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幽吓的忙缩了回来,又是将门关上,喘着粗气。
“怎么了,独幽姐,发生了什么?”万珍问,见独幽这般神情,便知道大事不好了。
“魔尊来了。”独幽道,那本就忧郁的双眸中更是变得凄惨不堪。
“什么?”万珍失声道,不觉得头上冒出冷汗来。
魔尊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自己死了不要紧,连累了独幽姐,那天界便真的完了。
“独幽姐,你快走啊,别管我了。”万珍喊道,不觉得望望自己身上的铁链。
自然,万珍也是清楚的,自己是逃不出去的,就算是魔尊没来,独幽也是救不出自己来的。
“来不及了。”独幽道。
刚才那几个魔兵带着独幽进来,独幽也是暗暗记下路来的。这通过来的路只有一条,出去定然会碰到浅痕,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万珍道,环顾四周,却是失望了。
这地方,一眼便能看到底,根本无处躲藏。更何况,魔尊可是可是有五万年的修为,这样的法术,屋子里藏了个,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独幽右手的无名指在跳动,她感觉浅痕已经到了门外。不仅有浅痕,独幽隐隐的还听到了水语的声音:
“魔尊,你别急,一会儿进去,便知道这幕后黑手了。”
听到此语,独幽怔住了,水语所说的幕后主使是谁?自己吗?
随后,独幽又听到了文老以及其他人的声音。
看来,不只有魔尊和水语他们,还有一些旁观魔臣。
他们来干嘛?谁让他们来的!
独幽不觉得起了疑心。想来,若不是提前已有预谋,怎么会一下子有这么多的魔界重臣来此呢?难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不成?
想到今日的一切,独幽顿时间明白了……
这是水语和严孙的奸计。
对呀,自己怎么没想到呢?万珍可是刺杀魔尊失败,被关到这里来的。既是如此的话,这地方定然是十分隐蔽,而且应该有重兵把守才是。
可事实是,自己很容易就找到了这地方。并且,这地方既没有重兵把守,又没有机关陷阱之类的。这不是太可疑了吗?
更何况,万珍的仙气怎么可能穿过这么远的距离呢?
刚才在洞口,严孙的法力也不低,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呢?而且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找到万珍呢?
这一切,定然已经在水语的掌握之中了。
严孙是水语的人,他定然是听了水语的话,故意没有拆穿自己,然后在自己面前演了一场戏。
他这样做的目的便是让自己找到万珍,然后再引浅痕及众魔臣来看,以揭穿自己。
哼……水语,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不觉得,独幽移步到一旁的石壁旁。在那石壁上插着三根横木,横木由短到长,一次排列着。
独幽知道这横木是触动阵法机关的。
曾经,在天牢的时候,独幽也曾被严孙锁在柱子上。那时候,严孙便是通过拉动这三根一模一样的横木来折磨自己。
自然,独幽不知道如何解除阵法救万珍出来,不过她却是知道如何启动阵法,审问犯人。
“万珍,还不肯说吗?”
只听独幽道,整顿了神情,以一种十分严峻的神情瞪着万珍。
万珍一头雾水,独幽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即,独幽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来,右手拉动了墙上最短的横木。
顿时间,万珍身上的铁链开始缩紧,一根根的,长出细细的长刺,扎进万珍的身体里。
“啊……”
万珍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她挣扎着、喊叫着,奋力起了身子,质问道:“独幽姐,你……你……”
万珍想知道,独幽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也就在这时,牢房的门突然间开了。魔尊浅痕走了进来,严孙在一旁伺候着,除此之外,还有水语、文老等魔臣。
万珍顿时间怔住了,瞠目结舌,想要说些什么,身子的疼痛却是让她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见此,独幽也不惊讶,镇定的上前去,在浅痕面前盈盈行礼道:“臣妾参见魔尊!”
浅痕打量四周,见到那铁链下挣扎的万珍,又见到眼前那充斥着冷酷的独幽,不觉得讽刺的一笑,问道:“魔后怎么在这儿?”
自然,独幽在这里,浅痕也是早有预感的。毕竟,这姻缘绳也是浪则虚名的,独幽在这儿,它又如何能感应不到呢?
不过,浅痕既然来了,便要做做样子才是。
望了眼一旁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万珍,独幽异常冷静的道:“幽儿来此审问万珍。”
万珍听此,顿时间明白了独幽的想法。通过审问自己,与天界划清界限,这样才能不被魔尊怀疑。
的确,也唯有如此解释,才能让这一切的行为名正言顺。
只要独幽姐不暴露身份,她万珍受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水语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忙道:“魔尊,你别信……”
说话间,浅痕瞪了水语一眼,吓得水语刚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个独幽,明明就是为了救万珍才来到此处的,居然被她说成了审问犯人。当真是可恶。
想来她水语好不容易才联合严孙,将独幽引到这里,又是好不容易才叫来魔尊以及文老来此的。难道,自己计划便这样落空了不成。
可是,看魔尊这般模样,自己也是不能多言啊!还是静观其变吧。
魔尊袒护独幽,文老和众魔臣可不会。只要文老还没有完全相信独幽失忆,自己便还有机会。
“呵呵……”
浅痕一挥衣袖,坐在了刚才魔兵搬过来的椅子上。
这个幽儿,当真是小看了她。
“起来吧!”浅痕道。
“谢魔尊。”独幽道,缓缓起了身子。
“这地方隐蔽,幽儿,你且说说,你是如何来了此处的。”浅痕问。
“幽儿本来在百花园中散步的,突然间闻到了仙气,一时间好奇,便来了此处。”只听独幽道,又在寻思着新的解释之法。
浅痕点点头,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再问,恐怕真的要问出什么了。
“审问?呵呵……”
浅痕顿了一下,也是望见了墙壁上的横木,心里来了主意,不觉得一笑,道:“既是审问,便好好审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