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从窗户的细缝中射进屋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射进屋子里的阳光轻轻悄悄的向床上挪移着。
温暖的阳光射到床上之人白皙的俏颜上,许久,待阳光再次准备再次向别处挪移时,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了细微的噪音。
“咝咝……”
冕歆在阳光的沐浴中,睁开双眸,身体上各处均传来酸痛之感,她的大脑此时此刻正处于死机状,昨晚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她只记得她昨夜好像是吸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晕了。
可这一个晩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身体为什么那么不适?某处好像不太对劲。难道……仔细查看,果然。
冕歆摇摇头,头此时此刻晕晕沉沉的,她不过就是去追了个抢她钱袋的王八犊子,居然发生了辣么多事,不要这么衰吧?纵观那么多穿越小说中的女主角,哪个不比她幸运?
谁也没有她那么惨,穿越到古代居然得了仇人娘亲,还一直不让她出门,但是现在想想,邓颖虽然不让她出门,但总的来说,还是为了她好啊。
唉!现在她能怪谁,只能怪自己了。
冕歆挣扎着坐起身来,身上的痛感让她咧开了嘴,这滋味真心不好受,她现在的表情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了。
她坐直身子,抬手就想揉揉发酸的胳膊,怎知身上薄薄的被褥滑落,身上竟布满紫青,她真被吃干·抹净。
她就追个王八犊子,她做错了什么?
她的那袋子钱肯定也不见了,她现在变成了被夺财又夺·色的女人了!老天爷未何如此待她?她不过就优秀了一点、天才了一点以外,她又做错了什么?这就得罪了老天。
呃…请原谅她的自恋,这只是心里安慰罢了。
这要怎么办?
这一刻,让在国际运动会上也淡然如水的她,竟生出了无助、困惑。
按照古代人的说法,清白比什么都重要,没了清白在古代就嫁不了人了,虽然说她现在没那心思想嫁人,可是不可能永远不想。
死没,她嫁不出去了!她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吗?
等等,她4不4想得太长远了,为今之计,不该是想想怎么出去吗?
对哦!想那么长远做什么?能当饭吃吗?不就是没有人要吗?想她在二十一世纪的追求者都排出国外去了,在古代居然没有人要。
等一下,又跑题了,该想想怎么出去。冕歆抛下其它事,一个劲儿的想着要怎样才出得去。这么一个卧室就那么富贵华丽,可想而知,这个地方一定有很多守卫,她要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是不是太让那些守卫丢面子了。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想要出去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冕小姐,您起了吗?”
闻声,冕歆灵机一动,一个念头闪过,喃喃道:“天助我也…”
冕歆马上躺回床上,把被褥拉起盖住春光,又装出虚弱无力的声音说:“谁呀?进来吧……”
“吱吱~”一声,门大开,刺眼的太阳光一涌而入,让许久未见强光的冕歆有些吃不消,伸出手遮了遮。怎知一抬手,被褥滑下,布满粉红草莓的玉臂暴露在空气中。
进来的是一名年约五六年华的女子,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木质的板子,上面放着一件华美的女装。
女子见冕歆卧床不起,面色苍白,玉臂上的粉红草莓就知道自家公子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她面露笑意,让冕歆看着渗得慌。
“冕小姐,公子让奴婢给您送衣裳来了。”
冕小姐?听到这个称呼,冕歆一怔,傻愣愣的看着女子。不由疑惑,一个婢女怎么会知道她姓甚名谁,这么说来,她口中的公子十有八九知道她是谁。
女子笑着将手中衣物递给她,冕歆忙出手接过,礼貌性的回以一笑,又不免疑惑开口道:“你家公子呢?”
女子笑吟吟的,如慈母般,让冕歆有种得到母爱之感。
“公子有些事情先走了,门外也已备好入城马车,公子交待了,如果您回到京城后,等他手头事情忙完了,会去找您的。”
“你还是让他别…别来找我吧……我觉得就当做没发生过一样,他走他的路,我过我的独木桥。总的一句话,别来找我了!”
女子闻言有些错愕,“冕小姐,这话还是你自己说比较好。”
清白这东西比真金还要重,有个愿意负责的男人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她家公子又那么优秀。喜欢他的女人多了去了,是该说这未来夫人不识货好呢?还是眼光不好,或者说,是没有审美?
冕歆做了个简单的清洗,换上衣服,又擦了点药膏。身上舒服多了,临走之际还跟女子要了点纸和墨,留了封信,便坐着马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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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邓颖和冕阎一从皇宫回来,便听说女儿出门了,听了邓颖说是她同意的,冕阎也没多在意,本想着自家女儿挺乖的,因该不会回来太晩,便由着她去了。
怎知,冕歆竟到了子时了还未归府,心中不安,派了府中守卫去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