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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起!硝烟的前奏

令人欣喜的是,泠子萧在被恶殿兽吞进去之前,用尽了剩余的圣殿力护住了自身,这才免受了侵蚀,这一次他们们战斗让西之国举国欢喜,戍边将士士气大振,却让泠子萧失去了自己全部的队友,还险些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喂,我说,你真的是特地不要命来救我的吗?那个家伙是你打败的吗?你下次能不能好人做到底,不要让我瘸着腿还要把你背回去?……算了,我可不希望有下次……”

枕着夜色,一个少年背着一位少女,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抬起头,天空没有月亮,但他的心却被肩上的人儿照亮。

“萧——哥——?老——姐——?萧——”远远的,一个稚嫩的声音呼喊着,似乎有点焦急,却听不出什么生气。

“恩璃!我们在这里。”

是樂恩璃,那年她只有十二岁,也随着他们一起出来了,现在她正冒着被其他恶殿兽袭击的危险,出来找他们。

“真是的……萧哥看今天来不行啊。”

语序并不很正确,这是樂恩璃语言使用上的缺陷。

“哈……我忘喝咖啡了……”

“哈……”

……

整整两个星期,所谓的“体能训练”真的是无聊至极,至少对于塔斯克丝而言是这样的,因为像跑步,跳高,跳远,横跳,但凡需要用小腿以下的,都和塔斯克丝没什么关系,每天最累的就是樂恩璃,因为她实际能力不很强,毕竟圣殿力水平和身体素质并不划等号,尽管像樂艾格那七十多级的圣殿力加持的身体素质很可怕,但樂恩璃只有三十几级。

再加上,时不时要给泠子萧预定床铺,樂恩璃虽然话不多,但做的事一点都不少。

塔斯克丝现在每天清闲了,但是她十分地安静,安静地有些吓人,也不试试被泠子萧发现了的新能力,每天也不穿花哨漂亮的衣服,就是坐在那里,每天都换一件衬衫,一模一样的白衬衫,像个洋娃娃一样地坐在那里。

如果说是何来的定力,大概是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塔斯克丝曾经是一名出色的狙击手和刺客,相当沉得住气,二是因为,她小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

说她改变了,这是真的,可她那内心撕心裂肺的痛苦,又有谁能理解?每天都靠注射镇静的药物才能平复心情,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塔斯克丝隐隐感觉到了自己每天对这种药物的依赖,一如泠子萧对咖啡那般,她并不希望那样,但较之挣扎于无尽的伤痛之中,这也就无所谓了。

阿尔蕾娅……阿尔蕾娅……

不要……不要……不要再想了……别再想了……

阿尔蕾娅……

“啊——————”一声长啸,塔斯克丝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头发散乱德披下来,她像是发了疯似得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是恨不得把头皮抓破,不受控制的圣殿力,无章序地控制着重力镯,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分明没有开窗,却有劲风刮起。

“挚爱之人……尸骨无存……”突然,一个邪魅而悠远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波动,却又无处不在。

“不准你这么说阿尔……谁?!”塔斯克丝先是咆哮,却也猛地反应过来。

“忠诚之士……深埋地下……”

“出来!”

“我可怜的女孩……人间……不值得你这样……守护……”

“塔斯克丝守不守护和你有什么关系?谁在作怪?出来!”

“唉……”

倏然的一阵嗡鸣,一切都安静了,只留得塔斯克丝一人呆在原地,愣住了。

似乎失去了了全身的力气,塔斯克丝瘫倒在了地板上,一抹晶莹又不争气地挂上了嘴角。守护,守护?呵……守护什么?守护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无牵无挂,如果不是要为阿尔蕾娅复仇,塔斯克丝真的很让修特想给自己一枪……修特……修特又在哪里……

…………

23:17

“塔斯克丝,睡了吗?”

门外有人在敲门,塔斯克丝穿着一身毫无可爱可言,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可爱的长袖睡衣——袖子实在太长了,从刚刚焐热的被窝里爬起来,只开了一盏台灯,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背在身后,开了门,竟然是四少爷。

看清来人,塔斯克丝也是激灵了一下,立刻行了一个军礼,袖子却不小心甩飞了四少爷叼着的烟。

“噗哧——”塔斯克丝突然想笑,但她只发出了一点声音就马上忍住了,看着塔斯克丝忍笑的脸,四少爷也微微有些惊讶,他并没有打算怪罪塔斯克丝。

这睡衣谁准备的?这么不合身?

她笑起来……真漂亮……和她一样……

四少爷认识的,曾经的塔斯克丝,是一个面庞比剑刃还要冰冷的无情杀手,这么多年,这也还是第一次看到塔斯克丝的,除了悲伤以外的表情,尽管是一张忍笑的脸。“不是说了么,见了我不用行礼。”

“少爷……实在抱歉……很晚了,有什么任务吗?”

“阿,没有……进去说吧……”

“那个……您的烟……”

“不要了,再点一支就是,把门带上。”

“是。”

卡恩丘尔少爷虽然已经结婚了,但他的婚姻可以说完全是被逼无奈,与鬼影家主的大女儿成亲了,这绝非他的意愿,他也自有自己深爱之人,只不过她的生命定格在了她十九岁那年,一场大病,死了两个人的心。那姑娘的名字,叫东隹圭,有点奇怪的名字。

目光扫视,却不经意地看见了塔斯克丝手上的匕首。“嚯,别什么时候都那么紧张,这里的守卫也不是吃干饭的……好吧,大概。”

“遵命。”

“说“是”、“好的”、“好”就可以啦,别时时刻刻都那么严肃,这里也没别人。”

这里也没别人……

这话说得怪怪的……

“好……好的……”放下了匕首,塔斯克丝也舒了一口气,随四少爷进了房间,只见四少爷也不嫌弃什么,直接在一张空的床铺上坐下了,又点了一支烟。挥了挥手,示意塔斯克丝坐下。“最近的,还适应吗?”

“挺好的,护理的人每天很准时,误差在三分钟以内,伙食很棒,几位队友关系十分……和……睦。”塔斯克丝心平气和地说着,心里却默默地加上了“才怪”二字。

护理?护理来过几次?除了会推一个轮椅还会什么?每天的伙食是方便面和水,如果药物也算的话,再加个镇静剂。然后,泠子萧最少每两天就要去医务室报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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