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微风吹过,湖面飘浮着几片落叶。这般的诗意,叫人心旷神怡,手里的动作也不禁变得轻快多了。
“是这样吗?”我弹着琴,微问柳妃。自从上次金龙殿回来后,我跟柳妃学弹古筝,怕那天皇上又叫我弹而弹不出。而此刻身处于御花园最寂静的一角中,怕让人听见我那不成气候的琴艺。
[有一点进步了,听你的琴声,你今天好像很开心呢?]
“说不上开心,只是心情不错而已。”我笑言,双手又抚上琴,轻声歌唱着一首我好友水云裳最喜欢的歌:
珍珠色婚纱香槟色襟花还好吗?你两个说过想跟我出嫁还想吗?
我却太抱歉结果有变化,新计划吗?随缘吧!
本应想跟他组织新的家,如今怕永远搁置了,真的有点化
停一下。爱侣爱错了,嫁妆买错吗?只爱自己未算差。
若然是后悔因他那样狂,还何必等他一吻去叨光?
原本自爱随时能比他眼光更耐看。
“很悦耳的声音。娘娘唱的是什么歌?怎么本王一句都听不懂?”拍掌声在我身后响起,害我心里一怔。
[文诚?]
“本王吓着德妃娘娘了?”映入眼底的是那温文的诚王爷,此刻他正笑着问我。
“原来是诚王爷,你怎会在这里呢?”反应过来,我对他甜甜一笑。
“本王刚跟皇上商议完毕,原是想回去了,可是经过这里时,却听到了琴声,居于好奇就过来看看。想不到还听到了德妃娘娘那悦耳的歌声。”他裂嘴解释到这里的原因,见我莞尔,又道:“娘娘刚才唱的是什么歌?怎么本王一个字都听不懂?”
“那是湘儿在关外学来的民歌,所以诚王爷一字都听不懂。”我笑言。心里暗想:这是陈慧琳唱的粤语歌《嫁妆》,你又怎么可能听得懂呢?
“哦,原来这样。只是本王还有句话想说的,不知德妃娘娘可会介意?”他礼貌的问,那教养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跟皇上是亲兄弟。
“诚王爷请直言,湘儿不是会介怀的人,你是不是想说湘儿的琴弹得还不够好?”想到个大概。
“德妃娘娘真是耳聪目明。”
“诚王爷也是知琴之人吗?湘儿小孩儿时还有学过,可后来离开京都后都没练过,现在都生疏了。”我低下头。
“要是德妃娘娘愿意,本王愿献丑一次。”
“当然啦!诚王爷请。”我把手伸向琴边的椅子上,示意他坐上。
他含笑,走到我原来坐的长椅上。望向我温柔的轻点头,手指开始跳动。看着他忘情的演奏,那像流水般的乐曲穿过耳膜,停留在心田深处,久久不愿离开。定定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对着他心里就是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可能是他眼中的温柔是我没遇过的吧!
“德妃娘娘喜欢吗?”他抬起头,对上我双眸,令我心里一振,立即收敛那不该出现的感动。
“喜欢。诚王爷以后可否别这样称呼湘儿?在没人的时候,就直叫湘儿好吗?”我点头,在他面前,忍不住打开了心里那道冷漠的门。
“这样好吗?”他迟疑。
“就这样决定。”我说。
“可是于礼不合。”真是个君子啊!
“这样好吗?以后王爷一有机会就来这里教湘儿弹琴好不好?”我装天真的问,不想让他拒绝。
“可以啊。”他点头。
“那以后,在私底下诚王爷就是湘儿的师父。师父一定要称我为湘儿才像样子。”我笑得很甜,看他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心里明白他答应了。
“那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没有?”我坐在他身旁,双手放到琴上。
他无奈笑说:“开始吧!我的好徒儿。”
跟着他的教导弹奏,心想有个实体人教就是不一样,由其是一个温柔而细心的人,比起柳妃好多了。
说到柳妃,对了,怎么自从诚王爷来了后她一直不出声?
用完晚膳后,独自一人走进内室,准备问清楚柳妃跟诚王爷之间的一切。
“说吧!从刚才遇见段文诚后,你一直都没出过声了。”我坐下,慢条斯理的问。
[没什么,只是不想说话而已。]仍是那死态度。
“你确定,你真的不说?”我语带恐怕的问。
[你真的那么想知吗?]她无奈何的问?
“不是想,而是一定要了解一切。”我冷冷的说。
[我跟文诚哥哥是自小就认识的,他的琴弹奏得很美,于是,我们经常一起共奏。那时我心里一直有个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嫁于他为妻,可是当人长大后才知,原来有好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她停了下。
“皇上一定要你吗?”是这原因吧!
[皇上不那样的人。]
“那你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不结为夫妻?”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文诚哥哥一直只把我当妹妹看待。当我要进宫时,他还笑得很开心,预祝我能在宫中得到皇上的喜爱。]她忧郁的说。
“他知道你的心意吗?”当妹妹?
[我不清楚,反正我知道他的心意就行了。]
“那皇上要处死你的时候,他有劝过吗?”
[有,但这只会让皇上更气。入宫后文诚哥哥对我的维护,在皇上心里一直很介意。这让他们之间产生了好多意见。]
“他是不是认为诚王爷要争他的女人了?”这似乎是一个男人最放不下的事,由其人家还是皇上呢!怎能忍受自己的妃子喜欢别的人。
[或者是吧!可是他们并竟是亲兄弟。]
亲兄弟?只是不知当这对亲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后会是何等的可笑。
“你到现在还很爱诚王爷吗?”这是我想问的重点。
[我已过世了,对这些事,再也没什么牵挂了。]
我点点头,她说得对,人都已死了,爱不爱又有何重要?
[你是不是爱上诚王爷了?]她问。
“爱?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早几天才问我是不是爱上皇上,现在又问是不是爱诚王爷。我像是这么贪心的人吗?”我轻笑,把她的问题抛之脑后。
[不是最好。]
“你不是说不再重要了吗?为何又如此介意我爱不爱他?”心口不一的家伙。
[我不是介意,我是怕你连累到他。我说过了,你是皇上的人,他是爱不得你的。]她话中尽是无奈。
“这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