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凡是五品官员之王公台吉等着朝服集太和门,文武各官集午门。设御宴宝座前,为多数皇宫贵族,还有前几日从楚国赶来拜访的皇子也会在这场宴会之上,想必今晚又得热闹瞧了。
建章殿,台阶之上的月台上张黄幔,陈金器其下,先是皇宫贵族入座,再是院官引王公贵臣外入。
哥哥怎么也来参加御宴了?宫茱看到南宫剑正在不远处和一群官宦闲聊,刚想上前打个招呼,就看到裳苒走向南宫剑递给他什么东西。
宫茱心生一计,集中心神,听向他们的对话。
“屏哥哥,多年不见,你的气色还是这么好,我……”裳苒本想开口与他说道和亲一事,可这么多人有不便道明。
“你有何话想对我说?”南宫剑看裳苒吞吞吐吐的,也不像是她以往的风格。
裳苒拉着南宫剑往一角里走,她道:“我……我就想问问,屏哥哥最近过得好吗?征战多年,必定很累吧。”
“是啊,不过回来就好了,这回我可以听够你的唠叨了。”南宫剑道。
这么说屏哥哥是不打算走了,太好了,那我还是先不要说这件事,还是先与他道明心意之后再与皇帝哥哥说,裳苒道:“当真,那你能陪我玩几天吗?”
“这……陛下也没让我留在宫中,我若是擅自逗留,不太好,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迟早要嫁人的,虽然我和你兄妹相称,但不该与一个外男交往如此密切,也该懂事了,不该想着玩的。”南宫剑不想让她误会自己的心意,又不想让她难堪,拐弯绕道的拒绝她。
听他这话是不愿意,裳苒理智又不清了,她道:“屏哥哥是嫌弃我没有才学,还是嫌弃我……”
“我不是此意,我只是……”南宫剑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刚想解释就被裳苒打断。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再也不想理你了!”说完裳苒就走到宴席上,气蔫蔫的坐在席位上。
我这边腹背受敌,你却一点都不在乎,还嫌弃我,屏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还是他另有心上人了?
原来裳苒喜欢的人是哥哥啊,有趣有趣,不对,那文成公主又是怎么回事?哥哥不是已经和她心意相通,情投意合了吗。
宫茱还是在某一天看南宫剑抓耳挠腮的样子在写信,写了一封又一封,一直不满意。她趁着他不留神偷偷拿出来看了一眼,才知道他俩的事,当时还为他俩高兴来着,现在看来这场情缘也是不太顺啊……
待我去会会她,宫茱小步走到裳苒面前,坐了下来,对她道:“是谁惹我们裳苒生气了,与我说说,我定不饶他。”
“还不是你哥哥,那个呆瓜。”裳苒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南宫剑那木楞的样子,气道。
“你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他可是个武将,仗打多了,说话当然不会拐弯抹角,别跟他生气了。”宫茱腹语道:就算你生气,他也不知道你为何生气,最终伤的还是你自己。
“可他……我就是看不惯他一脸不喜我的样子。”裳苒道。
“好了,别伤心了,这算什么啊,别忘了今晚的正事,孰轻孰重可要掂量。”宫茱提醒着她,低声说道。
是啊,正事要紧,过了这关再说,裳苒道:“那我该怎么做?”
“到时你只需献舞一曲即可,其他的交给我就成。”宫茱道。
“可我要是风头太过,人家看上我该怎么办。”裳苒担心赶人不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信我,此舞过后,他将不会再踏进宁国半步。”宫茱信心满满,这要是做不到,我这神仙岂不是白当?
若当真如此厉害就好了。
巳时已到,御宴以一曲中和韶乐开始,在场所有人都已候坐。余就青幔下,众臣叩首,然后才是皇宫中人,待所有人都向御前敬酒,才算完事。
这时裳苒按照计划,她从席位上站起来,来到青幔之中,楫礼道:“皇帝哥哥,裳苒特为了月夕学了新舞曲,还请皇帝哥哥恩准裳苒为此夜跳上一舞。”
她就是裳苒,晗月公主?看着倒是不错。
对面的楚国皇子——楚暮羽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公主在众人面前跳舞的,大宁都是如此吗,真是稀罕,他喝着热茶,准备欣赏她的舞蹈。
“好,难得今夜有如此雅兴,准了。”水令熙麒饮着美酒,赏着月光,此情此景使他心情大好,就不像平日里如此拘礼。
“是。”说完裳苒就来到正中心,舞蹈刚起,不知从哪传来的音律吸引了众人,裳苒不知怎的,手脚不知怎的就跟着音侓跳了起来。
南宫冰呢?刚才还在这,这会儿去哪了?水令佞零就喝回酒的功夫,就不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