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想了一下,似乎未曾见过什么仙子,魔族应该也不算,“未曾,不过近期有两个狐仙,还有一个修炼成形的魔兽,阴山天狗。”
就这几个不会有这么高的道行,当时袭击他俩的人最起码有三千年的修为,要不然他俩怎会被中伤,“应该不关他们的事。”
“这样吧,还要劳烦土地,近日多多留意,看看有没有什么神仙或魔界的,还请土地告知我俩,届时我一定向天帝替你轻功。”司中拜托土地帮他们这个忙。
比起在茫茫人海中徒手找人,还是土地在凡界势力大些,也有很多地仙帮忙。
“一定,那小仙就先退下了。”随后土地就钻入地底消失了。
“这下有土地帮忙,你可以放心了。”司禄道。
“明日我俩便分头行事,你去东面,我去西面,这样还快些,反正也无事做。”司中还是闲不下来,打算明日再行动。
虽有土地的帮忙,可还是自己办事放心。
“我说你为何闲不下心呢,我们好不容易下凡一趟,为何要如此为难自己呢,我俩以现在这点微薄法力,就算是神仙站在我俩面前,都不一定看破,就算是找到那个神仙,百日之内也回不去啊,你就放宽心,要找到的人一定会找到的。”司禄对着司中一阵说辞。
可司中丝毫不受动摇,始终知道,此次下凡是为何事,就算是找不到也要找,虽然法力暂失,但一定要在百日之内找到才好。
“你若不想去,明日我自己一人前去便可。”司中撇头独坐一旁。
“随你便,反正明日我是不会同你一起去的……”司禄也撇过头,不理他。
次日。
“请问这位凡人,你可见过一位名叫宫茱的女子?”司禄问着路人道。
虽嘴上拒绝,可还是老实的跟着司中找人。
“没见过。”路人摇头走开。
“请问您可听说过一位名叫宫茱道女子?”司中问道。
“不曾。”另一路人也没见过。
都已经把整个街道给问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宫茱这个人。
“请问……”
他才刚说没两句,一老者就抢在他前头,“你是要找宫茱,是个女子,人长得仙气十足,还挺漂亮的是吧?”
“正是,正是,老伯可是见过她?”司禄找到了希望,眼睛噌的一下亮了,找了这么久终于有线索,可把他高兴坏了。
老伯咧嘴一笑,可又戛然而止,“没有。”
“那你刚才那是……”司禄被他的话给噎着说不出话。
“哎呀,你才不久问过我了,你这点记性都没有,我都记住了,找别家问去。”老者嫌弃的走了。
“这,这凡人真是无礼!”司禄对着他的背影一顿锤。
缓了一会气,司禄停止寻找,走向司中把他拉向一旁,道:“司中,你说她会不会是用的化名,扮成平民的样子混入人群中。”
也或者根本就没有这号人物。
仔细想想也对,人家即已下凡,就不会太过招摇。
“我觉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复法术,我们不如把时间放在修炼上,早日恢复,我们便早日找到人,也早日回天宫。”司中道。
司中想了会,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法子,“我倒是有个走捷径的法子,能让我俩快速恢复法力。”
“什么法子?”司中道。
“节气之时,站在雷电之下被劈那么一下,法力就能恢复大半。”司禄道。
“你这法子靠谱吗?怎么听着这么危险。”司中有些不相信他,要真给雷劈了,还没恢复法力那不是白疼了。
“十分靠谱,我听别的神仙都是这么做的。”
“别的神仙?什么神仙?”司中道。
“比如说……”这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有哪几个神仙会像他们一样失去法力的。
司中掐指一算,下月正是好时机,“离下个节气还有不到半月,正好是惊蛰之际。”
还是决定试上一试,总归是个法子,不成的话再说。
瑞王府。
“小凝,你在整理什么?”宫茱看紫凝在屋里走来走去,又搬这搬那的,也不知在干什么,好不忙乎。
“姐姐,我再把一些你用的到的物件给拿出来,走的时候就不用费劲找了,直接拿着包裹就行。”紫凝提起一口气,拿起一个中等大的木箱,里头沉甸甸的。
“小心。”宫茱帮忙扶着箱子放到案上。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还准备的这么勤快,其实我还不确定我什么时候才能溜走呢,你且先放这吧。”宫茱以为她早知道自己的打算,要离开王府,所以她才打包行李的。
“溜?姐姐要溜去哪儿啊?”紫凝不知她所指的溜字从何提起。
“怎么,这些东西不是……那你整理这些是?”宫茱怪哉。
“姐姐是说这些啊,再过几日就到雨水月令,按照习俗惯例,姐姐是要回将军府探望老爷和夫人的,虽然东风已过,气候回暖,但还是有些许凉风,我得早些备着才行。”
雨水月令,算算日子不是应该还有十七八日才到吗?小丫头现在就准备起来了,是有多按耐不住啊,是想家了吧。
宫茱看着她兴奋忙碌的样子,一脸无奈又宠溺,笑着摇头,还是由着她吧。
“对了,还有这个红绸。”紫凝从压箱底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绸,可却被弄得皱皱巴巴,还有些许受潮了。
每到雨水月令,出嫁的女子都会带上红绸与罐罐肉回娘家探望父母,平日里除了回门日与雨水节气,轻易不得回娘家,就这两次机会怎能不放在心上,也就宫茱不当一回事。
“怎么会这样!”紫凝可惜又心疼的拿着红绸,哀叹道。
“怎么了?”
“这红绸可是我特意挑选的料子,在姐姐出嫁的前一天才赶制出来的,熬了多少个夜才完工的,如今就这样被糟蹋了……”紫凝替这上好的做工惋惜着。
“不就是一匹红绸吗,算了吧,再好的布料也都会旧的,要不然晒一下,说不定就好了?”宫茱安慰着她。
就算她不在乎,南宫琴韵肯定也会在乎的,自家养大的女儿,就这么被一道圣旨给换走了,本来上次也是她一人回的娘家,已经让她伤心了,这次定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这怎么成,这红绸象征着变为人妇之后必会平安幸福,万万不得马虎,趁天还没黑,我去再裁一块好料子,再绣一块红绸,姐姐等我,我很快就回来。”紫凝也没给她时间说话,紧接着就慌里慌张的跑出门外了。
“那你小心点——”宫茱朝外喊道,可人已经走远了,没有声响。
如此手忙脚乱做甚,简直比自己回娘家还要紧张,真拿她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