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在古堡中见过你?”莉顿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墨蓝色头发的血族,这不是安德烈家族的嫡系,也不是安德烈家族的侍从,他是谁?
白夜抱着最新出版的游戏机看了她一眼——混血,有点恶心。
“作为血仆,你越矩了,女人(?)。”白夜直接约过她匆匆上楼,主人再等着他送去游戏机。
莉顿看着这个血族没有任何阻碍的直接走上了三楼的楼梯,心中收到了强烈的打击。
安德烈有了新的助力,这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管家,我该回一趟教会了。”
管家放下手里的鸡毛掸子:“主人吩咐过,莉顿小姐想什么时候去教会都可以。我这就给你安排马车。”
楼上的木槿抱着最新的游戏机看着莉顿远去的方向道:“安德烈,你就这么放心让自己的血仆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步?”
安德烈研究着这些新奇的人类玩具头也不抬一下道:“莉顿可不是我的奴隶,她有她的自由。好了,你试探我会不会对她什么异样,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会。那现在我们可以开始玩你的这个叫做《胡乱厨房》的游戏了吗?”他扬了扬手上的游戏机。
木槿点点头,既然这位大佬都不关注他这个百分之一百对他胃口的小血仆,她又为什么要自讨没趣、徒增烦恼呢?
还有什么比打游戏更能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莉顿来到教堂的时间有些晚,太阳已经西下。她下车就看到了也是才从外面回来的零。
衣服有些凌乱,脸色有些憔悴,唇瓣干裂,却依旧保持着他优雅的姿态。
零也没有想到,他把关于出现在伦敦的新古血统的猜测的消息告诉费欧娜,回来就会遇到莉顿。她审视着他的样子,仿佛是在表达她的不满以及关心?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扬起标准的微笑上前道:“莉顿,你什么时候到的教堂?”
莉顿见他没有狼狈到极致道:“也就刚刚到。你,从外面回来吗?”
她一直知道零有一位秘密情人,而且他对于这位秘密情人很在乎,经过几次的试探她也知道了零的底线。如今的她不会再去过问或者纠结零的这位情人是何人,只要她能走出迷宫,摆脱命运,她就可以完全的拥有零。至于他的情人,但那时候还是去死吧。
“是的。”零和第一次见她一样,将她的行李接过来,拎在手里。
莉顿跟在他身后道:“我在来的路上,听司机说,最近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情,似乎是和吸血鬼有关?”
零停下来回头看她疑惑道:“安德烈公爵没有告诉你,有一位贵族死了吗?”
莉顿摇了摇头,她从进古堡开始一个月了,除了上次在二楼见过公爵以外,她再也没有见过公爵,或是偶遇到公爵,更别说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古堡的所有电网做过过滤,没有授权的手机也好电脑也好,除了玩一玩俄罗斯方块,没有任何的用途。
零将她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莉顿的外貌也好、举止也好,都是教廷按照安德烈家族最喜欢的血仆的样子精心挑选出来的,莉顿这样的尤物,安德烈公爵居然会不喜欢,难不成,他找到配偶吗?!伦敦如今还有哪一位贵族能够入他的眼,莫不是......!!!
他将莉顿的行李放到地上,拉起莉顿的胳膊就开始狂奔,方向——主教办公室。
红衣主教坐在桌子上翻看着泛黄的古老书籍,上面记载着关于整个血族诞生的正史。
莉顿和零以及其他有身份的人走在下坐,脸色严肃的看着红衣教主。
“英菲纳德,亚伯的守护者。带走蔷薇银枪的,应该是他。我以为这个古血统,已经消失了。”
所有人听到消息后反应不一,除了零和莉顿,其他人都在窃窃私语。
莉顿压抑住了内心的狂喜,伦敦又有了新的古血统,那就意味着安德烈不用死了。她就可以........她悄悄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零,却发现他脸色苍白。
零低着头不语,亚伯的守护者!那个古血统,她来就是为了阻止费欧娜唤醒亚伯的,她知道了他们的阴谋,那天费欧娜察觉到的血族绝对就是她!不行,他们必须要提前行动!
“是英菲纳德吗?!主教,亚伯的守护者,他们不是应该沉睡在梵蒂冈亚伯的墓地吗?!”一位年轻的牧师有些恐惧的颤抖着身体,“伦敦,是谁想要唤醒亚伯?!安德烈公爵知道吗?要是安德烈公爵死了,教廷和血族几百年的和平又会破裂了。”
现在局势已经不如刚开始那般融洽,这是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情,血族没有在袭击人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还尚存一支古血统,若是英菲纳德真的杀了能够唤醒亚伯的祭品,那就是战争打响的号角。
红衣教主示意这位牧师坐下来:“大家都稍安勿躁吧,英菲纳德不是莽撞的贵族,比起两败俱伤,我想她更可能瞄准试图唤醒亚伯的人。我们静观其变好了。”
主教的一方话,让所有人又陷入了争论中。
零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一个不错的主意就浮现出了脑海。
一直观察着他的莉顿也放下心来,教会不插手血族的纷争,她就会有机会夺得安德烈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