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按孤独影所说,刘衎被他推下水淹死了,那历史不就会更迭,可除了他们的记忆变了,一切又如初一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孤独影不是刘衎,他自然不会完全成为他,到时也是要归回魔界的,那历史上的刘衎是何人?
“你确定你把他溺死河中,毫无生还迹象?”宫茱道。
人是我亲手杀的,他若没死一定也会千方百计的想来到宫中,就算他侥幸没死,这么小的孩童流落在外又受了伤,也得落个残废。
会不会有人救了他……宫茱心存念想,希望他没死。
未央前殿。
“小肖子,你去宫外找人几名得力的人,然后照着这本造纸秘册让人原样造纸,记着,此事要秘密进行,切不可传扬。”水令熙麒拿着它,怕传到旁人耳里,会被人夺走,毕竟这样好的宝贝,谁见了都会眼红。
“奴才遵旨。”小肖子秉退。
另一边,宫茱也请北木去摧毁秘册。
“主人,我不明白,你写下那本书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有更好的物件撰写吗,费了这么多心思,又要去毁掉,岂不是多此一举?”北木道。
“我不能随意改变凡界的规矩,当时我答应也只是一时糊涂。我也是想了很久才下此决定的,你毁了它,让他们认为是一场意外就行了,到那之后你就给他们留下一张纸就行。”宫茱还想留给他们一个参本,好让他们研究如何制作。
“好,我去去就回。”北木说完便化作原形走了。
“五王爷,您回了。”门外御卫行礼道。
“王妃呢?”水令佞零一脸怒气。
“在里头呢。”御卫指着殿内道。
他现在的眼神带着一股凶狠,也不知他怎么了。不过看他的架势,不会要和王妃吵起来吧,若真如此,御卫也没胆子阻止,只能盼着王妃相安无事。
门被一脚踹开,宫茱吓了一跳。
“南宫冰!你好本事啊……”水令佞零开口便责骂道。
“怎么了,如此怒气冲冲,何人惹了你。”宫茱还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居然还装糊涂,“你是否让陛下请命让我去找杀青和石灰,可我听说你已经完成陛下所托之事,你这不是在耍我呢!”水令佞零道。
原来是为此事而怒,“是啊,我是让大哥这么做,可我完事之后就让大哥派人去告与你知,若你没收到消息,也不是我的错。”宫茱推罪于旁人,可她并没有让人传信与他,没想到他的耳目这么灵,这么快就知道了,本想让他再幸苦几天。
“当真?”水令佞零半信半疑,他可不相信宫茱不会趁此机会整他一顿。
“我说了你也不信,还问我作甚。”宫茱道。
看来是陛下太惯着她,有了陛下这个靠山,她怎样为非作歹也不会有人拦着,得想个由头从皇宫搬出去才行。
什么,他们要搬出去?水令熙麒和太后刚用完御膳,一个宫娥从重檐庑殿出来,告诉太后此事。
“母后,何事?”水令熙麒道。
“明晚让澪儿还有冰儿一起在哀家的黔灵殿吧,自从这个儿媳嫁进宫以来,还没一起用过膳呢。”太后道。
“是,儿臣遵旨。”水令熙麒道。
申时一刻,此时只有宫茱,水令佞零还有太后仨人坐在宴席之上。
怎么太后只宣我俩,想来是有事要对我二人吩咐。
“母后,您要是有事也可宣懿旨,就不必如此劳神请儿臣来这儿……”水令佞零道,每次每次被母后宣来都没什么好事,何况此次还是她第一次单独宣见他俩。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哀家从小教你养你,就是让你这么回赠哀家的?”太后有些怒了。
“母后切莫生气,五王爷只是不好意思不知如何对自己好的人。”宫茱道。
这是替我解围还是拐着弯骂我呢?水令佞零听了心里很是不爽。
“还是冰儿善解人意,澪儿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女子,也是他的福气。”
“多谢太后夸奖,能嫁给五王爷也是冰儿的荣幸。”宫茱看着水令佞零笑道。
真是做的一出好戏,笑的如此殷切,也真是难为她了。不如趁着今夜让母后让我俩到宫外的府邸去住。
林內侍使眼色让旁边的宫娥给他俩斟酒,道:“这可是太后特地为五王爷和五王妃准备的佳酿,也算是太后娘娘给补的新婚贺礼”
都过了多久,也不算是新婚了,特地请我俩来,就是为了补这贺礼?着实怪哉。
不过即是太后赏赐的必定是好东西,宫茱拿起酒杯,林內侍看着她把酒饮下去,才放了心。
“母后,儿臣与王妃已在宫中住了数月,宫中人多眼杂,王妃也习惯了宫外的生活,不喜拘束着过日子,故此还望母后能恩准儿臣与南宫冰到宫外去住。”水令佞零进言。
他终于想着去宫外了,也对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是大气量才能忍这么久,在皇宫中碍着面子不能教训我。
“你俩要出宫住,哀家不拦着,只是你俩成亲到现在,我连孙儿的消息都没盼到,裳苒又远嫁楚国,若是搬出去,哀家可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太后道。
“咳咳咳……”宫茱听了突然一阵咳嗽,有些心虚掩面。
想用孩子绑着我俩,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哪来的孩子?
“母后,这事急不来。这孩子又不是天赐的,想有就能有的……”水令佞零道。
“话虽如此,可哀家却是等不了多久了。先帝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念书识字了,可你们净不让哀家省心,这么多皇子中也只有你成亲,你说哀家怎能不急。”太后道。
先前是逼婚,如今顺着她的意,又想着抱曾孙,母后还真是不知满足。
水令佞零饮了杯酒,解解心中的烦躁,看来她是不准备让我俩出宫了。
这酒真烈,怎么才几杯就撑不住了。
宫茱觉得有些头晕,又有些恶心。
“你没事吧?”水令佞零扶着她,看她有些不舒服。
“我有些醉了……”宫茱抚着脑袋,有些无力。
“母后,王妃身子不适,还请我俩禀退。”水令佞零早就不想在这待着,借机开溜。
“冰儿身子要紧,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太后道。
说完水令佞零便扶着宫茱退下。
“东西放了吗?”太后问道。
“奴才办事,您就放心吧,今晚保证成事……”林內侍笑道。
“那便好。”太后道。
前些日子,太后传召宫茱的贴身宫娥来探听璟瑄殿的虚实,她有顾虑,担心自己的儿子人面背后两套耍着给宫人看。
他知道他殿内有安插太后的人,所以都把他们安排在外殿做事,什么也探听不到。
直到她的贴身宫娥来,太后才知他俩每日恩爱的样子当真是演给她看的,他俩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她出嫁前种上的守宫砂还在臂腕之上。
所以她命林內侍在太医令那配了寒食散,让他二人服下,就是让他俩破了夫妻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