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能成为你伤害别人的理由？这就是你理解的朋友关系？”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么？你利用我给你填补内心的寂寞，我利用你达到我自己的目的，即便是没有实质利益关系的朋友，我叫你出去陪我，利用你给予我快乐，而你利用我打发了无聊的时间。”张悦微微眯着眼睛笑，头发上的油已经干了，屋里到处散发着一股柠檬凤爪的酸味。
张悦知道她在被梦黎月压制的这些年中，心理就已经病了，她有着病态的世界观，悲观的人生价值，甚至于在阳光明媚的晴天，她也只能看到天上飞鸟落下的鸟屎，她看人看事的角度永远是负面的，但她在人前却不得不去伪装，掩盖掉她真实的想法。
她直视着冷曦，看到了她眼眸里的怜悯。
“觉得我很可怜是不是？”张悦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肚子，“我怀孕了，你养父要有孙子了，这两年你们联系过了吧，听说他挺后悔当初把你赶出了梦家，他那一儿一女完全没你孝顺，还有他也觉得你教训一下梦黎月是应该的，你想把我送进牢里，让你养父伤心么？”
“张悦，如果我想教训你，即使你给一百个理由，我也不会放过你。”
张悦的眼神瑟缩了一下，她领教过冷曦的手段，真的要弄一个人，别人根本要挟不了她。
张悦收敛了威吓的口吻，试探地问：“那你想怎么办？”
“我只是奉劝你一句，河边走多了，总会有湿鞋的一天。”
张悦咬了咬下嘴唇，捡起自己带来的手提包，灰溜溜地走了出去，梦冷曦放过她了，但也告诉她以后别想在她眼皮底下搞事，不管冷曦是以什么理由放过她，怀孕这件事，终究起了一点作用。
……
“怎么搞成这样？”陈思凡把饮料放到桌子上，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你是不是故意支开我，自己跟什么人干仗了？”
冷曦蹲在地上弄油脂，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小心撒手了。”
“先别弄了，待会我叫个清洁阿姨过来，菜都要凉了。”
冷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点了点头站起身。
……
季小米给脸盆装上水，顺手摆在阳台的石栏上，她扔进一块毛巾，拧干净水，感觉到脚背上麻糊糊的，似乎有什么蹲伏在上面，她低下头，看到脚背上的大老鼠，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围栏上的脸盆被她碰了一下，从五楼的高处直直地摔了下去。
“哪个混蛋，是要砸死人啊！”
一个愤怒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季小米顾不得害怕，紧张地探出头，朝底下的人道歉：“抱歉，我马上下来。”
季小米趿拉着拖鞋跑到一楼，来到停车的位置，却不期然地被绊了一跤，直直地摔了过去。
陈思凡恰好怒气冲冲地从车里走出来，被一个急匆匆扑过来的影子狠狠地撞了一下，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最终抱着自由落体的那个东西倒在了草坪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