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店家說得興起,宮茱在旁邊一個攤子上看到了一塊深綠色殘缺的玉佩。
買家看着她对这玉佩感兴趣,探道:“這位姑娘,要買嗎?”
“隨便看看。”宫茱道。
這塊玉佩與眾不同,好象在指引著我什麼,怎麼會在一個普通的鋪子裏呢?
夜筱冥拿起簪子,付了錢,卻不見宮茱,卻在旁邊的一個鋪子見到了她拿著一個玉佩久久未放下,夜筱走了過去,拿起宮茱手中的玉佩。
夜筱冥拿過宮茱手上的玉佩,把玩著,道:“看中了就拿,這可是你的一貫作風,今日是怎麼了。”。
宮茱奪過玉佩放進腰带裏,道:“我哪有這樣啊,走啦。”
她腹诽道:为何那種一閃而過的靈力,感覺就好像消失了,這玉佩到底有什麼来历,又要告訴我什麼。
宫茱摇摇头想:算了,今天好不容易下凡,開心玩,這件事以後再想。
宫茱问道:“夜筱,你說,剛才那個玉佩好不好看啊。”
夜筱拿出了玉簪,交到了宮茱手上,道:“不錯,做工挺精細的,看得出年份應該挺久了,對了,剛才我在那看到了一枚玉簪,覺得很適合你。”
宫茱转移话题道:“嗯,这簪子的確挺特別的,做工精緻,不過…這珍珠,要是換成你宮殿裏的那顆月靈珠就更特別了,是不是,筱筱?”
“你這丫頭,什麼東西都要最好的,月靈珠是我不久前才得到的,這麼快就要吞掉這寶貝,你想得還真美啊……”夜筱冥笑道。
“那當然了,我的消息時是最靈通的,什麼東西最寶貝,什麼人最好,我一瞧就知道,所以夜筱你是好人,你懂得。”宫茱拍着夜筱冥的肩道。
夜筱冥摇头道:“我懂,跟你這丫頭真的不能談感情,談感情傷錢啊。”
宫茱笑道:“知道就好,和我做朋友要隨時做好壯烈犧牲的準備。”
夜筱无耐道:“你啊…餓了吧,我帶你去京城最有名的酒樓。”
天下第一樓?宮茱看著招牌,這樓倒是好樓,豪華,端莊,上檔次,就不知道這菜是不是好菜。
“这家酒楼可是老字号了,我年轻的时候就来过着,这家酒楼一直开着,都几千年了,味道还是跟从前的一样。”夜筱冥道。
几千年?那这店的年纪岂不是比我还要大,还能保持最初的味道,实在难得。
店小二手持白布道:“呦,二位客官,裏邊請。
店小二瞥了他們兩眼,把他們帶到二樓風景最好的位置,道:“二位客官吃點什麼?”
宫茱大气说道:“先來壺上好的女兒紅,再把你們這最有名的菜都端上來。”心中暗想:反正又不是我請客。
“好嘞。”
宮茱一只手習慣性的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撐著胳膊,用手指點著自己的臉,鼓起腮幫,眼睛看向街道風景。
“第一次來這就喝酒?”夜筱冥问道,看来是我太惯着她了。
“有什麼關係啊,喝一點又不會醉,再說我也想嘗嘗這天下第一樓梁釀出來的酒是不是天下第一,我都還沒自吹天下第一,他就先起來,讓我知道他這個人是誰我就……”宫茱道。
“這位客觀,話可不能這麼說。”店小二把酒菜上齊,彎著腰告訴他們。
宫茱问道:“這又是為何?”
“二位客官是外來的吧?”店小二道。
在京城,谁人不知这天下第一楼的酒那是远近闻名,有不少侠客贵族都慕名而来。
“是啊,我們是從冀州趕來的。”夜筱冥随口一说。
“難怪不知道這天下第一樓,二位客官有所不知啊,這天下第一樓可是當今皇上的弟弟安王爺所開辦的,這裏的師傅全都是大廚,天下第一牌匾可是當今聖上禦賜的,所以能來這的多半都是一些達官貴人,這酒自然不能含糊了,這些酒可是花府花家大少爺花世宇所釀制的,他每年就釀制五壇,就連聖上也只能嘗到兩壇。”店小二解释道。
“那天下第一樓跟那花大少有什麼關係?”宫茱不解道。
“花大少爺和當今聖上,安王爺可是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當年他們打了一個賭,誰贏了就每年送十壇自家釀制的酒。”店小二接着说。
“哦,看這結果是那個安王爺贏了,那你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賭約?”宫茱有些好奇他们的赌约。
“呦,這誰知道啊,二位請慢用。”店小二说完便走了。
“筱筱,你嘗嘗這個有名的女兒紅跟我的有什麼區別。”宫茱揭了酒坛上的红布,倒了出来。
夜筱端起杯子,放到鼻前聞了聞,又送入口中,細細品味,道:“的確是好酒,不過這釀酒的主人少放了一件東西進去,可惜了這酒。”
“少了一樣東西?我嘗嘗。”宮茱拿起酒杯抿了小口。
“的確,別嘗酒了,吃菜。”這第一樓的招牌菜為何都是海鮮奇怪……宮茱拿起筷子正要夾銀牙蛤蜊鮑,夜筱冥看到了馬上用筷子制止她。
“怎麼了?”宫茱看着他。
“你不是不喜欢吃落苏吗?”夜筱冥边说边把满碟子的落苏给挑出来。
也不知为何,这家店似是与宫茱作对似的,每盘菜都加有落苏,之前夜筱冥来的时候也不曾注意,现在挑的时候真觉得多,都够一碗了。
记性还真好,当初也只是尝了那一次,他就记在心头了,宫茱道:“你這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靈,哪練的?”
