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重竺落皇笳天六亲宫。
宫茱看了益算星君一眼,叹了口气道:“话转千百峰,却道堂庁中。你直接承认占卜之术不如开阳上神就可,何必如此绕梁子。”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虽说我的法术高于他,但论占卜之术这可是他的老本行,我就算再怎么行,也比不过他啊。”度厄星君道。
“度厄星君,我俩可有上千年未见了。”开阳上神道。
“我等南斗六星君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登门必是有事相问,至于何事,你应该心如明镜,清楚得很。”度厄星君道。
“我知晓如何,不知晓又如何?只要是出了天同宫,那便不干我的事。”说完开阳上神便转身离去。
“等等!”度厄星君眼看着开阳上神离开,立马拦住了他。
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记仇呢。度厄星君施着传音术与开阳上神道:行了,当年拜师一事,是我太气盛,抢了你的风头,让我拜在太上老君门下,而你却拜在玄虚真人门下。可仔细思量,玄虚真人再不济,他也是青玄祖炁玉清元始天尊妙无上帝,三清之一的弟子。
行了,别再奉承,这也不是你的一贯作风。
开阳上神对着煜箻施法,四柱八字都显现在眼前,他道:“天机神镜,冰魂素魄,断玖回肠,十方归一,诚心足以。”
你俩人是当我不存在吗,竟明目张胆的用传音术,以为我听不见吗?宫茱忍不住打断开阳上神道:“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何意,清楚告知我俩就行。”
主为葵水,九十九滴真情的眼泪,再加上最纯净的鲜血……
九十九滴眼泪,纯净之血还有葵水,这跟忘情水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忘情水,忘情水……虽说是忘情,可重点在于情。它的配方可圈可点,忘情水最重要的就是三滴眼泪,那便是一见钟情的涎水,情根深种的泔水,断情别离的苦水,再加上续断与七伤叶。
字字不离情,虽可令其有关记忆消退,可情根深种,只要心没死,总有一天会记起来的。
情根?是用这里保护的吗?宫茱摸着自己的胸口,从未感觉到自己的心有在长此物。
看来情根还真是危难的物种,还是剪断的好。
青黎皇城。
擂台上站着两个人,双方各持着木剑,正是水令佞零与水令爱羽。
阵势看着像是在笔剑,他俩同时闪出腕中的剑击飞在对方身旁的风,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俩人虽手持木剑,却是有了利剑的气势。
走开!别挡我的道!此时宫茱正飞向下界,却不想几只鸟兽一直跟着她。突然数只大鸟向她袭来,她立马用法力护住了自己,不想从上方又突袭一只已修炼成形的寒号虫灼伤了她,而慢慢的落入凡间。
我何时变得如此气煞触霉头,就连下凡都被小妖欺负。
好累,不想再施法了,就这样抛去旁骛,让我随风而下吧。
是何声?水令佞零和水令爱羽停下比剑,好像听到了何物旋动的声音,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正着他俩的头顶冲下来。
砰地一声,水令佞零下意识的接住了,从空中掉下来的人,仔细一看竟是宫茱。
所有人都愣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从天上掉下来,要是悬崖的话还说得过去。
下一刻水令佞零就从怀里推开了宫茱。
宫茱一下没站稳,脚下一崴,水令爱羽顺势扶住了她,可他却是惊到了。
三弟?不,她是女子,怎么会有人长得如此相像?
“请问姑娘是?”水令爱羽问道。
“我……”宫茱犹豫了,不知该如何跟他开口。
“没想到我这王妃如此调皮,到如今还未曾与你道明。王妃,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水令佞零看着宫茱道。
王妃?她是五王妃……这么说,她就是南宫冰。
水令爱羽看着宫茱,突然显得一丝失望,慢慢的送开了手,对她行了颔首礼,道:“参见五皇嫂,适才因看见五皇嫂与一个人很相似,所以才……失礼了。”
“八弟说的可是宫黎?好巧不巧,宫兄弟正是我家王妃的孪生胞弟。”水令佞零道。
“正如五皇子所言,家弟一直以来给添麻烦了,还请八皇弟见谅。”宫茱怎么会想到二哥竟然是八皇子,早前就提起他们是兄弟啊。
“不麻烦,三……宫兄弟帮陛下解决了不少大事,是个很有见解之人,能认识他,才是我的福气。”水令爱羽笑道。
“我其实……”宫茱刚要说便被水令佞零打断了。
“慢着,这里是平地,有无高的府邸,又无山崖,你又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水令佞零回转话语。
果然是过不了这个冰块脸的拷问,宫茱绕着手,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就长话短说吧。”
今日我突感心绪不宁,突然看到旁边有一只很大的木鸢,有了兴致就坐了上去,然一阵怪风使得木鸢飞升如天,但我没抓稳,便掉了下去,这不,正巧掉到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