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都被震惊的悄无声息,张小狂开始踉跄着身子朝场外走去。
许久之后,两眼发直的宫鹏才叹息一声,缓缓说道:“真是不可思议呀,他的体内居然蕴藏着如此强悍的力量……”
胡芳美只有狠狠地咬着牙,无奈地看着张小狂离去的背影暗自愤怒。
远在数百丈开外的三位长老,也全然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怔怔地发呆半晌之后,运堂执事长老冯世平沉声对一旁的药堂长老姚媚说道:“去查验一下沈通的伤,也查验一下那位记名弟子的伤,如此万载难逢的奇才,我武玄宗当善加培养才是!”
“可是……”法堂执事长老崔奇似乎有话要说,刚一开口,却被冯世平打断,道:“交代下去,不要再让一些宗门之内心气高傲之徒找张小狂的麻烦!”
“好的,师兄!”药堂长老姚媚足下轻点一片绿叶,身子便翩然飘起,直向演武场掠去。
看着姚媚翩然而去,法堂执事长老崔奇终于在一种沉思状态下,缓缓说道:“师兄为何如此看重那张小狂,难道师兄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
冯世平叹息道:“确实蹊跷……这些年来,怪异、蹊跷的事在我武玄宗发生的太多了,所以更当谨慎对待,大长老和掌门都在闭关当中,我不能在此期间,出现任何的差次。”
他说着看向崔奇,郑重道:“崔师弟,你执掌法堂,又统御执事堂,要对其下之人严加管教,切不可有任何闪失呀!”
说话,身子一动便化作一道光影,消失而起。
崔奇看着演武场沉寂良久,眉间凝起,喃喃道:“我武玄宗岂能被你一个小辈搅起风云……”
随即,足下轻点枝叶,也跃身而去。
张小狂强接沈通这一招,所依仗的乃是寄于他天灵之中的妖魂古玉。
当时,张小狂通过意念和古语交流,让古玉主导了他的身体,并告诉古玉,千万不能展现法术,否则必会被武玄宗强者发现,所以古玉只是凭借着纯粹的真气接下了沈通的开阳掌法力。
修炼者只有通过法术才能够更好的将从体内释出的真气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法术一般又分为基础法术,境界法术、地道法术和仙机法术。
在法生丹元境界之下所能施展的法术,都只是基础法术。
境界法术则是比较高深玄妙的法术,施展出来会有幻光产生,但会受到修为境界的制约,修为境界低了无法学习,修为境界高了,威力却不会得到明显增强。
地道法术则是一种修为达到初窥两仪敕分之境便可学习的高级玄妙法术,一旦习得,在地道六重境界之内,会一直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而不断的加强法术威力,不但精妙而且非常珍贵,一般属于宗门的顶级法术,更不会轻易传授给门下的一般弟子。可是这种法术,当个人修为境界超越了地道六重巅峰之后,便不会再有明显的威力增强。
不过这地道六重修为境界便包含了从法生丹元境一直到六合凝汇境整整六重十八阶的修为,很多修行人士,终其一生都无法触及其巅峰,更别说七曜罡魄和八门遁法这仙机两重的境界了。
所以很多修行人士,只要能获得一种地道六重法术,便会非常满足,甚至为了得到一种地道六重法术,更是不惜大肆杀戮,疯狂争抢。
仙机法术则极其罕见,完全没有任何的修炼限制,不论修为是在地道六重境界之内,还是直达仙机两重之巅,都会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而不断加强。
张小狂的元神,曾贵为子辰仙尊,却都未曾习得过仙机法术。
若是天下间突然出现了一种仙机法术,恐怕会引得所有修行门派为之疯狂,甚至不惜一切手段也会将其抢来。
崔奇所施展的法术,虽然只是一种境界法术,但也能够将他三阳聚顶融领之境的真气发挥出强大的威力,古玉却只能直接用真气与之对抗,这便需要提及很强的真气。
还必须一招之下,致伤沈通,让他无法再继续纠缠张小狂。
古玉的目前的修为境界处于四象孕化融领之境,比之沈通要高出一个重次,两个级别,即便是仅仅依靠真元之力,也足以重伤沈通。
但却因此也伤及了张小狂自身的经脉,导致他口呛鲜血。
毕竟张小狂的肉身还无法承载强悍的真气内转。
现在,张小狂需要赶紧找个安静地地方治疗自己的伤势,所以他兀自向着演武场外走去。
如果有人想要拦阻与他,他会让古玉即刻控制他的身体,直接施展法术将其击杀,不再保留任何余地。他已和宫鹏有过君子协定,并且也已履行,倘若有人还要为难于他,他只能抛弃君子之态,狠下杀手了。
张小狂还没有走出演武场,身前便忽然落下一位橙黄色罗裙的妖艳女子。
张小狂心下一凛,杀机便起,立刻和古玉通过意念说道:“古玉,准备,她若拦我便杀了他!”
可眼前这位妖艳女子,面容上似乎并无为难于他的意思,张小狂也并是强横无理之辈,向着妖艳女子欠身点头,便准备绕开对方前行。
毕竟他体内的伤势不轻,决不能多做耽搁。
却在这时,忽然听到整个演武场上,传来有些杂乱却非常恭敬的声音:“见过药堂长老!”
张小狂心中不由一惊,原来这位妖艳的女子竟然是武玄宗的药堂长老,想不到居然如此年轻。尤其是她居然能成为药堂长老,修为境界自然不会低,恐怕就算是借助古玉之力,也绝不是其对手。
希望这位药堂长老不会阻拦于他,张小狂心中想着,又迈步向前。
却听姚媚娇声说道:“你受伤了,还是不要走,让本长老为你看看伤势如何吧!”
话音一落,姚媚便在满面娇笑之间,伸出一只秀美嫩白的手,瞬间抓住了张小狂的脉腕,张小狂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的手是如何动作。
面对这样一个人,如果对方不让他走,他是决计走不了的。
张小狂心一沉,也只好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