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膳食可还喜欢?”小肖子道。
“不错,非常爽口,朕还从来没食过如此美味的膳食。”水令熙麒满意的吃着御膳。
“回皇上的话,此膳食名曰冰糯奶果,说来也奇怪,是御药房的御医所做。”小肖子一直奇怪,御药房的人怎么会做膳食。
御医,难不成是宫黎?她回宫了?水令熙麒道:“能做出如此臻品,该赏。”
“回皇上的话,那御医留了一句话,道若是皇上您喜欢他做的膳食,还请到老地方一聚。”
是孤树池吗?想必她也是不便相见,水令佞零道:“今日晚膳,传澪王一同用膳。”
“是,奴才遵旨。”小肖子道。
未央宫。
偌大殿席上,只有水令熙麒与水令佞零一同饮酒,还有两个內侍在一旁侍酒,与平日相比,倒显得冷清了些。
“皇上今日召臣弟前来,可有何事相商?”他知道自己的性子与兄弟都不曾聊得来,素来只可聊公,可他坐着也有半柱香了,却一直没谈什么正经事。
“瞧你说的,我兄弟二人何时变得如此生疏,难不成我俩除了公事就没什么可谈的?”水令熙麒笑道。
“皇上有话便直说,臣弟尽力而为。”水令佞零早就习惯了,每次都是他仨兄弟齐聚一堂,可若是只有他俩人,那便是有求于他。
“没你说的如此言甚,只不过朕今日得一味,闻是你殿中之人做的,很是新奇,想着皇弟刚回来,肯定还未来得及品尝,便想着与皇弟一同品鉴。”说完一旁的內侍,便端上所说的美味。
这不是南宫冰向我献媚之物?我不慎打翻了它,还生了我半天气,皇兄又道是御膳房做的,不过如此古怪之物,也却是只有她会做吧。
水令佞零盛了一点,送入口中,一股奶香甜味,还有软糯的口感,他当真是没尝过如此奇妙的口感,想必花了她不少心思,怪不得如此生气。
“多谢皇兄,若不是皇兄今日赐宴,没想到我殿中还有如此擅长厨艺之人,真是可惜了……”水令佞零道。
“对了,朕还不知做此御膳之人在宫中当何种差事,朕还要赏她。”水令熙麒故意试探了他,想着可能是宫黎。
“没什么新奇的,就是一个扫地的小宫娥,皇兄能看得上她做的东西,就已经是感恩戴天,哪还想着要什么封赏。”水令佞零道。
“宫娥?那岂不是没落人才。”水令熙麒怪哉,五弟是没见过她,还是在与她斗气?亦或是……
“皇兄谬赞。”水令佞零道,就她那性子,多有才都无用,也就我才能忍得了她。
重檐庑殿。
“北木,还是和之前一样,就拜托你了。”宫茱笑道。
“是。”北木道,反正我就只有劳碌命。
他俩一瞬互相换了样貌,北木成了宫茱呆在殿内应付,而宫茱变成往常一身內侍装,大摇大摆的走出宫殿。
刚出殿门,宫茱便被小肖子给拦住了,他道:“敢问这位可是宫兄弟吗?”
“你是?”宫茱问。
“奴才小肖子,奉主子之命,特来请宫兄弟移步未央宫。”小肖子道。
不是约好到孤树池边相聚,是大哥不舒服吗?道:“好,还请你带路。”
“这是自然,请。”小肖子领着宫茱在前。
未央宫前殿,水令熙麒正睡意朦胧,许是喝了太多酒,醉意微醺的躺在龙椅上。
“宫兄弟,这就是未央宫,主子就在里面。”说完小肖子便退却一旁。
这就是在史记上记录的政令之地,被世人称之为西宫的未央宫,好是气派,不愧是皇上居住之地。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呢?按照史记的记载,还有所有的事记,都有所出处,改天我可要好生盘查这个所谓的无名朝代。
宫茱推开门,一股微风向她扑来,好香的味道……
她悄然走进水令熙麒,本想吓吓他,结果他睡得还挺沉,一点响动都没有,宫茱腹诽道:还以为是哪儿不舒服,结果只是喝醉了,可怜我为了你东奔西走,还被罚为宫娥软禁,你啊,当真是好不自在。
“大哥。”宫茱轻声一叫,他便睁开醉眼。
我这是在做梦吗?刚才还在想她,睁眼马上就看见她了,若这是真的,该多好……
水令熙麒半醉半醒的伸手想要抚着她的脸颊,宫茱愣了一下,对他喊了一声:“大哥!你醉了?”
不是梦吗?真的是宫黎,他一阵欣喜,又紧张道:“三……三弟,你没事了,着实让大哥好一阵担心。”
“我没事啊,本来回来的时候,就想告知大哥的,可我不知该往何处寻,又碰到了一些麻烦,所以耽误了些时辰,让大哥担心,小弟良心不安啊。”
“别这么说,人没事就好,大哥看到你,着实欣喜。”水令熙麒温柔顿语道。
“不过我这次去了趟乔府,可有好些收获呢。”
“说来听听。”
“我找了一些帮手,来到乔林的密室,拿走了他所有的金银财宝,约至五百万两,他要是知道他的钱财都被我给掉包,肯定会气得头发都竖起来。”宫茱大笑,若是他被气得吐血病哉,岂不省了一份力。
五百万两,这也太多了,水令熙麒转念一想,怪哉:“这么多银子,你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把如此多的财物给偷带出去的?”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你想知道吗?”宫茱卖弄玄机。
“还请赐教。”
宫茱拿出怀里的绣帕,道:“家传之艺,不便外露,不过大哥若是想看,我可以满足你,但你必须蒙住眼睛。”
“好,我相信你。”水令熙麒接过绣帕,蒙住双眼,虽然他不怎么相信她可以瞬间移花接木,但他相信她。
宫茱单手一挥,随即韵出窍,散出一道亮光,她手捻一转,施动神力,随而出现一箱箱黄金珠宝在他们面前。
“好了,睁开眼看看,什么叫移花接木。”宫茱道。
水令熙麒揭开绣帕,被眼前一幕惊到了,怎么会这样,如此神奇,真的是一瞬间就在那了!
“怎么样,是不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所以说是家传的,这叫幻术,我是跟一个很厉害的幻术师学的。”
“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是我目光短浅了。”若这能力能为朝廷所用,岂不是事半功倍……
差点忘了,宫茱想到她先前看到的账册与通鉴秘史,道:“我在乔林的密室中除了那些钱财,还看到了最机密的东西,是乔林与各个官员来往的竹简密函,他所有的受贿史录,还有一个你若是听到定会欢喜,那便是他所记录的大部分官员的把柄。”宫茱非常自豪她找到了这些机密之事。
“当真!你可帮了我大忙,那些个册子现在何处?”水令熙麒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些东西,好推倒乔林这奸臣。
“都在这。”宫茱指着她的脑袋,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