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忆停下来了。恰好是他走到房门前。
没想到安卿竟是直接走了。
妖忆挑了挑眉。轻轻咬了咬唇。衬得唇愈发红艳。
这是妖忆闷气时最下意识做的动作。
在安卿走过妖忆,准备走时,还是妖忆拿出匕首指着安卿。
尖锐的刀光闪过。安卿轻退一步。看着妖忆。
妖忆似是气极,说道:“匕首还你。可否为我赎身。那个老鸨那天晚上是要我接客的。幸亏你救了我。但你也划伤了我。”
妖忆撩开袖子。露出一节白哲的手臂。手臂上赫然是一道长长的疤痕。稍稍点点的结疤。还是看出划得很深。
安卿默然。接过匕首。不小心碰到妖忆微凉的手指。
妖忆缩了缩手指。
安卿只是看到妖忆的眼眶红了。美人落泪,最美了。
场景有些不合时宜。其他厢房传来的娇喘咿咿呀呀。
安卿道:“好。”她也没折了,大不了倒是候为这人找一个好亲事。
“谢谢客官。”妖忆擦了擦他很不容易流出一滴的眼泪。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由于安卿不想看到妖忆那神似暮雪的脸。也就没有看到妖忆窃喜的笑。
“我不喜欢你的。别误会。”安卿补充道。
她觉得最近她深受戏折子的茶毒。
有一部戏折子叫“论尘火”。讲的就是一个达官贵女带走了一个青倌。它们之间产生……
安卿:“……”她就不该看这么奇怪的东西。
妖忆笑道:“好。”
只是妖忆心中默默想:“这么好骗。”
那道伤是妖忆自己划得。不得不说妖忆心细如发。不,应该说是看得很远,心思缜密。
安卿给老鸨前后就带着妖忆离开了。
妖忆跟在安卿后面,对红楼没有一丝的留恋。
安卿待走到一处地方,稍微人少点后对妖忆说:“我还要办事。”
妖忆点点头。瞬间明白安卿的意思。
妖忆带上面纱向将军府走去。
红衣款款。
安卿扶额:“……”她似乎由于一时的心软,招惹了个大麻烦。
安卿转身向皇宫走去。
她有必要向女皇请示。
皇宫,慕容倾坐在龙椅上,看着奏折。
慕容倾越看越是皱眉,奏折竟是一甘大臣连起来上奏说有必要选秀。
其实这偌大的后宫,帝后一人。皇贵君一人。加上一些贵人。
皇贵君是李丞相的儿子李箫沅。当初也是为了让朝纲稳定,慕容倾勉强地娶了李箫沅。
不同于安卿,慕容倾想要得到的东西,自是想方设法都要得到。
“参见女皇,安卿求见。”一侍史恭敬地说。
“宣。”
慕容倾放下笔,眼里闪过深思和浓的化不开的墨。
“参加陛下。”安卿进来时行了个礼。
“免礼。有何事?”
“此次,我来是为了刺客一事。”安卿道。
“有何怪异?”
“刺客是男子。我查到他们极有可能是颜国的余党。”
“此事交由李思去做。安爱卿好好休息。府中可缺少什么?”慕容倾打断了安卿讲话。段是把这事交给了李思。
“未曾。”安卿拱手便要退下。眼里仍是一片淡然。
她知道女皇自始至终是不信她的。而唯一的条码便是这安家世代从军,对每任女皇的忠心。
“爱卿别急着走。”慕容倾叫住了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