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天意不让我找回前世记忆,既然与我无缘,我便不再强求了。
宫茱把千幻灯递给欲神,但他摇头,“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只是物归原主,虽然只剩个空壳,但留个念想可不错,你拿着吧。”
虽只是个空壳,但好歹也是神族的神器,这么便宜我,就送给我了?宫茱见他不收,就收回了千幻灯。
“我送你回去吧。”欲神道。
“多谢。”宫茱楫礼谢过,这次起码不是无功而返。
“你可要小心啊,这次回去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欲神提醒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把宫茱给送回去了。
“你说清楚,什么不一样?”宫茱渐渐消散,渐入黑色。
九重天皇极凌霄殿。
“小神参见天帝。”普贤真人在十日之前得到了狐仙白婉灵的情报,觉得时机正好,该是向天帝禀报的时候了。
“辛苦真人了,凡界可一切安好?”天帝还是一如既往的摆弄着棋盘。
“凡界一切都如平常一般,甚好,不过方才我去文昌帝君那看人间运簿,发现多了几个人,而他们似乎都不是凡界的,据文昌帝君所指,似乎是魔族插手其中了。”
“魔族……”天帝停了下来,把弄着其中一颗生棋,沉思着。
终究还是出手了吗?
“真人可知他要做什么?”天帝道。
在那两只狐仙来找他时,他就已经看的大概,就找文昌帝君问个明白,可他也不知,也有他不知道的事,“惭愧,我并未查到任何结果,不过我会派在凡间的一些朋友帮我查查看,说不定会有线索。”
虽不知凡间全部的状况,但他们在皇宫中是碰到了两个非常人,一个是魔界的,还有一个不知是从哪来的神仙。
听他们的语气好像还挺欣赏那个女神仙,还牺牲救了小白狐,作为神仙是不得私自下凡的,更何况是在皇宫,天界仙规最需谨记的一条便是不能接触皇宫中的天子与皇子,避免乱了他们的气运。
青丘九尾狐族虽不为天界所掌控,想做什么也管不着,可他们口中的女神仙却是归天界的,不得不管。
“朕已经让文昌帝君去查办归置凡界的一切,也能尽早让凡界回归自然。”天帝又把黑棋放回去,使死局又活了过来,不过更加扑朔迷离了。
普贤真人可领教过他的本事,不过他可是个麻赖皮,会自己办事吗?该不会又是让他手下做事吧。
十三重虚明堂曜天,六星宫。
“查到了吗?”文昌帝君道。
“别急,哪能这么快……”殿中六星全都在帮忙翻越着仙册,找到凡间的那几个“不寻常的人”。
“要我说,我们这么用力的找,还不如直接去凡间找呢,还不是快些。”司中星君道。
他们已经找了好些时候了,可也没线索。
“司中说得对,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若册子上根本就没有记录这几个人,那我们怕是找上百十年都不会有结果的。”上将星君很是不耐烦,这本来不归他管,可也被拉来找人,没办法,谁让文昌帝君是他们的星主呢。
文昌帝君想了一会,停下手中的活,道:“司中,司禄,你们拿着手谕去凡界,想尽办法,一定要找到普贤真人所说的那几个非常人,不然我无法改变命格。”
“这……这是司命的本职,怎让我俩去替他完事。”司中道。
“是啊,司中权管凡界官运,而我权管凡界官禄,我俩不可离体,也不可离开天宫啊,凡人离了我俩,凡界的官运和官禄谁管啊?”司禄附和道。
“这我知道,官运能暂且搁一会,可凡界气运与命运不可搁置,六星中只有你俩是最有谋划,也最沉得住气,就拜托二位了。”文昌帝君楫礼,把天帝给的手谕就这样硬塞给了司禄与司中。
天帝御旨也不得违抗,只得接过这份差事,他俩对看一眼,叹了口气,“我俩这就下界,告辞。”
南天门。
司中和司禄示与天兵天帝御旨的手谕,就出了天门外,此时普贤真人紧随其后,叫住了他俩,“星君留步——”
他俩回头一看,原来是让俩人下凡的俑者,“普贤真人有何训示?”
“你等可是要下凡处理凡界之事?”普贤真人道。
“正是,天帝命我俩去凡界探清一个凡人的来历。”司中道。
虽不知天帝要如此大题小做的派两个星君下凡只为了弄清一个凡人的来历,但这么多人都在查找,定是个非寻常人。
“你们可知要去何处找,又是去找何人?”普贤真人道。
天帝写的手谕之上,并未写是何人,也并未标明去处,文昌帝君也说是四个非常人,可全都未细细道明,他俩还真不知道去哪找人,司禄道:“还请真人指点一二。”
“星君只需找到一位名叫宫茱的女仙,其他的人就会随之而现。”普贤真人从白婉灵那听说,凡间有位仙子,还与皇宫扯上了关系,于是他便知道了,那日他算卦,算出的就是在凡界的这位女仙。
“多谢真人提点。”司中俯身谢过普贤真人。
“还有我方才算出,你俩这次下凡难保不会有劫难,可要当心凡人还有魔族,切不可轻敌。”普贤真人提醒他俩。
“我俩定会当心,多谢真人提醒,我俩这就下凡去了,真人告辞。”他俩楫礼告别,随之便飞下凡界去了。
希望这次可以解决凡界的一切麻烦才好,普贤真人默念。
“好美的景色啊,这与我在天桥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司禄看着凡界的景色,还有田里耕作的农民,满满的生活气息,再远一点底下的人都变成一个个小点点一样的蚂蚁。
“那是当然了,说起来,我俩好像自从成仙以来,就再也没有到过凡间,也再也没见过如此美的风景了。”司中感慨,仿佛又回到了身为凡人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不过距今已经过了三千年,也不知凡界如今是何等风气。
正当他们快入凡界之时,从后突袭一道光,直击了他们,司禄没躲过,便受了伤。
“司禄!”司中扶住他,转身回击了回去。
不料他随之逃下界去,他俩定是不能忍了这口气,一路追着他下界。
“你是哪个道上的?竟敢伤我等!”司禄捂住伤口,忍痛道。
“若是原道回去,我便轻点下手,好心放过你等。”来人猖狂,就是想打他们回去,不问任何缘由。
“岂有此理,竟敢如此张狂!”司禄忍他不得,顾不上身上的伤,便冲上前与他打斗了起来。
可他没有用全力,全像是与他们打闹玩耍似的,毫不费力,还用嘲笑的嘴脸对着他,反倒是司禄越发没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