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房间,慕北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洗了换下的衣服后,打算到卧室里去拿床单被罩到客房铺床。
卧室被南枝占了,慕北只好睡客房,单被罩之类的物品,一般都是放在卧室的柜子里。
卧室,南枝睡得昏天暗地,压根不知道自己洗了澡,还换了衣服。
虽然洗澡也仅限于浴缸放满水,在里面躺了会儿,粗略算来,也是洗了澡的。
南枝睡着的样子,和醉酒时候完全是天差地别,如果说醉酒是能闹腾的话,那睡觉就是很安静。
慕北进来拿床单被罩的时候,只见床中间凸起一小团,睡着时候是什么模样,现在就是什么模样,就连床边慕北特意拉了垂下的被子一角,仍旧没变。
南枝睡得香甜,慕北拿了床单被罩,轻手轻脚的转身出去。
只是走的时候,晃眼看到衣服篓子里给南枝换下的湿衣服,脚步稍稍顿了一下,又接着往外走。
客房,慕北迅速铺上床单,套好被罩,上床睡觉。
只是躺在床上,脑海里尽是衣服篓子南枝的湿衣服。
心里明白,南枝穿的衣服是自己的,而南枝的衣服,被她自己作了一身脏。
现在不洗,明天早上,南枝起来,肯定没衣服穿。
可是,没经过南枝同意,自己私自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已是不妥当。
再给南枝洗衣服,还有内衣内裤,再怎么说都不合适。
至于慕北经历了怎么样的心理挣扎,做了怎样的心理建设,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夜晚过半,用洗衣机洗衣服,声音大,会吵到周围住户,在这半夜尤其不合适。
卫生间里,慕北拿了双手套戴上,开始给南枝洗衣服。
女生的贴身衣物,慕北不是没洗过,以前和木禾苗在一起的时候,木禾苗的衣服,包括内衣内裤,大多是慕北洗的。
上班时候,遇到有些案件,也不是没给女生买过衣物。
现在拿着南枝的衣物,慕北反而有些不适应,感觉特别奇怪。
有些时候,哪里是不适应?哪里是有些奇怪?
只是心里不平静,没法做到心无波澜,开始对某个人有了念想罢了。
阳台,慕北在晾衣服,衣服没用洗衣机甩干,挂着的衣服,滴答滴答的滴着水。
晒衣杆的一头,是慕北洗澡后洗的衣服,同样还滴着些水。
两个人的衣服,晒在同一根晒衣杆上,风一吹,轻轻飘动。
看着眼前一幕,慕北突然一愣,心里一暖,继而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远处的万家灯火,亦不及这一笑,只是可惜,竟无人瞧见。
摇摇头,慕北走进房间,把盆放在卫生间后,到客房睡觉去了。
卧室,南枝睡的不知天高地厚,嘴角似乎还有丝丝口水流出。
客房里的慕北,双手枕在头下,盯着天花板,毫无睡意,开始数绵羊。
距离上次睡不着,已经很久了。
上次没睡着,那是不小心看光了南枝的后背,辗转反侧。
特意没去见南枝,压了好几天,才把脑中看到的景象压了下去。
现在呢,只不过帮南枝换个衣服,洗个衣服而已,竟然又睡不着了。
南枝的衣服,虽是闭着眼睛换的,隔着手套洗的,可慕北还是能感到手中仍有那柔柔的触感存在。
现在为止,手心仍旧发烫,像是被火烧过,热水烫过一样。
用力捶了一下头,心中唾弃:慕北啊慕北,真是越来越美出息了。不就洗了一个小姑娘的贴身衣物嘛,居然为了这事睡不着。
给南枝换衣服这事儿,慕北虽刻意忽略。可一闭上眼镜,少女柔软、青涩而充满诱惑力的身肢,便接踵而来。
换衣服的时候,闭上眼睛,难免会不小心触碰到皮肤。
那折磨人的触感,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仍时不时的在脑中不期而然的出现。
有时候,看不见比看的见更为折磨,眼睛看不见,可感官还在,嗅觉还在,脑神经还在不停的工作、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