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感觉一股阴风吹过?宫茱打了个哆嗦。
今日他心情好像不大好……
心里一直很沉闷,是为何事烦恼?
“宫茱。”水令爱羽在身后唤了她一声。
刚想到他,就来了,“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感觉到你好像不开心。”水令爱羽道。
“怎么会是我,明明是你。”宫茱也许是有些烦闷,但她应该也不至于烦闷吧?
是我的感觉吗,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你有身孕了,所以才不舒服吧。”
“二哥就别取笑我了,我只是吃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还没等宫茱说完,水令爱羽便抢了她的话:“太医都说了,就算你不想,也不得不承认。”
“你怎么也信啊,那只是用来忽悠太后的,这件事情冰块脸也帮了不少忙呢。”
帮忙,我看他是帮倒忙吧,“这是什么鬼主意,他不是在害你吗?”
“他说过,只要大哥娶了亲,太后就不会记挂着这事。”
“不会这么简单的,太后必会看着你把孩子生下来,除非中间出了什么意外。”水令爱羽。
何必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这样,宫茱突然想到水令爱棽说的话,“你怎么不趁此机会选一个心仪之人,选做王妃呢?”
“你知道的,我是魔界的,不可能和凡人有感情。”就算他能,任务还未完成,怎能有自由。
“有什么不同?”宫茱问道。
“不能和心爱之人相守一生。”水令爱羽看着她,有一股道不清的含义。
那还真是挺惨的,生死相隔,几经轮回,前尘往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还挺危险的,这样的话,我还是早点和冰块脸和离才行。
宫茱本来想安慰他一下,刚碰到他,眼前就出现一画面。
一女子满脸泪珠,极为伤心地靠在水令爱羽的肩上,他还轻声安慰,显是发上了什么事,伤了那女子的心。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看见这些画面?是他以来会发生的事吗?我何时有了这个能力?
“好像有人在叫你。”宫茱突然说着无厘头的话。
“什么?”水令爱羽不知所以然。
“我七窍通灵,所以听得比常人更清楚。”宫茱觉得刚才的画面必定是有什么引导,便想把他引到别处看看会不会真有何事发生。
“你就随便到处逛逛,肯定会有人等着你救命的,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快去吧!”宫茱推促着他。
“要往哪走?”水令爱羽还没弄清情况,就被她推赶着出去了。
“你们要干什么?”王静淑在途中被人拦截。
他们个个蒙着面,来者不善。
“奉命来教训你。”其中带头之人拿着棍棒,向她亮道。
“奉何人之命,我又得罪了谁?”王静淑不知,她才刚到宫中不久,就招惹了这么多人。
“连得罪的谁都不知,活该你被教训!”蒙面人道。
王静淑看着他们手拿的棍棒都挺粗的,一棒打下去,说不定命都会丢。
她慢慢推后,趁他们不注意转身就跑了。
蒙面人见她跑也不着急,倒是没大喊一,怕招惹了御卫。
以她的体力,根本就跑不过那些壮汉,可他们好像另有计谋,慢慢地追上去。
没一会,她就已经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她阵阵咳声,躲到宫墙一角。
“给我打!”
他们慢慢上前,就在举棍之时,从他们身后来了一男子,他大喊:“住手!你们干什么!”
他们回头一看,竟是八王爷。
形势不妙,这可如何是好,领头收手,“我们撤!”
她见他们走了,毫无力气支撑着,闷头倒了下去。
水令爱羽扶起她,是她,王静淑。
怎么又碰见她了?竟能惹得人在宫中害她,究竟是有多少仇人?
她应该只是疲劳过度,才晕了过去,以防那些人再来害她,还是把她带回去照顾吧。
凌波殿内,王静淑躺在床榻之上。
已经找太医看过了,的确没受伤,可怎么还不醒?
每每见她,都是如此狼狈,一直在被害,如此娇弱之人,能活到现在也是不易啊。
过了一会,王静淑才有了意识。
这儿是哪儿,好像有人救了我。
“你醒了?”水令爱羽看她睁开了双眼,有了反应。
他是救我的那个人?又是他救了我。
她看着他不语,此时她已经虚的说不出话。
水令爱羽端起一旁的药碗,还是热的,他递给她。
可见她没反应,想必是体力耗得太多,此时已无力再动。
也是,连说话都无力,怎能端的起药汤。
他坐在榻边,扶她起身,手端药汤,用汤勺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她就这么喝下去了,也不问是什么,都救了她,总不能下毒吧。
突然被药给呛到了,又咳了一阵。
他马上放下药碗,也不知道怎么办,这是他头回照顾别人,是不是喂的太急了些?
“你没事吧?”水令爱羽问道。
“没事。是你……把我救回来的?”王静淑声音有些沙哑。
“当时看到有人要害你,我正巧路过。”水令爱羽没有直说,他不想让她觉得,又欠自己一个恩情。
“又是你救了我,我该如何报答你?”王静淑一直是个有恩必报之人,她不想欠他什么。
“我可没救你,只是顺手而已,你不必如此介怀心上。”水令爱羽起身。
“你救了我,便是我的恩公,你不必担心我会害你,我不会做什么对你不利之事。”王静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抱歉,姑娘。”水令爱羽发觉自己可能有些疾言,马上赔礼。
“恩公,你多次救我,可我还不知到你的名字呢,能否告知恩公大名?”王静淑想知道他的名号。
若道与她我的名字,她定会知道我的身份,若是她借此与我纠缠不清,于我不利,水令爱羽道:“我告诉你名号,你就不用报恩了,算是两清吧。”
还没给她时间想清楚,水令爱羽就道出他的名号:“在下冷羽临,羽翎的羽,照临的临。姑娘若是歇息好了,就请回吧,在下为姑娘准备了步辇,天色不早,若是被主子发现,会被责骂的。”他也没揭穿她的身份,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了一切,请她回去。
这样说她确实没理由再在这呆下去,她走下床塌,道:“那多谢冷公子,我就先走了。”
这回她倒是没有拖泥带水,他刚才的语气,似是不愿让她多待。
夜已深了,一个女子深夜与男子独处,传出去名声不保,她也是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