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鹤志走后没有多久,紫苏撑着青绿油伞,也走了上来站在回廊之上,望着他走去的方向,沉默而不言语。
就在这个时候,在她身后的暗处,忽然那黑暗动了一下,却是走出了一个全身黑衣,便是面上也用黑纱遮住的女人,走到了她的身边。
紫苏转头,淡淡道:“梦姨。”
黑衣女向长鹤志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声音平静而不带感情地道:“走吧!你爹正在天龙山等你呢!”
紫苏缓缓点头。
清晨,好不容易睡着的长鹤志却被金灿大声地叫醒:“长兄弟,起来了。”
长鹤志费劲地张开眼睛,只见金灿精神奕奕,神充气足,显然昨晚睡得极好!
他苦笑一声,什么也没说,爬了起来,迷糊着眼睛往旁边的脸盆处走去洗脸。金灿则坐在他的床上,笑道:“长兄弟,不是我说你,你年纪这么轻,又是修道之人,一夜醒来,应当精神焕对。怎么看你样,好像一晚上没睡觉似的!”
长鹤志在心里念了一句“有你在谁能睡的着。”但面上却还是只能苦笑点头。
他二人洗漱完毕,金灿便拉着长鹤志准备叫上紫苏一起动身。长鹤志暗自皱眉,心中却着实不愿,却又不好对紫苏明说。不料他二人敲了半天的门,却无人应答,再到掌柜那里一问,却是紫苏昨晚深夜就结帐走了,顺带也把他们二人的住宿费算清楚了。
金灿怔了一下,摇头觉得奇怪。长鹤志站在一旁,心里一盘算,听李掌柜所说的时间,大概在自己与紫苏分手后没多久,她就离开了。
其实本来长鹤志也一直烦恼紫苏如果要跟他前去天龙山,那该如何是好,但这番她突然不辞而别,他心里却又是一阵惘然。
站在旁边的金灿正好过来与长鹤志商量,不料此刻李掌柜多看了他几眼,忽然道:“敢问这位下,大名可是叫做金灿?”
金灿一怔,道:“正是,你怎么知道的?”
李掌柜面上有欢喜之色,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一封信,道:“这是一位客人今日早间寄在我这里的,说是给一位身材魁梧名叫金灿的年轻人,那一定便是客官你了。”
金灿接过信一看,信封上果然写着自己的名字,便打开来看,长鹤志这时也回过神瞧了过来。金灿看着看着,眉头皱起,失声道:“师父!”
长鹤志吃了一惊,道:“你师父怎么了?”
金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这封信是我师父写的,要我立刻前去城西土地庙见他。长兄弟,我看我们要暂时分开了。”
长鹤志点了点头,道:“没关系,那你去好了,我也急着去天龙山见我师父他们呢!”
金灿笑道:“等我见了师父,与他一说,多半他老人家也一定会去天龙山的,我们到时候再见。”
长鹤志与他相处时日不少,心中也有几分亲近,笑道:“好啊!”
金灿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长鹤志送他到了客栈门口,看着他高大的身消失在人群之中,站在原地怔了一会,便转过头去,独自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