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醒醒!”紫凝摇着宫茱道身子,十分担心。
她已经睡了整整一日一夜了,可还未醒过来,就担心她生了什么病。
宫茱突然从梦中醒来,环顾四周,却是在床榻之上。
难不成她是一直在做梦不成?
“姐姐可醒了,我以为你又病了,没事便好。”紫凝看她醒来,松了口气。
“我一直在这吗?”宫茱有些迷糊了,自些天她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一直似梦非梦的。
“姐姐莫不是睡糊涂了,姐姐一直在这安歇,没有出去过的,除了天下第一楼就一直呆在这。”
也对,宫茱当时是偷偷在密道里跑出去的,紫凝怎会知道?说不定是梦魔……
可他会如此好心送她回来吗?
而另一边,水令佞零也在昏睡着,还未醒来。
“刘太医,王爷他怎么了?可是得了什么病?”
此人就是齐石之义子,齐泽求。
那日齐石在街偶遇见他,觉得他甚是可怜,从小无父无母,便收留他在身边。
而后齐石被水令佞零收入王府,齐泽求也跟了他,从此他便苦练武艺,只为报答王爷收留之恩。
“从脉象上来看,王爷他病无大碍,可能只是平日过于劳累,睡着了而已。”刘太医探了脉象,非常沉稳有力,又平又浮,并无病症之兆。
“您确定吗?王爷他平日决计不会睡这么长的时辰,都已过了一日一夜,怎会还未醒来,刘太医,王爷是否有何隐疾,还请您如实相告。”齐泽求不信王爷无碍,他从不会如此贪睡,定是得了什么病,不然他怎会昏睡至今。
“既如此,我便开几副清醒神志的汤药,若王爷喝了这几副汤药还未奏效,届时我再来为王爷诊治。”刘太医写下药方,他并不知王爷得的是何怪病,可为安心,他只能开几副安心药,毕竟左右都无坏处。
“多谢太医,我送您。”齐泽求一路恭送刘太医到门口。
“方才路过的是何人?”以寒端着茶水,看到一身穿官服的人路过。
“是来给王爷诊治的,听说王爷已经昏睡好些时日了。”一仆人道。
昏睡,王爷得病了?
“什么,王爷昏睡不醒?”宫茱听到这个消息,有些疑惑。
怎么会这么巧,宫茱昏睡了一日一夜,他也是如此,莫不是他也进去那个梦境了?
她越来越糊涂了,她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做梦的,还是说从她从未走进那个密道,也从未见过梦魔,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等等,梦魔……
是啊,一定是他,是梦魔把她带入梦魇之中,说不定水令佞零还有孤独影都被他困在梦中了,他们保不齐还未醒来呢。
“我去看看王爷。”宫茱起身出门去看水令佞零的情况。
风云阁。
“属下见过王妃。”齐泽求在门口守着。
“你是?”宫茱从未见过此人。
“属下姓齐,是五爷的侍卫,前几月被五爷派去办事,前几日才回来。”齐泽求介绍自己。
“齐侍卫,王爷他还没醒吗?”
“未曾,不过方才已经请了太医来看诊,说是劳累所致,也开了药,不过我看着不太像。”齐泽求道。
“我进去看看他。”宫茱轻悄悄的走进卧房,齐泽求也识趣的没有跟进去。
“真的不像是装的……”宫茱坐在床榻旁,喃喃自语,盯着他也没什么动作。
宫茱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也不做任何反应,她看向案上的彩墨,突然嘴角邪笑,有了一丝邪恶的想法。
她走向案台,拿起毛笔,慢慢的走想他。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好好的“整顿”一下他怎么行?
一阵过后,宫茱还怕吵醒他,捂着嘴偷笑。
随后才想起给他治病,她抬起手伸向他,突然水令佞零睁开了眼,抓住了宫茱的手,快速起身,一副警备样,冷语道:“你干什么?”
“我……我照顾你啊,没看到吗?”宫茱忍着笑意,又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你有这么好心?”水令佞零听到她亲身照顾,内心实为高兴,可还要装作不在乎。
“我去给你端药吧……”宫茱抽出手,慌忙走出去。
看似落荒而逃的样子,以为是被发现后娇羞的反应,水令佞零也是偷笑着,可不知等会会发生什么。
“王爷安好。”府里丫鬟看着水令佞零,低头憋笑。
她们在笑什么?水令佞零不知所以然,难不成脸上长了什么东西?
他又接着走,正巧碰到仆人送水盆给他,他一脸呆滞,随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比划着脸,道:“五爷,您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怎么人人都盯着我的脸看,到底怎么了?水令佞零瞥了一眼仆人手中的水盆,他目瞪口呆的摸着自己的脸,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们是在笑这个,他还若无其事的在府里走了好半天,想必是全府上下都看见了他的狼狈样,水令佞零咬牙切齿道:“怎么会这样的……南宫冰,我要你好看!”
好冷,一阵阴风吹过宫茱的身边,抖了个寒颤,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怕不是冰块零发现了宫茱在他脸上画的杰作?
说曹操曹操到,只听门外一阵脚步声,水令佞零推开了门,大吼道:“南宫冰!”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宫茱无奈的转过身,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王爷大驾,一听这个脚步声,还有这声势不凡的声音,就只是王爷,不知王爷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还真是贵干啊,南宫冰,瞧你做的好事!”水令佞零指着自己的脸。
虽然已经用清水洗过了,可还是有洗不掉的印记,毕竟水墨可不是这么容易去掉的。
“王爷您误会我了,这个,这个……只是我独门的回魂术,您是不知道,当时您突然陷入病危,无法苏醒,太医说您这是病邪入体,七魄少了灵慧,所以我才……冒昧在您脸上下手了,不过看到您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宫茱在他面前天花乱坠,还整了一个回魂术在这,唬的他一愣一愣的,连她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王妃了?”水令佞零咬牙切齿的蹦出这几个字,可又不能干什么,实在是气的牙痒痒。
“那可不是,我怎么着也不能害王爷啊,王爷要是死了,我跟谁去啊……”宫茱勉强笑道。
“那是……那不成你还想谋害亲夫,另嫁他家?”水令佞零露出一副大丈夫,与人相轻的模样。
“那也是没这个机会……”宫茱低头嘀咕道。
“你说什么?”水令佞零又皱眉长哼,又得罪他了。
总摆出一副借钱二大爷的神情,我又没欠他什么,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人家,人家有不领情,图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