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灵殿。
“太后,五王妃驾到。”內侍道。
“参见太后,五王妃。”
“起身吧,文成怎么样了?”太后道。
“回太后的话,前些日子,公主虽然虚弱,但白日还是能起来的,但近些天公主的病越发严重了,整日都在昏睡,就算是醒来,也进不了食。”宫娥道。
“御医怎么说?”太后道。
宫娥摇摇头,道:“所有的御医都瞧个遍了,都没有办法查出病因,就连在民间贴出的御告也毫无消息,奴婢怕再拖下去,恐怕以公主的身子……”
御告,就是当时贴在皇榜上的寻医告示?宫茱怪哉:“文成公主不是胃口不佳吗,怎会得如此重病?”
“哀家有忧心之虑,若是如实告知,百姓定会以为皇宫之乱,如今民间已是一滩烂泥,万不可再生事端。”太后道。
这么说也对,宫茱走到文成公主的床榻前,拿出她的手,替她把脉。
这脉象似是与太后中的毒一样,不过她的更迅猛,中毒更深,到底他们中的是什么毒呢……
宫茱回头问在旁侧的宫娥,道:“你是文成公主的贴身宫娥?”
宫娥走上前,道:“回五王妃的话,奴婢是文成公主的贴身宫婢,名叫友儿。”
“文成公主是何时中毒的,在她生病之前或之后你从未离过她身侧?”宫茱问道。
“回五王妃的话,公主她一直是身子虚弱,平日里久病嘘嘘的,也是药不离口,奴婢一直都在照顾公主,生怕她出什么意外,故此从未离开过公主半步。”友儿看着床榻上昏睡着的主子,着实为她担心。
那她是怎么中毒的,按理说她们一直在一起的话,不该单是她中毒,难道是饭菜中有毒?
“平日里是谁替文成公主试毒的?”宫茱又问。
“回五王妃,所有能入口之物,奴婢都是亲口尝过,确认过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递给公主,难不成五王妃怀疑有人在饭菜中下毒!”
“那倒不是……”宫茱起身望着房中的摆设,看来问题不是出在食物中……
“文成公主所食之御膳在何处?”
一旁的宫娥从厨房内端出御膳,还冒着热气。
“公主她食欲不佳,午膳还未食之……”
宫茱依个闻着,依次食之,饭菜倒没什么问题,等等,这味道是……
“这些个膳食,有什么是文成公主不喜的吗?”
“回五王妃,有的,这道双鱼戏珠便是公主最厌之物,不过御医说鲜鱼有助公主的病情,所以才会每顿都会有不同的鱼,但公主从未食过。”
“这就对了,友儿每日陪伴文成公主左右,但却未受任何影响,就是因为下毒之人知道文成公主的喜好,所以在鱼里给了解药,可我还没找到毒药在哪。”
什么味道,好香。宫茱闻着花香,寻着味道,来到里阁。
这花是……夜来香,中此花毒者,会气喘咳嗽,心悸气短,若长时间闻着花,会因白天的精气过剩,而得心痹之症,心绞痛而死,虽然白日里看起来没什么,但一到黄昏之后便会昏睡不醒,故此,此毒也被世人称之半边日。
“这花是谁送的?”宫茱问道。
“回五王妃,是乔将军战事赢来的,说是之前此花的主人从别国之地得来的,这花是药花,可以入药,尤为珍贵,公主自小身子娇弱,所以皇上就把它赐给了公主祛病用,有什么问题吗?”友儿道。
“当然有问题,虽说夜来香可治病,但它的花香有剧毒,在黄昏之后,阳光停止照射之时,夜间就会放出这种香气,长时间闻着花香,可是致命的,尽管白天没什么事,但黄昏之后就一定要把它搬到室外,否则毒气侵入肺腑就不好了。”
“冰儿你觉得是乔将军想要害皇上,所以才把这毒花送给皇上?”太后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管怎样病因终究是找到了,友儿,赶快让人把这盆花搬到外面去。”
“是。”
“还有这期间,都有谁探望过文成公主,那些人可能都中毒了。”
“什么,那皇上岂不是危险了,可恶,这乔将军简直是欺君罔上,竟然敢拿毒药害我皇家人,早知他会反咬我一口当初说什么也不让皇上封他为将!”太后怒道。
乔将军本就有造反之意,他现在只是隐忍,以他的实力,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起兵造反,他现下需要的只是时机,一个让他造反的理由。
“冰儿,你一定要救皇上还有文成啊。”太后道。
“母后放心,冰儿一定竭尽所能,不会让歹人得逞的。”宫茱道。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冰儿,哀家还得麻烦你待会去御书房,帮皇上探探病情。”太后担忧道,皇上是千金之体,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冰儿遵命。”宫茱道。
御书房。
水令熙麒坐在龙案前批阅着本章,突然气道:“这些昏官,出了事就会推卸责任,如今这破摊子倒推给朕了,看来平日朕是太和气,惯着他们。”
竟然还要让朕开国库,拨银两给灾民用,朕之前已经拨了万两黄金派去,现下他们又伸手向朕讨要,这跟劫匪有什么两样,朕已经派朕的暗卫去调查过了,果然与三弟说的一样,官官相护,官官勾结,那些个贪官都把银两都塞到自己口袋里了,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为朕好,想要为朕排忧解难,他们当真是目无王法!
水令熙麒来回渡着步,被他们气的头疼,想想还是出去走走,吹吹风,今日难得天气大好,可不要为了那几个朽木顽石而气到了身子。
“皇上,您要去哪儿?”小肖子看到皇上喘着粗气,一脸怒气,想必又是被本章给气到了。
“今日月光正好,朕要出去赏月,你们就不必跟着了,把宝贝给我。”水令熙麒伸手向小肖子药道。
什么,宝贝?这怎么行,“皇上,就只有最后一罐了,能不能……”小肖子为难的摸着腰间的酒壶。
他一把把酒壶从他手里夺走,便径直走了。
就不能给我留一点吗,这可是我爹留给我的传家宝啊,我可一滴都没尝过呢。
他们所道之事难不成是黄河水患,焦金流石之天灾之祸?此事我该不该插手帮他们一把,可我若是帮他们岂不是扰乱了凡间的气运,这是他们命中之劫数,该是由凡人自己承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