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莺双目一睁,想要挣扎着脱身前去拦阻那些欲将闯进阁楼中的人,尖嘴猴腮之人却按住她的肩头,让她动弹不得。
郑玲快步冲上,提及全身真气来阻挡那些人,却被对方随手一计法力便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嘴角已经渗出鲜血,却全然不顾,迅速爬起身子,又冲上前去。
“我死也不让你们进入阁楼!”
郑玲再一次提及真元,奋尽全身真气从双掌间释出法力,向着冲来的几人攻去。
她在法力释出之际,便闭上了双眼。她不想去看对方的法力反击,因为她知道自己修为低下法力弱小,也不准备躲闪,所以没必要去看对方的攻势如何,如果挡不住,她宁愿死在这里。
恍然之间,郑玲感到自己已被洪浩的气息笼罩,她的脸上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只有坦然的甜笑。
四周气息激荡,可是她却并没有倒下,难道真的挡住了他们?否则她早就应该被对面的法力冲撞至五内俱损,身体抛飞了。
郑玲欢欣鼓舞起来,难以置信地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对面五人正自施法与她对抗着,并且眼神全是惊惧之色。
她的笑容更甜,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一看,在她的身子后侧,一个云纹白袍身影笔直挺立,一只手掌向前推出,一道青光法力正抵御着五人的攻势。
郑玲惊呼出口:“啊!”她看到了张小狂,看到了那独有的一抹微笑在脸上绽放。
“你没事了?”她轻呼一声,无比喜悦。
张小狂淡淡说道:“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
话音一落,他的手掌再次催动,青光法力顿时更为洪浩,发出闷声震响,随即便将对面五人全部震飞老远,从他们口中喷出的血液,在阳光照射之下,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
惨呼声协同着坠地声连续响作,五个人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不住的抽搐。
远处围观众人当中,发出阵阵喝彩之声,脸上显得兴奋,独有一人面露惊恐,身子往后一退,躲到了别人身后,目光却还在悄悄地窥视着张小狂。
薛莺看到张小狂突然出现,也放心下来,即使她的咽喉被尖嘴猴腮之人用力扼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却还是露现出了一丝欣慰。
张小狂轻瞟一眼尖嘴猴腮之人,说道:“放了她!”
尖嘴猴腮之人全身都在颤抖,扼住薛莺咽喉的手也在闪耀着青光。他已将法力灌注于指尖,只要稍一用力,便可取了薛莺的性命,正因为此,他才敢于继续面对张小狂。
“要我放了她也行,你……你先自断经脉!否则……”尖嘴猴腮之人目光机警的盯着张小狂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说道:“否则我立刻就要了你女人的性命!”
张小狂笑道:“我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你若不珍惜,就莫要怪我了?”
尖嘴猴腮之人,惊问:“给我机会?我放了她,你难道会放过我?”
张小狂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会,你若放了她,我说不定会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尖嘴猴腮之人脸色更为阴沉,眼中也露出狠辣之色,说道:“你少吓唬我,我有你的女人在手,你若不自断经脉,我就杀了你的女人,你若想要攻击我,也有你的女人挡着,所以我绝不会怕你!”
他嘴上这样说,身子却颤抖的更加厉害。
张小狂忽然严肃起来,沉声道:“为什么像你这么蠢的呆子,总会觉得自己很聪明呢?”
忽然青光一闪,出现在尖嘴猴腮之人的一侧,他诧异之间,便见青光如刃,霎时斩向了他扼住薛莺的手臂。他本来觉得紧扼着薛莺的咽喉,只要手指一动,便能够要了薛莺的性命,可是他连动一动手指的机会都没有,整条手臂便被如刃青光斩断,鲜血从断臂处喷出,他的身子一晃,人便倒在了地上。
这奇异的一幕让远处围观众人,屏住了呼吸,他们全都在回忆方才发生了什么情况,意识中只是觉得适才张小狂说话之间忽然周遭气息一震,然后便见青光在尖嘴猴腮之人身侧闪动,他的整条臂膀便掉了下来。
张小狂太可怕了,整个人都没有动一下,便轻易断人一臂,与他为敌真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掩藏在人群中那名鬼鬼祟祟之人,此际身子更加靠后了,似乎也开始发起抖来。
郑玲赶紧跑上前去,将有些失色的薛莺迎过来,走到了张小狂的身侧。
尖嘴猴腮之人倒在地上,用一只手按住流血的断臂伤口,嘴里不住的嘟囔道:“不可能,你……你明明身受重伤,就是半个死人,为什么……”
张小狂上前一步,看着他低声道:“就为了告诉你,应该相信我的话,不然怎么会死得如此难看!”
最后一个字出口,周遭气息又震荡了一下,同时青光闪现,依旧如刃,登时将尖嘴猴腮之人的另一条臂膀也斩落下来。
围观众人的呼声再度响起,并且饱含了大家的激愤之情。
“杀了他!他罪有应得!”
“对!两年前他还逼死了好几个新晋外门弟子!”
“是呀!他不是个东西,欠我三十两银子都两年多了,就是不还!”
“像这种人早就该死了,他根本就不是个修炼之人,是个恶霸……”
“张小狂,我们支持你!”
尖嘴猴腮之人,在众人的呼声中,露出凄惨之色,颤抖着向张小狂乞求道:“我……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张小狂淡淡一笑,道:“每个人都会犯错,有些错是可以原谅的,但有些错不可原谅!”
说着袖手一扬,连续数道青光在尖嘴猴腮之人的身上闪过,无数道血痕旋即出现在他的身体各处,血在流淌,他已不能动弹,却并没有就此死去。
决不能让他这样轻易死掉,张小狂要让更多的人看到,前来找麻烦的下场是个什么样子。
有人躲藏在围观人群之中,将一切看得很清楚,他从缝隙间探出惊恐的目光,尖嘴猴腮之人承受的痛苦仿佛是施加在他身上一般。良久,他才抹去额头的汗水,悄悄地溜出了人群。
麻烦已经解决,张小狂脸上露着轻笑,协同两位姑娘踏步走进了阁楼之中。
刚刚步入房内,张小狂身子一咧,猛得喷出一口鲜血,险些栽倒在地上,幸亏两位姑娘及时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