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在亭中刚把位置被捂热,朴妈妈就到了。
“大小姐.....”朴妈妈声音一抖,就瘫坐在了地上。
木槿皱眉,身边大的黑撒上前将这位老婆子拉起来,推到冰冷的凳子上。
“你.....”
“当年我娘的事,你知道多少?”木槿暖了杯酒,给黑撒暖身子。
这小伙子昨晚在她房门外守了一夜,怕是听去了不少东西。
黑撒接过酒,一直暖到底。
朴妈妈眼神闪躲道:“奴婢,奴婢只知道柏氏在自己的后院做了那......啊!”
木槿直接将手上温着的酒泼了她一脸:“我敢绑了你儿子,自然是查到了足够定谢氏罪的证据,你还在这里给我装糊涂,看来郭孝也不是你亲儿子。”
朴妈妈抬起眼直视她:“我儿子怎么了?你把我儿子怎么啦?!”
木槿不慌不忙的重新温了一壶酒道:“本以为你会好好配合我,到开封府作证,等事情结束后,就把你儿子完完整整的还给你。可是我们第一次谈话你就侮辱我的母亲,真是让我很生气。”
河边,一直等着少当家发话的匪贼们,将捆成粽子的郭孝,丢在了河边的雪地上。
“娘,救我,快救我。”
朴妈妈回头,自己的儿子躺在雪地里,只穿着一件中衣,冰冷的河水一拍,直接让他冻得直哆嗦。
“冬天河水冰冷,容易的风寒,朴妈妈也在府中多年,这温度要是高了,拖得又久一点,怕是脑子会烧坏的吧。”
“大小姐,你这是在逼奴婢。”朴妈妈不相信一直懦弱善良的大小姐,会做的那么绝。
木槿看着她笑道:“你们逼我的时候,可比我这很多了。”回头对黑撒道,“少当家,借个刀,小小的在他膝盖处划个口子,把人翻过来背朝天。”
“这好办。”
朴妈妈看着黑撒真的抽刀上前,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大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儿子,求求你。”
木槿低头看着她道:“出庭还是不?”
“奴婢。”
“啊!!!!!”朴妈妈又听到自己儿子的惨叫,回头就看到了那被大小姐称作少当家的男人手起刀落,准确无误的割破了他儿子的双膝,雪地上一滩血渍。
光是看着,都觉得巨疼无比。
“我帮,我帮,我帮。”
朴妈妈已经泪流满面了,大小姐这次是铁了心,要是她不答应,大小姐真的会让她儿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黑撒这边正准备翻人,就听到了朴妈妈凄厉的喊声,有些遗憾的将人放下,用河水洗了洗手,才回到木槿身边。
“我们走吧,起风了。”黑撒将身上的大氅结下来,披在她身上。
木槿微微看了看朴妈妈,跟着黑撒离开了。
“少当家,你不用这样对我好。我上告开封府,你爹不死也是充军,我和你之间,隔着杀父之仇。”
黑撒不以为意:“爹已经开导我,你说的也懂,可是我不想放你走。”
“何必呢。”
起风了,京城飘雪。
木槿看着被雪白模糊的景色,这就样原主的内心,已经冰冷,想要捂热,谈何容易。
二皇子得了叶子瑜的信,西抻关......
“老三那里最近如何?”
“三皇子整日在后院的女人中间周旋,忙得不可开交。府中的幕僚已经在另寻其主。”黑暗中一道声音不慌不忙的回答。
“这个春节,要热闹了。”
二皇子看着窗外的飘雪,喃喃道。
朴妈妈回了相府,当天就病倒了。
谢氏请了大夫,总算是在春节到的时候,将人给养好了。
“惠珍,你吓死我了。”谢氏拍着她的手,“偌大的相府,没了你的操持,也不知道着春节该过成什么样子。”
朴妈妈苦涩的笑了,夫人是这个世界对她最好的人,可是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
“这怎么就哭上了呢?”谢氏用帕子给她擦眼泪。
“奴婢感动。”朴妈妈说了谎。
谢氏笑道:“那就快点好起来,这府里的事儿,还多着呢。”
朴妈妈看着谢氏离去北影,无声的哭的更凶了,她对不起夫人,可是她没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