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颖芸背上冷汗淋漓,连腿都麻了,竟然安如烟跟何商婚事已定,那她跟何商的丑事,何况她就跟何商吃个云吞,这样也算罪,那真是醉了,不过转念看了一眼安嘉轩,看他面上还是一脸阴沉,但不知为何她看着他,她反而心中有所安定。
这事情是不会抖出来,想到这,宋颖芸才喝了几口茶,只觉茶味道有些苦,但喉咙处却觉得甘。
没想到安嘉轩还有闲情雅致品茶,宋颖芸可没有这等闲情,安嘉轩决口不提放自己走,却兜着圈子吓唬自己,且不说姑姑是他名义上的继母,自己跟何商的事,姑姑是牵头人,他不可能将继母摘出去的,他既然什么事都知道。
一旦想到这,她就有些头疼,哪还有心思品茶,开口问:“表哥,事已至此,表哥竟然已有良策,这事是否就到此为止,”说实话,宋颖芸也不是笨人,接着又道:“表哥,还是放我离开,才是上上策。”她实在不想再呆在安国公府。
安嘉轩右手敲了敲桌子,笑看宋颖芸:“啊芸,难道想回去,任由宋老夫人鱼肉,送给别人做妾,啊芸,你连我这个正三品的官都瞧不上,”他的确看中了宋颖芸,从书房那一刻,就见识到宋颖芸的才华,而他心里确实对她上了心,只是这女人三番四次挑衅自己,她的血对他有用,他怎么可能放她走,接着又道:“我瞧啊芸是个聪明人,是个做生意的料子,我的确想请啊芸背后掌握京城铺子的生意。”
宋颖芸在心里头不爽,自嘲笑了笑,“表哥,你太高估我了,我是有自知之明,祖母是我亲祖母,怎么对我,啊芸没有怨言,至于生意,我没信心做好,表哥还是另请高明。”
安嘉轩沉默片刻才道:“只有啊芸尽了心就行,啊芸不用谦虚,竟然我看中了你,你就能做好,我作为你表哥,万事也会在背后帮你。”
宋颖芸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上的茶迹,为今之计,只能服软。
深知自己说什么都无力改变局面,原本做生意,她本着小打小闹,竟然他将这份羹的话事权给了自己,就收着吧,日后等自己背后逐渐壮大,就能从中抽身,就不拘泥问道:“我能问你一件事,那天是谁要害我?”
虽然简春的能耐,在安国公府辗转打听,银子如流水般撒去,也套不出什么证据,怕是有人早就将证据焚灭吧。
“是黄暖利用了宁璇妮,奇怪了,啊芸怎么把黄暖得罪了?”安嘉轩眉目轻挑,转了转手中茶盏道,节骨分明的手轻轻一捏,那茶盏边缘生生裂开一道裂痕。
其实宁璇妮不过想害宋颖芸出丑,甚至破相,那轩表哥自然就不会留意宋颖芸,宁璇妮三番两次出手,因为嫉妒被黄暖利用罢了。
“是我没注意,害啊芸伤心,不过你放心,宁璇妮过两日就陪姨老夫人去洛阳散心。”安嘉轩拉起宋颖芸左手,将手中的药膏仔细给宋颖芸受伤手腕贴了上去又道:“这药膏对你手腕有用,恰巧我刚才进宫,遇见出远门的李御医,顺道将药膏替你拿回来,这药膏三天换一次,会有些痒,但不要挠,否则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