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所有人都慌乱的到处找萧汐冉,连羽林军都出动了。
“你说什么?公主不见了?!”萧宝卷拍着龙案,气愤的看着前来禀报的内侍。
“回陛下的话,是……今日宫婢们如往常一般去淑德殿伺候汐冉公主,可敲了半晌殿内都无人回应,这才发觉不对劲,等她们进去之后,才发现汐冉公主不知上哪儿去了。”内侍跪在地上不停的发颤,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他一个生气就把所有伺候萧汐冉的宫婢,连同他都给斩了。
伺候萧汐冉的宫婢都知道公主是极其不喜有人在她睡时吵醒她的,故此习惯了等里面的宫婢出来之后再进去伺候。平常最迟也就巳时起身,但今早在外头多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有响动,这才摸着胆子进寝殿打扰公主。可没想到进去后,里面空无一人,床榻也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的,似是昨夜就未曾就寝似的。
他们这才慌了,让羽林卫找了好久,可找了两个时辰,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见人,也是实在没办法,这才来禀报萧宝卷。
“她身边的贴身宫婢奺舞呢?她有没有找到?”萧宝卷想若是找到奺舞那她应该不会跑到哪儿去。
“回陛下的话,奴才也找了奺舞,可也不见她……”
若汐冉只是去宫中哪个地方瞧热闹都会把奺舞带在身边,这次她也不见了,宫中上下里外都找了都不见她……
糟了,她不会……出宫了吧?!
“你去……问看守宫门的军卫昨夜是否有皇子出宫了,把所有事都给问清楚了,速来禀报!”
“奴才遵旨。”
她没有出宫令牌,还带着宫婢,就凭她一己之力怕是出不了宫,宫中又有哪个大臣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带公主出宫,她必然只能求她的那些皇兄了。
看是哪个皇子如此大胆敢带她出宫!等等,出宫?朕记得昨夜八弟和萧表弟来与朕辞行,说是要出宫小住一段日子。
她该不会找他俩帮忙混出府了吧?若真是他俩,那倒不用担心汐冉的安危。
为她安危起见,还是先给他写封信,若她真跑到宫外去或是给他们带出去的,那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找,也让他们留心照顾一下才是。
萧宝卷马上起笔落书,便一刻也不耽误的叫人送到宫外去了。
别看这个国君管理政事是毫不在意,拖拖拉拉的,可一碰到关于萧汐冉的事就尤为紧张,也算是个好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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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一匹快马便从宫内骑往镇国将军府。
信也马上送到了萧颖胄手中,他打开信,看了经过,原来是皇宫里最顽皮好动的汐冉公主不见了,弄的皇宫中人手脚大乱,都在找这位宝贝公主呢。
“谁送的信,这么开心?”萧宝融刚到前厅,就看见他拿着一张纸在自顾自的笑,想知道是什么让他这么高兴。
“陛下送的信,你猜信中所写的是何状况?”萧颖胄也想调皮一下,折上了纸让他猜。
“说不说?”萧宝融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可没那闲心猜。
这闲情逸致全都给他抹干净了,他让自己说,他能不说吗,萧颖胄马上道:“好,我说,你绝对想不到,你的……不对,准确来说,是你们的宝贝皇妹不见了,陛下写信说可能是溜到宫外来了。”
萧宝融本来还没什么,一听她跑到宫外来了,就皱了下眉,显然也是担心她,但并未多说,只是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就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大动作,萧颖胄继续说道:“更可笑的是,陛下还说是我们把她带出来的,你说可笑不可笑?昨日我们都没见过她,哪能是我们带出来的。”
“皇宫都找遍了?”萧宝融问道。
“皇宫没找,他们怎么可能想到要去宫外找,不过陛下的意思是要我们多照看她。”萧颖胄道。
然,其也知道陛下的顾虑,就连萧宝卷当初偷偷出宫,宫中人都知道了,他们那些人虽明着不说,但背地里却一直再传他如何荒唐无道。
他一国之君,有君王气度,装着厚脸皮被说了也没什么,但就是不能让自家妹妹让那些不理解她的外人品头论足。他们不知道萧汐冉的做为,萧宝融他这亲哥哥还不知道吗。
“那就是说要我们找了?”萧宝融饮下一口茶。
“大概是吧,不过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是汐冉公主的哥哥,一家人帮着找,那算什么忙啊?”萧颖胄可是一点都没把自己算进哥哥里面。
“这话听着好像没你什么事啊?”萧宝融用指尖轻轻的在杯口绕着圈圈。
“我……我这表哥说远点儿,都能表到十万里外去了,你们是亲兄妹,正所谓血浓于水啊,找人也方便些,我就不瞎掺和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呢……”萧颖胄想找借口推脱了,他们那宝贝公主,他可是不想在碰到了,一碰到准倒霉。
就算是她真丢了,也干自己没多大事儿,他还能落个轻松自在。
不过萧宝融是不会让他就这么摆脱干系的,他翘起茶盏一边,一下将它倒扣在茶案上,冷眼看了一眼正准备起身要走的萧颖胄。
他一看那倒扣的茶盏,便知他要下狠手了,他现在要是敢起来,萧宝融定会以他那快速且又干练的手臂击他一掌,而以这两尺不到的距离来看,他屁股还没离开椅子,估计就会被打得起码三日不能下床。
有强烈求生之欲的萧颖胄怎会冒如此大风险让自己再次受伤呢,当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就是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阿昭何必生气呢?”萧颖胄在他面前总是很快变怂,只有讨他开心的份。
“好笑吗?”萧宝融冷眼盯着他。
“别说这个了,你今日不是去找孟府找那江湖高手,怎么样,是赢是输啊?”萧颖胄很在意这比武场面,能从南康王手中完好无损的逃走的人,必定是高手。
“还未与他开战,他三日后才从溪山回来。”萧宝融道。
“溪山?他去那儿做甚?”萧颖胄实为不解。
“听一个小子说是去与人决斗去了。”说到这儿萧宝融就来气,一想到那个油嘴滑舌的小子,就心里不舒坦,现在想想他一直在占自己便宜。
“决斗?可溪山不是明心谷的私人地盘吗?是不准外人轻易进入的,他们怎么会去那儿决斗呢?阿昭,你该不会是……被忽悠了吧?”萧颖胄忍着笑。
没想到堂堂南康王也有被人蒙骗的一天,那人也是被狼咬过的胆,竟敢骗他。
不过萧宝融常年住在宫中,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也正常,可他却没想到的是这世上还有人敢骗自己,胆子也忒大了。
他用力的拧碎了茶盏,以解他心头之气。
萧颖胄看了可揪心了,这可是齐国最有名的枢府窑给我做的,上面还有范云给题的诗呢,这一摧,就不完整了!
他虽看着痛心,却也只能往肚里咽苦水,什么也说不得,勉强顶着个笑脸,“你也别太生气了,那人也只是民间没教养的奴才,不值得你为他生气,还是先找汐冉要紧。”
别人我再碰到你了,若让我碰到你,就让你知道骗本王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