想起宫茱以来对他做的种种,不禁笑道:“還不是在你那受的益,從小認識你,就開始對我魔鬼訓練,還記得你第一次燒的菜真是黑暗料理啊,還有學醫,試丹藥,練迷宮圖陣等,每天水深火熱的,這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啊,要不是我從出生的時候就備受我父親大人訓練,就我這身體,早晚也得栽在你手里,真不知道我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
当年遇见宫茱之时,他已经是三千八百岁了,可因某些原因只能以孩童的身份出现,就因为这个原因被她抓住了【把柄】而听命与她。
原本也是因为看这孩子天赋异禀就陪她玩玩,而后奉王母之命保护她,教导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随后随着她越来越大,也就甩不掉她了。
那还不是你识相,宫茱道:“怎麼,後悔了,你已經陪我数千百年了,在我千岁之时就認識你了啊,現在我已經七千九百九十九歲了,說好了,今天的生日我們一起過!看我回头怎么对付他……”
一说起生辰,宫茱就想起几百年前的那只鸡精怪,把她吓得半死,她这么好面子,好不容易等她靠山回来,一定要教训那妖精一顿。
“我不是一向如此嗎……”夜筱冥道。
“我是說,今年你和我的生辰我俩一起过吧,只有我们俩个,我有些事想与你说。”宫茱好不容易正经起来。
一想到这,他收住笑容,语重心长道:“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亦是你的千年之劫,一定要把握住修炼的机会啊,要是过不了的话……”
神仙的每个千年之际都是很要紧的,因为都会有劫难或历劫,也是转变之际。
“别说丧气话,这天庭里哪一个是我五公主的对手,平时只有我欺负他们,他们敢对付我就试试看吧。”宫茱自信的拍着胸脯。
可随后她又有些悲伤叹气道:“唉,筱筱,你说……成为天下第一之人就真的能保护身边所有的人吗?那为什么却不包括他呢?”
夜筱冥不问那个【他】是谁,顾左右而言他道:“怎麼,這麼想成為天下第一人,到時就沒有天下第一夫君給你欺負了。”
“切,我們是誰啊,也不一定得結婚生子,持家有道,再說了我有母後,各位姐妹,最重要的是有你啊。”宮茱摟著夜筱的胳膊。
“你這丫頭,知道什麼是男女授受不信嗎?”夜筱微笑著拿出手輕輕刮了宮茱的鼻子。
“筱筱,走啦,我們去看燈會,要把京城玩個遍,出發!”宮茱轉移話題道。
“宮茱……”夜筱冥拉住宮茱的手,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
不,是不能說出口,真的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嗎?讓她經歷這種劫數,呵,這是命數,她也該長大了,也許讓她經歷一下也未嘗不是件壞事。
“沒什麼,走吧。”夜筱冥拉著宮茱的手走出了酒樓,釋懷的笑了,怎麼說現在才是最重要,到了那时再說吧。
夜晚的街道繁華似錦,人來人往。
“好漂亮,筱筱,你看這個糖人像不像你啊?”宮茱在一個買糖果的攤子摘下一個糖人笑嘻嘻的放到夜筱冥旁邊比對。
夜筱冥看了看時辰,奪走糖果,放回原位,“該走了。”
“啊?現在還早呢,再玩會吧。”宮茱聽說要回去,就想赖皮。
自己还没玩够呢,来到凡间只是吃了个饭,怎么这么快就会。
“不行!”夜筱冥果斷地拒绝。
若是平常他可能会犹豫,可这次不行,因為他知道,這次定會有大事發生,一定要趕回去儘量阻止這場難數。
“好吧……”宮茱見夜宵冥決定堅決,不再說什麼。
“快看,今夜天上的星星還真亮,一閃一閃的,還往下落呢!”
“就說你沒見識吧,那叫贼星,這都不知道……”
看来,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