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南奶奶,南智平放缓语气,“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别人怎么说的。”
南奶奶不依不饶:“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我就问你,林清打枝丫头,你这个当父亲的,就看着不管。还有,别人说什么了,让你觉得我们枝丫头丢人?”
“妈,我刚说了,我没有这么丢人的女儿。别人说什么,你也是知道的,又何必来问我呢。”
“别人说什么,说枝丫头不知检点,不知羞耻吗?”南奶奶看向周围的人,“你们说我家枝丫头这样那样,你们亲眼看见了吗?还是你们当时就在场?一个两个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瞎起哄,乱说我家枝丫头。她才多大啊,十六岁啊,怎么禁得住你们这么诋毁?”
“妈,你又不和南枝住在一起,怎么知道她没做过。我去学校,她们班主任亲口说的,我们冤枉她,她们班主任还能冤枉她吗?”
在村里,人人都道老师地位高,老师说的话,不会有人怀疑。
南智平的话,引来大家附和,纷纷反驳南奶奶。
“是啊,大婶,南枝班主任是老师,怎么可能冤枉南枝呢。”
“对啊,大伯娘,老师是不会冤枉人的。”
“就是,我看啊,就是南枝不知羞耻。”
“要是在以前,是要被浸猪笼的。”
“不被浸猪笼,也要被打得半死。”
“大奶奶,你赶紧把南枝带回去,免得带坏小孩子。”
“对,我回家啊,得和去家小孩好好说说,千万别学南枝,我丢不起这个人。”
“对,就是。”
“对,我也要我和家孩子说。”
“还有我......”
百口莫辩,一人一句下来,把南奶奶赌得说不出话来,焦急道:“枝丫头,你快说话,告诉他们,不是这样的。”
眼前的人个个义愤填膺,脱口而出的话,像把刀子,一刀一刀剜在南枝心口,一剜一个准,刀刀致命。
顾不得脸上的泪,南枝笑笑,无比悲凉,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信你的人,无需解释,自会信你,不信你的人,解释了也会被扭曲,认为是找借口洗白。
“枝丫头,你说话啊,快,告诉他们,你没做过。”
面对南奶奶期待的目光,南枝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奶奶,我们回家吧。”
南爷爷气冲冲走开,回来时手里拎根长棍,“走,都给我走,你们说的事,我家南枝,从没做过。”
南爷爷性子倔,大家都知道,犯起浑来,可不分人,不论是谁,照打不误,生怕南爷爷拎着的棍子落在身上,围观人群,纷纷退开。
南智平护着林清退后,边退边劝:“爸,你把棍子放下,我们不说就是了。”
林清推了一下南智平,“退什么退,南智平,你放开我,我就不信,你爸敢打我。”
小时候经常被打,对上南爷爷,南智平犯怵:“林清,你别闹,我们先走。”
“我不走,你不敢说,我说,横竖脸都丢了,那我今天就丢到底。”
“南枝那死丫头,我是不会认的,趁着大家都在,我林清今儿个请大家做个见证。”
正要背草离开的人,停下脚步,已经离开的人,又回来了,围在一起,想知道林清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