硬生生噎下了嘱咐的话语。
待无落风风火火闯出华公子府邸,赶往下界时,浑身上下都被这个新得来的消息刺激的兴奋异常,满脑子便都是如何去找到这鬼瑶的致命弱点,以快点了结这大麻烦。
华公子上了门闩,坐回了首椅,准备继续他闭关养神的好日子,忽儿地想起了忘记与无落交代的一事,吓得赶紧跳起来,衣衫不整的便御风追了下去。
谁知这段无落跟脚底抹油了似的,身影只闪了几下便消失在了华公子的视线里,华公子懊恼的叹了口气,便又慢慢悠悠地飘了起来。
飘了一会儿,华公子索性坐下在了自己法术支撑的那片风流上,边手下不停的输出法力,边摇头晃脑地看尽人间繁华,说道:“生而为人,非幸事也,但你们真的足够幸运,好歹,还能肆意挥霍你的情罢了。”
华公子三句便绕回到了自己心头痛,像一颗朱砂痣般,膈应在那儿,令人生厌。
“罢了,罢了。”
无落怎么也没想到,回到茶馆后,悉心布置作业的自己,会等来华公子。
“嘭”的一声巨响,华公子便站在了院儿里。
无落放下手里的活儿,跑出去见到是华公子,心里纳闷,转念又突然想到华公子好似还未解禁足,着急的便拉了他进了内室。
“师父!你疯了!要让上头的知道,您可还能活??”无落用衣袖抹了抹面前的一木椅,扶着华公子坐下,又问道,“您来做什么?“
“我来瞧瞧我的弟子们平日里都是如何过的,不可以么?”华公子避重就轻。
无落无言,只说道:“您别再禁足个千年万年便好。”
“你放心,佛祖他老人家早就不掌事了,我,有分寸。”
无落点了点头,伺候华公子茶水后,便忙着要去筹划。
华公子拽住了他的衣袖,闲闲吹了口茶汤,道:“我忘记与你说了,时空穿越的施术者,都需要一位法术高强的施术者作引,才可以完成穿越,而往往这作引的人,都必得是戾气极重,才可压得住这邪恶暗术,一般要是鬼界的刽子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