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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拜师学艺

我急匆匆的从客栈赶回家,母亲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而父亲下午去了店里还没回,我进门后,母亲对我说道:“是小宝回来了?这一下午,你跑去哪里呢?哪里都找不着你,赶快去洗洗手,准备一会儿吃饭吧。”

我遵从母亲的话,找了个铜盆洗了洗手,然后来到正堂,在桌子上点亮油灯,等待天黑后父亲的归来,母亲洗完衣服,进厨房做饭,而我也进到厨房帮忙,烧火、舀水,母亲在一旁洗菜,边洗边说道:“小宝啊,今天下午程洙宇来找过你,说是问你先生教的文章读懂没有,要是你读懂了,他想让你教教他。”我在一旁答应着:“哦,知道了。”我现在哪里想读书啊,我现在心里想做一名侠客。

没一会儿,天就完全暗了下来,这时,我又来到正堂,把蜡烛点上换下油灯,再把灯罩罩上。这时,屋外响起了推门声,一定是爹回来了。我赶忙迎了出去,只见父亲一只手提了一捆木头,另一只手拿着几张纸,进了房门,然后我把大门锁好,和他一起进了屋。父亲把杂物放在贴着正门的方桌上,走进屋里在饭桌旁坐下,我则进厨房帮母亲端菜,等菜都端上来了,母亲也就坐了,我才就坐。然后父母开始吃饭,我才开始吃饭。

“今天晚上吃羊肉啊?是要庆祝什么事吗?”我兴奋的说道。母亲平静的说道:“有日子没吃羊肉了,今天正好赶集,羊肉还算便宜些,我决定晚上改善改善伙食。”父亲说:“今天生意不错,李大户今天让我给他两岁的娃儿做了五个小老虎,三个拨浪鼓,赏了我二两银子,下午的时候又有人带着松木料,来定了两把椅子,这不,还剩下些下脚料,我带回家来当柴烧。”

母亲听父亲说了今天的好消息,继续兴奋的说道:“孩他爹,我还有好消息告诉你,先生昨天考题,咱家小宝全答对了,是第一名!”父亲听完后,激动的说道:“是吗,小宝,昨天怎么不跟爹爹说呢?你能这么好好读书,咱家算是有盼头了!说不定还能出个状元呢!来,小宝,吃肉,明天好好上学。”我听完父亲说的话后,只是答应了两声,然后就吃饱离开,回自己房间了,但就在我回房间时,我突然注意到了父亲拿回来的几张纸,它们也和那些木头一样,放在正门门口的方桌上,我过去拿过来一瞧,竟然是两期的景园事摘(江湖小报名),我转头问父亲:“你今天买的报纸?”父亲解释道:“哎呀别提了,今天不是集市吗,有人到咱家店里推销,好家伙,那人唠叨了一刻钟死活不肯走,我只能买他两份。”

听完父亲的解释,我拿起一期,回了自己的房间,到了房间,点起蜡烛,盖上灯罩,我坐在书桌旁,看起了报纸,报纸左下侧有一栏,叫做“高手天下”,并且配了一张图,图上是把兵器,这兵器叫“气冲剑”,是天下第七大高手凌冲的武器,后面还有凌冲的近况——帮助绵州知府捉住为乱蜀中的淫盗花满坊解甲元(绰号:花满坊)。

我看了一会儿报纸上的内容,大部分是周围县城的事,突然我又觉得口渴,于是,我回到正堂喝水,父亲和母亲都在,母亲在那里制作布鞋,父亲在那里看另一期的景园事摘,边看边说道:“哎吆吆,爱玲,你知道吗,石州、府州又发洪水了,失踪了一百多人呢。”母亲说道:“是吗,唉,那是个什么地方啊,隔个两三年一次洪水。”我当时一听就觉得奇怪,这么大的事,怎么我看的那份没有呢?于是我问父亲:“爹,您看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就是三天前啊。”“那我看的那份怎么没有呢?”“哦,景园事摘这种报纸分两版,一版是地区版,一版是全国版,你看的那份是沧州地区版,唉?你刚才在那看报纸吗?哎呀,小孩子家家的看什么报纸,读书去,明天先生还得检查背功课!”

就这样,我被父亲呲回了房间,把报纸放在一旁,拿起大学诵读起来。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我拿着书册离开了家,但我并非是要去教馆,我是到县衙门口去找陈老爷,一般小镇上有什么事情,衙门都会在那里贴告示,陈老爷每天早晨都会去看,我到那里一找,果然没错,我赶快上前,先做了个揖,陈老爷说道:“圆宝,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说道:“陈老爷,我有事求您。”

陈老爷招呼我,坐在附近的茶馆里,问道:“什么事?”我说道:“陈老爷,我不想读书了,我想习武,您会武功,您教教我吧。”陈老爷哈哈一笑,说道:“就这事啊?等你上完学,有空了,随时可以找我,我教你两招。”我着急的说道:“哎呀,不是,我是不想读书了,我想当个侠客,一辈子当侠客。”

