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金丝鸽从外飞往孟府,停在了一蒙面男子面前,他拿出放在鸽子脚上的信,上面写着:来人已至,准备行动。
正当鸽子往回飞之时,一道黑影正中它,连叫都没叫就直接灰飞烟灭了。
不过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当他转过头之后,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一惊。
“说,把孟广士抓哪去了!”那人道。
他转身就想跑,那人也不着急马上瞬移到了他面前,把他吓得摔倒在地。
“妖,妖怪!妖怪!”他惊恐万分,完全听不进去那人在说什么。
那人用了探梦术,便一下知道了她孟广士的所在之地。
“真是该死。”那人虽不满,但也没有生气,而是不温不火地看着他,眼里起了杀意。
还没等他说什么,那人毫不犹豫,就施法把他解决了,与那鸽子一样,就像从未出现过。
人都到齐了,归回初始,开始一决胜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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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在这?
谢脁被马车颠簸的醒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还很疼。
也不该喝这么多酒,浑身无力,也不知睡了多久。
“玄晖弟可清醒了?有何不适之处?”范云见他睁开了眼,马上慰问道。
“范兄?你怎么在这?”谢脁很意外,以为昨日吃完酒他已经回去了。
等等,昨日?吃酒?谢脁敲着脑袋想想昨日发生何事了,可又发觉有哪里不太对劲,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在马车上,“我……我为何会在马车上,昨日吃完酒,你……”
“已经不是昨日了,玄晖弟已经睡了一日一夜,现在马车都已快到江陵了,你这才醒呢,我若是知道玄晖弟酒劲这么大,就不该带你吃酒的,弄得你醉了这么久。”范云一脸内疚。
在马车上待了一日一夜?那现在……
他马上掀开帷裳,看到外面的道路,还有树有花的,他在宛陵住了这么久,这里分明已经出了界。
他立刻清醒了,呲鼻道:“我怎么会在马车上?你要把我带哪去?”
“此事说来话长,前日你不是与我吃酒吗,兴致正起就做事攀比,还与我打了赌,输的那人要答应一件事,可刚提笔没几个字,你就不慎吐到了……”范云说的绘声绘色,就像真的发生了一样。
“停!别说了!”谢脁虽平日里都需用酒引文,可最忌讳的就是醉酒提笔了,更何况还是……
真是有辱斯文,斯文扫地!我怎会答应他如此赌注呢!
谢脁后悔地敲着脑门道,吞吐地说道:“那赌注是什么?”
“你答应我去江陵散步。”范云道。
“散步?我会如此清闲,做马车到几百里外的地方散步?”谢脁睁大了眼,以为他是听错了。
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答应他到江陵吧,因为那地方对他来说算是个禁地了。
不能说是江陵,该是皇城。
“那你是打算食言了?没想到堂堂谢脁也会酒后偌言,果然醉言之意,不得当真。”
“哼,我谢脁说话向来言而有信,从不失言,就算是醉言,我也做得到!”谢脁听不得食言,就二话不说答应了。
他的诚信不容许被任何人打破。
“那便好,放心,我不会带你到皇宫去的,就到舍下小住几日,你也在一个地方待久了,该出去透透气了,我发邀帖请他们入府一聚,正好我们八友可以趁此机会好好聚聚,如何?”范云问道。
“一切都听彦龙兄的吧。”谢脁倒是对此事没什么意见。
已经都快到了,他还能说什么呢,不过他的确是好久都没见到学友了,既然都到了,就去看看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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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那人从凡界飞回魔界之后,就变回了鹰的原身,一路飞到魔宫。
变回本身原貌之后,原来是邪寒翎又下足帮忙了。
“参见魔尊。”邪寒翎道。
“人找到了?”魔尊道。
“是,被一个凡人给截走了,现在被我转了地方,之后又如何行事?”邪寒翎道。
“他们过了太多太平日子,该给些风浪考验一下了,你去找个得力帮手,让他务必的到他们的信任,从中挑拨,尤其是【系铃人】。”
“是,我马上去办。”邪寒翎说完便退下了。
魔尊变出了一盘未下好的棋,上次的棋盘并未分出胜负,这次却是双提两子,三劫循环,倒是一个子也不缺,不过会有趣很多。
……………
这种劳累活当然是交给北木了,看戏我一个足够。
只是自三百年前他回来之后,就一反常态的回他的【狗洞】里修练了,至今都没有出来过,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邪寒翎来到一个洞府,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也十分安静就连走路都能听见脚步声,时不时的听到水滴落的声音。
他慢慢地往里面走,可感觉越走越深,还没有走到尽头,他开始朝里喊道:“北木,北木!”
此时已经没有回音了,大概是快走到头了,可并没有听到北木的响应。
他朝四周一挥,灯光全亮起来了,这才看到前面有一块石头,而刚才听到的水滴声就是从这传来的。
一滴两滴三滴,十分有节奏。
奇怪,这里怎么有一块石头挡着?之前来的时候还没有的。
邪寒翎摸了一下这个石块,还挺光滑的,而在最中间之处,已经有很大一个窟窿了,正对着上头的水滴,大概是被这水滴滴穿的吧。
可能放了很久,在石块周围都已布满了青苔。
他眼珠子一转,想看看这个石块有什么特别的,就伸手用了点小法术把,石头给避碎成了很多小石子。
石块一开才发现,里面还真是特别。
里头埋着一个人,还露出了半个脑袋,脑袋上还开着一朵花,这不正是北木吗?
刚才劈石这么大声都没听见醒来,难不成是入定了?也不能啊,他可没此等觉悟。
邪寒翎打着马步,用手往他鼻下试探,看他还有气没。
就在此时,北木突然睁开了眼,眼神很是惊恐。
“哎呦!我……”邪寒翎着实被吓到了,马上收回了手,退了半步。
北木缓了一会,看着四周,他竟然醒来了,而且头上的宝贝也没了,只剩一朵花用寸土的地方在他头顶上顽强地开着,也是不易。
因为太久没有动了,一直在地里【坐着】,也很久没说话了,他身体十分僵硬,也开不了口。
虽他知道是邪寒翎把他的宝贝给毁掉的,却不能打一架,只能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
邪寒翎知道他想出来,就使了一股力助他上去。
结果他身体恢复自然之后,就一副要打架的姿态,十分气愤地逼近他,道:“你为何要把我的宝贝毁了!你可知我用了三百年的时间才被弄成这样的,本来就快大功告成的,可你一来就毁了它,我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这是你的心血?还真是奇葩啊,怎么会有你这么奇特的魔,把自己种土里,还拿石头压着自己,不说还以为你自虐呢,我只是在救你,本来就这么蠢了,在被这么又重又大的石头压着脑袋,瞧你,脑袋都开花了,再不出来就没救了!”邪寒翎连忙后退三尺,很是嫌弃他一身土,指着他头上的那株花。
北木用手摸着自己的脑袋,果然摸到了一株花,不过这都不重要,他气恼道:“你赔我!”
“赔你?这是什么神物变的,被你这么宝贝,还要我赔?”
“不是什么宝贝,不过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最重要的是我花了三百年,就为了等它水滴石穿的一天,能光明正大的出来!”北木心痛地看着自己的宝贝被毁成石子,觉得这三百年都白费了。
这石头也没了,这可是他最有感情的一个物件了,即使没有生命,也不能这么把它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