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什么？
我一时间完全跟不上眼前状况不由得陷入了呆滞。
“我说了，我输了！”千面叹口气接着道：“想问什么你就问，想了解什么你就尽情打听，已经一切都无所谓了。以前的我以为只要能将你打造成那副样子，那么我就能收获足够的满足。但是现在我才发现，就算能够肆无忌惮地蹂躏你，可要是我的所作所为得不到你的认可，要是连我自身都得不到你的承认，那么……”
那么？
“那么什么？”我见她迟迟没有回应，不由得开始追问。
而在我的追问下，千面深吸一口气似乎终于整理好了情绪：“那么当然是……”
一瞬间，突然有种极为不妙的危机感在我的心头涌起，而面前的千面也一下子从之前孱弱的无力模样变回了那副疯狂的强势反犬。
“当然是无所谓了，白痴！”
这家伙!——
虽然还远谈不上被她的几句话就给忽悠住，但不得不承认，确实一瞬间我被她的下文吸引住，放松了几分警惕，此刻虽然最快速度摆出了防御姿态，但是深知姐姐强大的我也开始不由得恐慌起自己是不是因为失去先机已无胜算，即便是注意力百分百放在了面前千面姐姐身上，仍然还有不够的危机感。
慢着，全部注意力放在面前？
一时间虽然说不清这期间有什么不妥，但是想到这里的时刻，我的危机感出现了更高额的波动。
只是不等我思考这其中的问题，女人温润又冰凉的呼气不知何时竟蔓延到了后颈，柔软但又可怕的肉体贴在了背部。
是千面姐？
她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背部，我不是……一直盯着她吗？
眼前的千面周围空间突然有了一丝涟漪，结合现状分析，我瞬间明白我所看着的根本不是千面，不过是对方利用空间能力制造的一个幻影罢了。
因为过于警惕对方，所以比起身影的真实，我将太多精力放在了行动预测上，这才会导致明明拥有解析概念的我居然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不愧是阴谋诡计最多的千面姐，从最开始的对话就充满了陷阱，被她完全玩弄在鼓掌间的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噗嗤！——
这一次，姐姐的攻击再无往日的温柔和留情，雷兹毫不留情地直接从我的侧腹捅入，甚至还开始了横向切割。
千面正在给我剖腹！
腹部被撕裂地疼痛本就让人难以忍耐，更不用说在雷兹特性的作用下，这份痛楚更是得到了高额的增长翻倍，一时间我甚至无法做到集中注意力排开疼痛干扰，整个人都在无法抑制的颤抖中跪倒在地上。
然而即便如此，这还不是眼下最为可怕的事情。
有什么东西正在疼痛的掩护下往我的大脑深入，它们……它们似乎……似乎在翻动我大脑内的记忆。
该死……区区精神领域的记忆扰动能力怎么可能对我有效，我将剩余的源血活性集中在精神领域试图构筑一层屏障，然而我的对手也同时是一名反犬，并且是浓度还要高上我一筹的千面姐姐。
无法匹敌！
在对方精心打磨多年的能力面前，我根本无法遮挡，呃……
呃啊啊啊！！！————
给我停下来！！！————
然而战斗又岂是简单地呼喊几声口号这么简单，不论我个人意愿如何，这股能量还是不受控制地深入我的记忆核心，尽兴地自发搅乱了一切。
可恶啊……
我在干什么……
我在为什么战斗……
我在……战斗?
不对吧……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吧，没错……我需要……我需要钱往那里，那里需要我！
不知何时，我竟处于跪在地上的姿态，虽然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我还是迅速爬起来做我该做的事情。
唔……
我伸手揉了下腹部，感觉那里有股疼痛感，可当我的视觉转移到那里后，却发现那里的肌肤光滑整洁根本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错觉吗？
真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我站起身来，向前走去，不让这些无聊的想法干扰我的行动。
没错，我需要专心到接下来的行动，专心到接下来这件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对我而言无比重要的行动中。
在我的身边还有着其他人，似乎是我很熟悉的人，但不知为何我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们在这里，又准备干什么。
事实上我觉得我只要一转身就能将他们曾经在这里的事情遗忘的一干二净。
毕竟都是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相比起来无关紧要的事情，会是这个结论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们似乎在说话，话语也同样一个字不落地传入我的大脑。
当然，我对其中的意思没有半毛钱兴趣，别说解读了，根本直接无视了它们的存在。
没错……没有意义！
“看吧，很成功吧，不愧是我的研究，只要有这个存在……计划就不怕偏移了，你不觉得吗，莫古？”女人的声音笑道。
“嗯……”男人的声音无精打采地回应着。
“怎么，你又没兴致了？”女人问道。
“我说过，我不喜欢这些。”男人瓮声瓮气道。
“真是个麻烦的男人，往好处想想，我虽然不打算用它扩增同伴，可是拿来修正计划就是另一码事。只要有这个在，无论出什么变数，我都能通过修正记忆来让计划重新走上正轨。无论多么复杂繁琐的游戏棋盘都能被我复原出来，你不觉得这相当具有意义吗，嘻嘻。”女人兴奋道。
男人对此沉默了半晌，最后吐出一句：“那么如果是我做了什么逼得你要修正计划了话，那么……你会选择什么呢？使用这个来对我调整，还是说……更为简单粗暴原始的方法呢？“
“不错的问题啊，你猜呢？”女人带着调皮的语气引诱着男人自己吐出这个答案。
然而她的打算失效了，男人最终也没有讲出答复，亦或者……只是因为单纯地我走远了或是我遗忘了他们的存在。
那个答案再也没有被说出来。
但却在四年后得到了回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