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逸这边,回到院子,便吩咐黑曜,“将凌落香的香囊丢掉。”黑曜一脸茫然,道,“这不是给你求得平安符嘛?干嘛丢掉。”黑曜跟在凌辰逸身边不过三年之久,自是不知五年前的事。
凌辰逸冷笑,她会那么好心,“你且看看里面是什么。”黑曜迅速打开锦囊,只见里面并不是什么平安符,只是一张纸条。
黑曜将纸条摊开,念道,“哥哥,妹妹那时年幼无知,冲撞了哥哥,望哥哥海涵。”里面只有这寥寥几字。
“呵呵,她倒是转了性子。”凌辰逸坐在书案边,饮着茗茶。黑曜更加迷茫了,“主子,二小姐这是何意?”
凌辰逸放下手中杯子,冷然道,“五年前满月,正是我弱冠之时,父亲宴请诸亲,为我行弱冠之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诸亲散去,我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却不曾想,凌落香未着片缕,卧在我这床榻上,对我道,如今我已弱冠,自是到了通房的年纪。呵呵,那时,她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孩童。”凌辰逸讲到这脸色已是很难看。“虽那日我饮了不少酒水,理智却还尚存,将她从榻上扯下来,却不知那个贱人在屋内熏了合欢散,酒意加上合欢散的药力,我差点失控,用内力强压着,将她丢出房外。第二日我便离开了相府去了边境,自今日方才回来。”凌辰逸絮絮叨叨的讲完这个故事。
黑曜忍不住唏嘘,“这二小姐可是你的亲妹妹啊,竟如此不知廉耻。”凌辰逸冷然,“非也,我的亲妹妹,只有兮儿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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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宫内设宴,为凌辰逸接风洗尘。
宫宴设在晚间,黄昏时,被宴请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进宫了,皇帝特许今日可在御花园等待。男子们在园内吟诗作对,女眷们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赏花。
凌慕兮低垂着头,跟在凌辰逸身后,暗暗祈祷千万不要遇到那个面瘫。
凌辰逸察觉她的安静,便道,“兮儿可是不舒服?怎么无精打采的。”凌慕兮慌忙抬头,扯出一个微笑,“没有呀,可能是昨个儿没有睡好。”
凌辰逸刚要说带她去休息,那些王孙公子便过来与他打招呼,“凌兄,别来无恙。”凌辰逸担心凌慕兮,想敷衍过去,凌慕兮便开口道,“哥哥,你们聊,我去那边瞧瞧。”“好,小心些。有什么事就叫我。”
“辰逸对兮儿妹妹甚是关心呢。”凌辰逸的死党萧寒打趣道。“臭小子,我不关心自己的妹妹还要关心你呀。”凌辰逸笑骂道。
凌慕兮在巧思和巧月的陪同下,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小姐,现在离开席尚早,要不然寻个地方稍作休息。”巧思忧心道,主子昨夜未眠,她是知道的。
“无碍。”凌慕兮揉揉眉心,若说以前,她身子娇弱,一夜未眠可能会吃不消,现在她是习武之人,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7”。
说话间,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朝这边走来,身边带着两个丫鬟。“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凌姐姐呀。”女子停在凌慕兮面前,凌慕兮皱眉,客气道,“柳小姐。”
女子是尚书府二小姐,矫揉造作,上面有个风流成性,软弱无能的哥哥,凌慕兮可不记得前世与她交好。
柳雪怡娇笑道,“凌姐姐真是有天人之姿,以前妹妹只是听说,尚未得见姐姐真容,便自顾猜想姐姐到底是如何倾国倾城的,今日一见,竟比妹妹想象中还要美上几分,妹妹真是自愧不如。”
凌慕兮如何听不出她言语间的酸意,随便应付道,“柳小姐缪赞了。”
“凌慕兮,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小姐对你一番称赞,你不知何为礼尚往来嘛?”柳雪怡一改方才讨好的态度,愤愤道。
凌慕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这是上赶着被自己夸奖嘛?“柳小姐勿怪,我这个人才疏学浅,找不到适合的词汇形容柳小姐。”凌慕兮淡淡道。
“哼,”柳雪怡娇哼,“想来京中盛传凌大小姐多才多艺都是谣言罢了,没用的草包。”
“你说谁是草包呢,我们家小姐的才艺可是有目共睹的。”巧月上前一步,替凌慕兮不平。
“你是哪来的贱丫头,竟敢这样对本小姐说话,莹儿,掌嘴。”柳雪怡平日里娇纵惯了,容不得别人说一个不字。
身后的柳莹儿立刻上前,掌嘴这种事,她可是最在行。她抬手朝巧月的脸上挥去,巧月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没有闪躲,闭上眼睛等待那一巴掌的到临。柳莹儿得意,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意料之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巧月睁开眼睛,看着自家小姐抓住了柳莹儿的手腕。柳莹儿想要挣脱,凌慕兮却抓的纹丝不动。“想动我的人?”
“放开我,小姐…”柳莹儿挣脱不开,便向柳雪怡求助。“凌慕兮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放开莹儿,不然本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柳雪怡恼怒,对柳杏儿吼道,“还不去帮忙。”
凌慕兮就势将柳莹儿推开,她一个重心不稳摔在柳杏儿身上,柳杏儿慌忙抓住柳雪怡的衣摆,三个人接二连三的摔在地上。“哎呦……”“滚起来,压死本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