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找臣弟何事?”水令佞零被皇上传唤到寝殿。
“朕有件事让你去做。”水令熙麒把早已拟好的诏书递给他。
水令佞零看了此诏书,空首道:“是,臣弟领命。”
“其实,你还要感谢一人,是她说相信你可以担此重任,我才让你办此事。”
“不知大哥说的是何人?”
“众心照不宣……”
心照不宣,皇上除了众皇弟,还有什么人能让他挂在心上,相信此人。他说此人相信我,莫不是同我相识之人?难不成是她……
正如宫茱所料,一日后,所属乔林部下的兵马在司马门外静等乔林的指令,从而伺机行动。
所有计划都在预料之中,如今水令熙麒也是奄奄一息的躺在龙床上,今日的侍卫也比平常少了许多,简直是屈指可数。
殿门突然打开,一身影随着脚步慢慢的走进殿内,水令熙麒望着眼前之人,果不其然,乔林正拿着大刀走进来。
“乔将军,朕还没传召你,怎可擅自进……进朕的寝宫,你是不把朕放眼里。”水令熙麒虚弱道。
“皇上,微臣听说皇上俗沉痼自若,但以刘日薄西山,朝不虑夕。故此微臣特来照看皇上,请皇上写下遗诏。”
水令熙麒听完很是气人,道:“大胆乔林,竟敢口出不逊,你这是在咒朕早日归西!”
他看到乔林手持亮刀,勃然大怒道:“竟然还敢持刀如朕的寝宫,当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若您能亲拟诏书,让微臣辅佐新任皇帝治理朝政,微臣自是感恩戴德,不过皇上要是……”乔林顿却,摸着腰间的大刀。
不知我的大刀是否会答应?
“我的兵将早已在宫门守候,就连宫内也早也埋伏好了我的人,只等我命,有些话挑明了就不好看了,您说呢,皇上?”
“来人,护驾!”水令熙麒朝外喊道。
乔林亮出大刀指向水令熙麒,一个箭步冲他奔去,刀光一闪,殿内瞬间寂静下来……
次日,朝廷官员一如既往地来到未央前殿,这时乔林突然出现一身盔甲傍身手持御刀。
这着实震到各位官员,根据朝堂侓历,凡是朝廷官员,不得手持任何武器,包括匕首,更何况是长刀呢,如今他还穿着战甲入朝堂之上,所指何意?
“乔将军,您这是何意,皇上还未驾到,您如此着装,怕是不妥吧?”司直道。
“若各位是在等皇上,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肖內侍,宣旨吧。”乔林道。
小肖子身子颤畏,发怵的瞥了一眼乔林,望着底下的官员,哆嗦的摊开圣旨,上前道:“其承周末,为宁驱除,自以德兼三皇,功包五帝,故并以为号。朕即位四十有六年矣,海内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其之,功更盼后人。朕……朕……”
突然一顿,小肖子停了下来,拖延着时辰,不知如何应付。
“肖內侍,宣读圣旨怎可顿语,你不怕圣上降罪吗!”乔林对小肖子使眼色,厉言道。
“奴才不敢,只是奴才,奴才……”小肖子颤畏着抓着所谓的圣上的遗诏,可能是太害怕了,便呆住了。
乔林见他这模样,也是急脾气,他一把夺过圣旨,继续宣道:“骠骑将军,乔林随先帝三十年有余,忠诚勤奋,着即……”
“慢着!”相国公突然喝住,觉得事态可疑,便起身问个明白。
“皇上怎会突然驾崩,前些日子,臣探望过皇上,那时皇上明明气色红润,不像是有疾在身。”相国公道。
“皇上突然得痢疾,再加上劳累过度,当时有宫内侍医为证,皇上确是得背疽而逝!”乔林道。
“区区宫内侍医怎可为证,若是皇上亲自下遗诏,必会传召三品以上大臣为其作证,为的就是防有心之人篡改圣旨,如今即无证人,无证之证又如何证实。”
“相国公说得对,此诏书出处为明,众臣尚未见到皇上的遗体,既是昨晚驾崩,定还未如皇陵,臣等要见皇上的遗容。”
“梓宫已合,怎可让你等扰乱先皇,肖內侍昨晚与我一道,他可细说由头。”
是时候了,小肖子望着远处走来的一干人等,终于放下心来,深吸一口气,道:“小肖子作为皇上的亲信,自然要效忠皇上,如今皇上有难怎可不言?各位大臣,乔将军手上的诏书是假的,昨夜奴才亲眼看到乔将军将皇上……”话还没说完,小肖子就被乔将军击了一张,倒在地上。
“别听他胡说,我根本就没做任何伤害皇上的事!这奴才只是想要谋害皇上……”乔将军想要灭了小肖子的口,急忙替自己辩解。
“皇上驾到!”随声,水令熙麒踏入殿堂,身后还跟着众人,里面还包括乔林门下的家臣,此外还有南宫将军随驾。
昨晚不是已经手刃了皇上,还是我亲手动的手,怎么会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其中必定有诈。
“大家别慌,这人是假的,他不可能是皇上,我亲眼看着皇上驾崩!”
身后的暗卫手端按盘,揭开锦布,水令熙麒道:“传国玉玺在此,谁敢造次!”
众臣见玉玺,纷纷跪下,叩拜皇权天授。
唯独乔林站在那盯着玉玺。
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
其材质确是由和氏璧所造,那我昨夜刺杀的是何人?
“乔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杀朕,幸好朕早有防备,不然今日坐在龙椅上的便是你了!”水令熙麒怒道。
他乔林见形势逆转,便是无处可逃,若是认错,定不会有好下场,索性就拼死一搏,他紧握着御刀,正要冲向前去,便觉得浑身无力,一下没站稳,跪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内力尽失,难道昨晚都是皇上布下的圈套,这些天他所做的,就是引我上钩吗?我真是小瞧他了!
“皇上,罪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巫术给控制了,罪臣根本不知做了什么,请皇上饶命!”
“昨夜是谁口口声声说要朕性命,要逼朕退位,另立新皇,这会儿道说是巫蛊之术,可笑至极!”水令熙麒道。
“臣已经在司马门与端门外集结兵马三千兵马包围皇宫内外,若臣有半点损伤,他们便会打进来!”乔林见自己无处可躲,便想威逼皇上放了他。
“你埋伏在宫外的兵马,已被朕的铁军给打退了,你若是想找你的家臣,他们都已经臣服在朕的身后,朕棋出一招,你无路可退,投降吧。”水令熙麒拿出一本章,扔向乔林。
他看完马上榱栋崩折,瘫在地上。
“听我口谕,骠骑将军,乔林谋害朕在先,篡位在后,这期间又大笔索要百姓的血汗钱,受贿,视为不臣之举,即刻午门斩首!”
这下是真的完了……乔林悲叹。
元明二十三年,骠骑将军因聚众造反,有意攻取皇宫,自立为王,本应五马分尸,诛九族。但念他护国多年,他的父亲又为前大将军,按照先皇旨意封他谥号伏波将军,提升为二等将军。皇上顾忌如今乱世,不想再生事端,故而对外称令他率万兵平蛮,不幸出师未捷身先死,终为马革裹尸还。对此罪臣,死后也算是有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