陈老爷听我这么说,严肃了起来,说道:“你是说,你想以武谋生?”我点了点头。陈老爷继续问道:“你为什么想这样做呢?安安分分读书,将来做个官,不挺好的?我听说你学习也是不错的。”我激动的说道:“哎呀,天天读那些迂腐的文章能读出什么来,我羡慕那些在外面行侠仗义的大侠们,他们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用自己一身的本事保卫一方水土,我觉得这才是我的人生。”陈老爷说道:“你好好读书,做官了,一样可以除暴安良,保卫一方水土啊。”我激动的说道:“我还羡慕那些大侠们经常在外闯荡,浪迹天涯,俗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可不想把我的年华都用在读书上。”陈老爷继续劝我道:“等你做官了,也可以到外地······”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就是羡慕王武那样的人,他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心意已决,要习武做大侠。”陈老爷不再劝我,而是说道:“哎呀,孩子,习武可是很苦啊。”我一听陈老爷这么说,立马说道:“我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能做大侠,做什么都行!”陈老爷一听,哈哈大笑,说道:“好吧,我教你了。”我很兴奋的立即单膝下跪,把一碗茶举过头顶,说道:“谢师父!”陈老爷却说道:“唉,谈不上收徒,就我这两下子,也就是给你指点指点,领你上道而已,你要学真本事,还得再拜高人。”陈老爷吃了茶,我站起身,说道:“陈老爷,还得麻烦您些事。”陈老爷问道:“什么事啊?”我说道:“您得到我家帮我跟我父母说说,我去说,怕他们不同意。”陈老爷咯咯的笑了两声,说道:“哎呀,原来又是拿我当挡箭牌啊?哎呀,你说你,怎么鬼点子这么多啊,得得得,我帮你去说说。”

跟陈老爷交流完,我就去上学了,到中午放学后,我回到了家,刚到家门口,就听到正堂里欢声笑语的,我进了正堂,看见陈老爷和父亲正在说话,父亲一看见我,立刻说道:“快,过来小宝,咱家的稀客到了,过来拜见陈老爷!”我赶紧过去,给陈老爷做了个揖。陈老爷微笑着说:“好好好,好孩子,来坐下吧,等会儿啊,你母亲就做熟饭了。”正说着,母亲已经端下菜来,是一条羊腿,我惊喜的说道:“爹,咱家今天吃羊腿?”父亲对我说道:“这是陈老爷带来的,陈老爷一共带来四条羊腿,给你留了一条,剩下三条全都片成肉了。”陈老爷在一旁说道:“上了一上午的学也不容易,饿了吧?赶快吃吧。”我赶忙称谢。

在父亲的指示下,我帮着母亲把菜上了,然后我和母亲一起入座。父亲,母亲和陈老爷一起举杯,对饮了一杯,然后大家就开始吃饭,我拿着羊腿啃了起来。父亲说道:“陈大哥,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刚才我就问你,你说等中午吃饭再说,现在可别卖关子了,您这次找小弟什么事啊?”陈老爷说道:“哎呀,老弟,我能有什么事啊,平常也没少麻烦你,这次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不过啊,要说有事,还真有一件。”父亲说道:“大哥请讲,凡是小弟帮得到忙的,小弟定然义不容辞。”陈老爷说道:“虽然我和老弟你早已相识,但咱俩不太常见面,这几年不见,你也变成有家室的人了,有个如花似玉的妻子不说,还填了个白胖小子,如今令郎即将成人,我见令郎骨骼惊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不知你有没有考虑过他走练武这条路?”

陈老爷这一说,我父亲和母亲就是一吃惊,他俩疑惑的看看对方,然后父亲说道:“唉,小宝啊,他哪是什么练武的材料,走路不崴脚就算是难得了,我和他妈寻思着让这孩子好好读书,将来也好有个出息。”陈老爷说道:“哦,老弟别误会,我也是为令郎着想才这么问,其实就现在的局势来说,习武的出路也并不会比读书差,你看我,虽然也身处江湖,但也衣食无忧,受人尊敬,不是也很好。”“唉,兄长不必再说,我和他妈是定不会让小宝进江湖的。”陈老爷转头问我:“小宝,你想练武吗?”我放下羊腿,说道:“想,我不想读书,我想当大侠,请陈老爷收我为徒。”母亲赶紧说道:“小宝,别瞎说,当什么大侠。”我认真的说道:“是真的,我真的不想读书,我想练武,做大侠。”父亲上火了,愤怒的对我说道:“小宝,你怎么顺杆爬啊,你想当大侠?你是那块料吗?放着好好的书不读了?”我嚷了起来:“陈老爷都说我骨骼惊奇了,我本身也想习武,可爹就是不让,哎呀,我怎么有这么个爹啊!”

“你!”父亲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陈老爷说道:“老弟不必生气,既然令郎想习武,我看又有这个天资,不如让令郎尝试一下,或许真的能成人中龙凤,退一步说,如果令郎习武三五年不成,那时再考取功名也不晚啊,如果不论好赖一棍子打死不让他学,我怕你们日后生间隙,这样,我亲自保证,令郎以后跟我习武,定然毫发无损,这总行了吧。”

父亲沉思了一会儿,一咬牙一跺脚,说道:“唉!儿大不由父啊!随他吧。”

就这样,我的人生开始跟武林沾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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