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知道人在后海,慕北没从南枝口中问出其他有用信息,只得一间一间找人。
最后还是灼影听到电话里问南枝在哪时,回了一句喜乐鸟,这才把在一楼大厅、包间找人的慕北指引到二楼。
喜乐鸟门前,慕北整个人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深呼一口气,推开门,第一时间寻找南枝身影。
待看到南枝靠墙瘫坐,不吵不闹,乖乖熟睡模样,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平复心绪,开始着眼打量包间环境,这才注意到沙发上睡死的弗安和还有一丝意识却也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灼影。
想来也是,南枝在的地方,不见两人身影,怎么都不可能。
一打量,慕北不仅发现醉鬼三只,还发现地上横七竖八,桌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随手拿起一个空瓶子,扫过上面字迹,白酒茅台。
目光微移,发现同样空瓶三个,装鸡尾酒的空杯子三个。
一溜烟的啤酒空瓶,目测不下二十个,没开盖的啤酒,也不少。
呵,好家伙儿,几天不见,长本事了,出来喝酒也就罢了,居然喝岔酒,不止一种。
再次看着不省人事的三只,慕北脑门青筋突突蹦着,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
三个女孩,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在酒吧,喝岔酒,还睡这么死,该说三人心太大了呢,还是心太大了呢?
随即想到从自己进包间到现在,没一个人清醒,不禁怒从心来,想教训人的想法,只增不减。
跨步走到南枝面前,蹲下身来,碰碰南枝,“南枝,醒醒。”
声音清冷,隐隐带些怒火,不是笨笨,而是直接叫名字,可见慕北是真生气了,甚至有些压不住心中怒火。
“哪来的苍蝇,怎么这么烦呐,睡觉都睡不....安生。”
断断续续,声音低喃,却一点也不妨碍慕北将话听个清楚。
瞬间怒从心至,从接到电话知道南枝在后海,就提着一颗心。
想着几个女孩在酒吧,年纪又小,生怕出些什么事,火急火燎出门,甚至连鞋也忘记穿。
直到看到南枝安然无恙,慕北才将那颗提着的心放回肚里。
瞧瞧自个儿的狼狈样,猛的咬咬后槽牙,被骂成苍蝇,不怒反笑。
苍蝇是吧,想睡安生是吧,人不长得不咋样,想得倒是挺美。
抬起的手在即将碰到南枝脸时,看到那张熟睡的面容,却怎么也无法再进一步,微微叹了口气,随即轻轻将手放下。
好吧,苍蝇就苍蝇吧,遇到这么个人儿,能怎么办呢,除了放任还是放任。
慕北啊慕北,好歹有点骨气啊,这么没出息的自己,慕北都忍不住唾弃。
可是没办法,对象是南枝,对于这个相处下来,让自己心疼,让自己有好感的女孩,慕北做不到坐视不管。
一忍再忍,恢复成平时云淡风轻模样,放柔声音,轻轻摇着:“笨笨,醒醒,回家了。”
温柔缱绻,柔得出水来,慕北都没发现,面对南枝,他的忍耐力异常的好。
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终是将南枝给唤醒了。
半眯着眼睛,意识迷糊,恍惚认出眼前人是谁,疑问道:“慕北?你怎么在这?”
好端端的不上班,在这干嘛。
慕北低睨着南枝,半晌不说话,怎么在这?这个问题让慕北怎么答?
他怎么在这?这小畜生,明明就是她打电话叫过来的,现在倒好,居然问自己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