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是他出入烟花之地的绝妙替身,先前乃是小用,这一次倒成了一步关键棋。
看到睿王的手势,夜五从暗处跳了出来,按照之前见过的房屋构造,将苏夫人背到后院置物间。
暗夜部的人身手伶俐,非常人可比。
即便是青天白日,也能轻松避过所有人的视线。何况还有枫实在外掩着。
正在此时,苏流忆依约而来,枫郎将望向大丫鬟装束的女子,客气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既是苏府小姐求见,不妨去问过夫人,是否方便。”
巧月福了福身,就去里头通报了。
“是忆儿来了?只让她进来。别的都在外候着。”
“是。”巧月听着自家主子的吩咐,并没有怀疑什么。
睿王坐在堂屋,眼里眉梢都乐得很,右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宛如周身萦绕着仙乐。
一切都顺利如斯,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苏流忆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轻曼如春风。
那化成秦三娘的人给睿王使了个眼色,睿王敛了神情,拂了拂衣袖,站起身来又是一派恭敬庄严的模样。
而那一边,纵使苏二小姐知晓这是幻化的,见着人了,依旧忍不住给主母行礼。
“苏二小姐折煞属下了。”
因着那人一副母亲的模样,却有一副男人的声音,苏流忆低眉看着,竟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睿王很满意对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神情,从腰封里摸出一包东西递给苏流忆:“这是调制好的……”
睿王还没说,对方会意就低下头去了,他笑了笑,继续靠近一些,在对方往后退了半步之后,直接将东西放在对方掌心,并将其手合上包覆着。
“苏二小姐,此事若是成了,本王定将你奉为王府上宾,别说一个侧妃之位,以后凡睿王府中人,见你如见本王!”
这句话,像是一颗定心丸,定住了苏流忆不断跳动的心。
这是她的一场豪赌。
不仅如此,她还给这场豪赌加重了砝码。
她去倒了茶水,不经意间,却将指缝里的药粉倒入了其中一杯水中。
睿王只是同那妙人商议着后续步骤,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边。他接过茶水的时候,还笑呵呵地干了。
不一会儿,两人去了里间,关上了房门。
这是秦三娘处理公务的地方,置办得简陋,可供人躺卧的只有一张让人稍作午憩的榻。
睿王寻了榻子坐下,只等着药效发作,稍稍扯开点衣襟,便当演完了。
苏流忆远远地站着,双手捏着衣襟,不看睿王。
不过十几息,睿王便发觉越来越热,他还好笑地说道:“此药经了调制竟还有此烈性,果不一般。”
女孩儿站在远处,更别过脸去,只发出了一句如蚊吟般的“是”。
他见苏流忆的做派,眼睛眯了眯,心里想着过会儿演戏的时候,不妨浅尝几口这送到嘴边的肉,是个什么滋味。
说起来,他还不曾见过瞧起来这般羞怯,却敢与他做这种交易的人。
女人啊,果然是难以猜测。
睿王盯着女孩儿那边看,脑子里上演着颠倒鸾凤的画面,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
若非太过火了,怕弄巧成拙,他现在真想把人给办了。
不过盏茶时间,睿王却感觉过了很久,他口干舌燥地舔舔唇,再望过去,面前不远处女子的身影仿佛甘泉。
他恍惚间胡乱理着思绪却理不清,男子摇了摇头觉着反正要演戏,不妨演得真一些。左右这所有的罪责,都将由那位苏夫人来背负。
这般想着,他便一边宽衣,一边站起来,往女孩儿身边走去。
苏流忆见到满脸通红,眼神迷乱的睿王,才真正有些害怕起来。她推搡着,但推不动。
好不容易挣开睿王,想从这间屋子跑出去,但手放在门闩上的时候,她心里的念头就像一只魔掌,按住了她开门的心。
她想做睿王妃,虽然那是五妹妹尚有挑剔的亲事,但她实在太想要坐上那个位置。
如此犹豫间,睿王便缠了上来。
苏流忆身上的药性也渐渐发作,她喝的药自然没那么猛烈。
原本她甚至都可以不服药,只是,有了这药,一切才会更容易一些。
睿王的唇在苏流忆的脖颈处蹭吸啃噬着,两人辗转去了榻上,从起初的略微克制,到最后的****。
……
女孩儿被蹂躏得强忍着不发出声音,随着睿王的两次欢愉结束,她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她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便拿了散落的肚兜亵裤穿上,眼睛瞟到毯子上的落红,更是快速拿外衣直接遮盖住。
如此做好,她便躺在榻上,再不动作,整个人仿佛死过去一般。
*
苏流忆来之前,就同两位妹妹在一块儿。按照计划,她的丫鬟在通往苏夫人住处的小径上瞧着,只要见到睿王,便来禀告。
由此,苏流忆故意让丫鬟附耳禀说,实则,又让慧安将事情早透露给了另两位小姐的丫鬟。
她知晓,即便苏流霰不会做什么,苏流萤一定会找祖母主持公道。因为那位有二姨娘撑着的四小姐,是一点都不希望她嫁个好人家呢!
祖母午膳过后,习惯午憩,早一些晚一些,端看苏流萤如何闹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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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小姐如此想着,眼角不由流下了泪。
突然,她睁开眼,用手指将泪抹去,吃力地将男子的手搭到自己身上。
既然都已经走到这步了,何妨不做得更完美一些。
女子眼里望着那张俊雅的脸,小声说道:“睿王,您可一定得对忆儿好些。”一阵酸楚袭来,她便重新跌躺在榻上。
闭上眼睛的苏流忆,微微张嘴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浮出一丝笑容。
她这是凤凰涅槃,置之死地而后生,该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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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苏流忆睡过去了又醒来,听到外头喧闹的动静,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
她觉得身上很重,转头定睛一看,瞧见了一张男人的脸,方才想起一切。
“啊——”尖利的叫声穿过房门,引得外边不得不强行破门而入。
当外边的一群人看到这一副画面之后,尖叫声此起彼伏。
随行的小姑娘里,多还是未曾出阁的,哪个又见过这样的场面。
苏老夫人拄杖捶地,一时之间竟气得差点倒地。