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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君当归

1

吾郎公瑾,栖栖汝归。

2

青山绿水何来悲意,亭台楼阁何来归期。

姑娘入轮回地,虽有青山水绿,山峦无尽,但不见君。

兽啸林响,吹皱百花意。

“夫君,夫君。”姑娘寻公子无果,乃取山海笙。卷展七彩色,悬于上苍,随风而去。姑娘随之去向,但见山间一公子,山水往复,公子眉目清秀,自吟自赋,然眉间有阴郁,不欢。

人间自有真情在。

“夫君。”姑娘轻吟,若清风拂面。

山间曲绝,公子眉忽皱,清风拂面,水生涟漪,曲赋绝,林木寂,姑娘暗生情愫。

姑娘忽生眼雾,眸着公子。

花生花。

木生木。

山上暮色。

念君犹甚。

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3

南巷有雨幕,纷纷起。公子执伞入尘地,水生涟漪,游鱼浮沉,有姑娘携伞来,眸有朦胧意,似向公子去。雨幕纷飞,落雁入巷,孤舟向岸,游鱼沉水。

南巷雨幕有男女,公子白袍着身,姑娘一身轻薄,一眼沁凉。姑娘着白袍入巷,公子着青衫向巷尾,伞向尘地去,姑娘生情愫。

南城楼宇有将军,将军甲胄着身,身后千万军马。遇一姑娘,姑娘身白袍,男子装,姑娘见将军相,一展颜,有倾城相,军马皆寂。将军眉皱,出城。“此女眉间多媚,有祸国相,不可贪念。”

府上有一男子,善词赋,善文曲。时轻吟,或美文,或盛词。彼时府外有姑娘瞧,姑娘白袍着身,相貌清丽,闻男子诗赋文曲,竟倚门而息。男子止弦往姑娘去,欲扶姑娘入府。姑娘眸着男子,四目相视,姑娘起身,入男子怀,眼雾不止。“姑娘,不可。”

夫君之轮回,妾必寻之。

公子予妾之物,妾必珍之重之。

南巷有雨幕,雨幕有公子,妾身悄悄念。

此女眉间多媚,有祸国相,不可贪念。夫君乃护国之重将,将有千万军马,护国安邦,妾自心喜。南城有将军,将军卒千万。

夫君乃府上重宾,善诗曲,尝自吟自赋,妾闻之,甚喜,欲与君相知,然君不喜。城府有重宾,重宾善词赋。

姑娘,不可。

妾寻夫君之轮回,百生百世,然君不喜。

“此物,公子可记否?”姑娘手着白袍,眸映公子颜。

4

“未曾见得,可是姑娘重极之人?”公子轻吟,姑娘眼雾更甚。

“姑娘又因何而泣?”公子轻吟。

“可有因由?”公子三问,姑娘眼雾愈重,不语。

公子忽叹,抚琴而奏,有空灵曲出,百鸟皆啼。

“此曲名《由物》,可拂人心之忧,平心气,望姑娘心喜。”公子展颜。

山海空巷曲,但见公子不见君。

妾寻夫君之再世,不喜;妾寻夫君,夫君不喜。

“公瑾之魂,乃此山海笙矣。”苍上画忽展,武侯现。“山海笙之诸公,皆有公瑾生时念矣。念情、念孝、念君、念民、念曲赋、念故人。彼时之行舟人乃闻生之主,榇乃食憾之地,因憾而生万物,无憾而万物皆亡,行舟人因无憾而徙,故榇有亡灵之貌尔。然姑娘有极憾,榇地应之,乃生万物。姑娘入轮回地寻公瑾,已无憾,榇乃复亡灵之貌也。”

姑娘喜,抚山海笙而望公子。

夫君夫君,妾念久矣。

山海笙悬于上苍,入公子心神。

“愿皖姑娘与公瑾,青丝共百世。”武侯魂入山海笙,散。

夫君夫君,且以文赋琴曲待之。

世无存永憾之人。

5

公瑾魂来。

夫君魂来。

妾同夫君,青丝共百世。

夫君入轮回,妾自寻再世;夫君入永生,妾自伴永生。

“此地有林生,生而处处皆草木。百兽生而同息,妾与夫君便于此处安居,可否?”姑娘执公瑾之手,眸中情愫起。

“妻欲为何,吾自随之。”公瑾抚姑娘青丝,眸中情愫万千。

“生生为妻,山前江河路愧于妻,山后琴赋作陪。与妻晨上伴琴舞,午时笑言故,暮尽心心念,今之乃得愿。”

妾随郎愿,郎随妾愿。

妾有永生,一世为命,后而生生为君生;君有山石,山前为陛下,后而生生为妻好。

6

榇地万物寂,摆渡人倚舟而叹。

姑娘心归轮回之地,榇地因无憾可食,万物皆寂。

“何为当归?吾不当归。”

吾至于榇地,等一不归人,若有憾极之人寻榇地至此,吾身自由。

7

榇地万物聚,西蜀武侯至此,遥望闻生舍。舍上有一人,其名为憾。

“憾之,可有无尽?”

舍主闻言,叹而寻憾极之人去。

8

世无永憾之人?丞相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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