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十多日没有踏出过家门了,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孟子梦坐在秋千上,无聊地晃着,无精打采地盯着地面发呆。
北木趴在地上,懒懒的打着哈欠,时不时的抬着头望着她。
主人已经好些天没出去了,我也不能出去,整日呆在这里不是吃就是睡,都快要发霉了。
北木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里来,马上起来向着院外的门看,希望是有什么人来。
“姐,不好了!”孟子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没了往日闺秀的端庄,似是有很要紧的事。
“子盈?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孟子梦站起身,向她走去。
“姐,不好了,爹……爹他被陛下的圣旨给带到皇宫里去了。”梦子盈慌忙地说道。
“这有什么可慌的,父亲又不是第一次被圣旨请去了。”孟子梦见怪不怪了。
在孟府内,都见过多少次父亲接下圣旨,有好几次都是被召到宫内,又不是第一次见。
“可这次派来的内侍还带了很多官兵,我眼看着爹是被那些官兵给抓走的!”孟子盈带着哭腔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孟子梦觉得不妙,马上就到前厅。
要去哪儿,我也去!北木听她们的话似是有什么坏事发生,也跟着去看看【热闹】。
………………
这可如何是好啊,老爷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王管正站在大门口内,一直不停地来回踌躇,显得焦急,可见孟子梦走来,马上停下了步子,端正了身子,让自己平静下来,道:“姑娘,你怎么出来了?”
“王管,我爹他……”孟子梦走到他跟前问道。
“老爷他……没什么事,方才陛下写了道圣旨,林内侍派人来接走了老爷,排场是大了些,可是惊动到姑娘了?”王管为了不让孟子梦担心,就把刚才的事隐瞒了下来。
就算告诉她,一个姑娘家又能做什么呢,只是徒添伤悲罢了。
“当真如此?可我方才听子盈道是父亲被官兵所抓走的。”孟子梦不信他说的话,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
“二姑娘只是在远处看到,并未听到圣旨所字,恐是错看了,姑娘不必担忧,过会儿老爷说不定就回来了。”王管尽量抚平她的情绪,不让她思虑过度。
看他的神色并不像是没什么事发生,他的话并不可信,可来他是不会吐露实情了,还是莫与他打听了,孟子梦道:“那我这就回了,若父亲回来,定要告知于我。”
“是,姑娘。”王管笑着,规矩楫礼道。
待她走后,王管又皱起了眉,他也没办法,自己再有本事也只是个管家丁而已,也找不到人来帮忙。
就算找到了,毕竟是陛下抓老爷进宫的,又有谁能阻止得了陛下,能让他改变主意呢。
只盼望是自己多想了,千万不要有什么灾祸,否则被若真被陛下给降罪了,那孟府怕是就要完了!
孟子梦回到自己院子里,把惜言叫了过来,“我们现在出去。”
“现在?为何如此急?”惜言刚放下手里的活赶来,就听到她要出府去。
本以为姑娘终于知道何为大家,可还是没静几日,就又想着出去了。
“可是前后门都有家丁守着,怎么出去啊?”惜言就是想出去也没办法。
现在就是爬梯子也没用了。
“我早在我屋子后面挖了一条很深的道,我们从那儿出去没人会发现的。”孟子梦说完,便拉着她去里屋换上了衣袍。
之后惜言便先跳了下去,只听【扑通】一声,她便摔了个嘴啃泥。
“哎呦,疼死我了~”惜言叫唤着,又一次被大坑给坑了。
“你没事吧?!”孟子梦马上朝下小声喊道。
“姑娘,这坑怎么这么深啊,可摔【死】我了……”惜言勉强站起身,揉着自己的身子。
“我忘了跟你说了嘛,实在对不住啊——”孟子梦一脸内疚地与她道歉,应该早点跟她说下面是个深坑。
惜言又不能说她什么,只能委屈地在腹中抱怨了,再也不随便跳了,谁知道下次跳下去的是什么……
~~~~~~
皇宫含章殿。
“陛下,微臣绝不是奸臣贼子,当真没有做任何叛国之举啊,望陛下明察!”孟广士跪着磕头,矢口否认他的罪行。
此虚言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说什么他企图勾结魏国来攻打齐国,这当真是活天冤枉,谁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精心忠诚,又是满腔正义的忠臣,怎会做如此不忠叛国之事,分明是有乱臣贼子污蔑于他。
“哦?是吗?可有好几个臣子都上书说是你勾结魏攻打我齐,你就一句不是让朕相信你,大臣那说你是贼子,你又说不是,朕岂是如此好糊弄的!”萧宝卷容忍不了别人说他的错处。
若他一句否认,自己就相信他,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就算孟广士没有错,那也不能承认。
这算是皇家的威严,还有自己的面子都不得侵犯,更容不得别人说半句闲话。
“朕说的话还敢狡辩,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萧宝卷挥手招人,什么也不想就要把他关在牢狱中。
“陛下,微臣冤枉,微臣真的什么都没做,陛下!”孟广士被羽林军托着就被压下去了,根本就不给他半点机会解释。
最近皇城是非多,也不得不小心,就算是所传为虚,为了安心只能把这些威胁都铲除,他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宫中是有些心里不服他这个皇帝,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此杀鸡儆猴来震慑那些有异心的官员,也未尝不可。
反正他是百姓口中的昏君,都在传是如何道归拯乱,是如何无德无能地统治着齐,以讹传讹这么多年也不在乎了,大不了让这事假的变成真的,他也不在乎。
江佑正巧路过殿门口,就看见里面拖出一个人,口中还一直喊着冤枉,仔细一看那人还正巧认识。
那不是孟少师吗?他这是犯了何错要被压下去?
他好奇心驱使,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想看看他要被压往何处。
终于他们停在了一个地方。
【若卢诏狱】?
他这是怎么惹怒陛下了,竟被下诏狱!
就算不问也知道,定是陛下又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官员关起来了,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本来他在民间的作风道德就不怎么好,如今又将有战事,怎么在这风口浪尖上,他竟还要把朝廷官员给下诏。
如此下去,我大齐势气将去啊……
一定不能让灭国之事发生,决不能!
想着于此担忧,他便回了江府,赶忙回到书房中,匆忙写了一封信与朝中几个正有此义举的大臣当面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